返回海盗(1 / 1)阿瑾不吃鱼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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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礼面不改色,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那里,他本就猜测今晚会有海盗参与宴会,却没想到是以这种高调的方式出场。

为首的海盗缓缓在老塞希尔面前站定,摘下自己的兜帽,露出一头金色的卷发,面容妖冶红唇微挑,只听一个清丽的女声:“塞希尔先生!好久不见。听说您今年的宴会还能如期举办,我特此代表我的船长,发出最诚挚的问候。希望赛希尔先生不要忘记了和船长的约定。”

老塞希尔居高临下,冷眼看着面前一群人,没有说话。

那金发海盗似乎也不尴尬,自顾自地上前给自己倒了杯酒,与老塞希尔手中的杯子碰了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好了,话也带到了,我们就不留在这里打扰各位的雅兴了,告辞。”

女人饮下这杯,将杯子随手一扔,玻璃杯掉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宴会厅中的气氛沉闷,没人敢在这种时候出头,各个都装着听不见一般埋头吃东西喝酒,直到那帮海盗们大摇大摆地离开,气氛才逐渐缓和。

老塞希尔清了清嗓子,“各位!不要因为这样的人打扰了我们的兴致!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宾客们立刻纷纷叫好,这才让宴会内的气氛重新又活跃起来。乐队重新奏起音乐,似乎刚才的的事情从未发生一样。

“这些海盗,和塞希尔老爷有生意往来?”徐知礼问身边的安迪。

安迪冷哼一声,“什么生意往来,海盗永远都是海盗,只会仗着人多明抢罢了!”

徐知礼微微挑眉,“塞希尔家族财力雄厚,你父亲还是联邦最大的军火商,怎么,连这几个小小的海盗都干部掉了?”

安迪摇了摇头,神情严肃,“他们捉了我的哥哥,想逼我父亲就范,与他们合作为他们提供军火。”

徐知礼吃惊道:“就说怎么来了这么久都没有看见你哥哥,竟然是这样。”

安迪长叹一声,愁眉不展,“不仅是我哥哥,最近庄园里的员工也失踪了好几个,不用想都知道是那些海盗已经等不及了,在用这种方法提醒我父亲呢。”

“真是卑鄙啊。”徐知礼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水,试图用酒精缓解一下已经开始疼痛的肩膀,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伸手拍了拍安迪的肩膀,安慰道:“行了,别想这么多,快来试试我做的新品,是我在来的路上刚刚研制的。”

安迪的注意力一下自就被拉了回来,满心欢喜道:“那肯定要尝一尝啊!”

在角落里的温愠也感受到了刚才气氛的变化,从角落中探出头来,看见一群身着长袍头戴兜帽的人从宴会大厅走出来,周围的人看见他们都纷纷退散。温愠眯着眼自己看了看,似乎为首的是一位长相十分貌美的女人。

“是星际海盗。”奚落的声音在耳麦中传出。

“唉?!真的是海盗。”温愠有些惊讶,小声问,“他们怎么敢这么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联邦管控区?!”

奚落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奚落?”

“躲起来!”

身体快过自己的思想,温愠已经迅速蹲下,躲在角落。

金发女人的脚步顿了顿,目光缓缓地往角落处看去,片刻后又继续向前。

……

……

“温家的小姐,为什么会在这呢。”

话音随着呼啸的夜风飘散在了风中。

……

温愠往半山别墅走去,抿着唇,表情不是很好。她刚才在宴会厅里听别人唠嗑去了,这不听还好,一听,还真被她听出了点什么东西。

走到院外,发现楼内没有灯光,“奚落,把灯打开。”

但是奇怪的是,自从奚落刚才提醒她的那声之后就再也没声音了,就连现在也是,毫无反应。

温愠感觉不对,猛地顿珠,找了个草丛蹲下,先把自己藏好。

她切到公共频道,小声道:“哈喽!有人能听见我说话吗?老板?奚落?”

但是频道内是一片寂静,就当温愠快要蹲不住掏出智脑要直接联系徐知礼的时候,海晏的声音从耳麦中传来,“出了一点小意外,现在没事了,你进屋吧。”

听到海晏的声音,温愠瞬间松了口气,从草丛里站了起来,却没想自己蹲太久,腿麻了。

呲牙咧嘴歪七扭八地推开大门,屋内亮起的灯光让温愠看清了眼前的场景,惊得她连腿都不麻了。

“卧槽……发,发生了什么?被炮轰了吗?!”

此时的屋内情况之惨烈,让温愠一度怀疑这里是不是被海盗抢劫了。

“咔嚓”,脚边似乎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眼,是一个镶嵌着宝石地发带,一看就是徐知礼的东西。

随着发带的方向看过去,温愠捡到了如今躺在已经棉絮乱飞了的沙发中的自家老板。

“抱歉温愠,刚才事发突然,没办法回复你。”

奚落充满歉意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请你帮忙,可以吗?”

“啊啊,没事……可以可以,什么事?”温愠从震惊中回过神,跨过散落一地的果盘中的水果,走到徐知礼的身边蹲下,伸出手指,戳戳戳。

徐知礼的脸上散发着病态的潮红,以温愠以往的经验来判断,这家伙应该是在发低烧。不过她都这么弄他了,徐知礼还是双目紧闭躺在地上,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

“只要别是让我把这家伙搬回去就成。”/“能麻烦你把徐知礼送到床上一下吗?”

温愠:“……”

奚落:“……”

温愠嘴角疯狂抽动,“你怕是想让我去地上陪他。”

“真的很抱歉,我知道你没办法把他搬上楼,所以能不能把你的床借给他用一晚?他现在估计一时半会醒不了了,躺在这里八成会生病……”奚落的声音逐渐低落下去,温愠脑海中甚至已经浮现出了奚落可怜兮兮的瞪着那双泪汪汪的狗狗眼蹲在墙角委委屈屈的画面了。

“……好吧。”

温愠在心里咆哮: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这是老板啊!放任老板生病员工却在一旁袖手旁观的事情是一个好员工应该做的吗!

徐知礼看着挺瘦,每天都是一副病怏怏的病弱美人形象,但毕竟还是比温愠的型号大出太多了,温愠只能勉强勾着他把他一路拖回房间。

晕倒的人死沉死沉,温愠一路将徐知礼拖回房间,期间起码停下来歇了五次。

最后将他扔到床上的时候,温愠感觉自己比被奚落拉着在跑步机上跑了十公里还累。撑着膝盖喘匀了气,又上前把徐知礼的鞋子扯了,把他整个人用被子裹好,这才满意的拍拍手,“奚落,老板这病怎么发作的这么突然?”

奚落似乎叹息一声,但并没有多说什么,“他自己的作息太不规律了,旧伤复发。”

“那得有多疼啊都能把能把沙发给撕了。”温愠小声嘟囔,想起大厅里那个跟被轰炸过一样的沙发,棉絮乱飞,就连沙发上的几根实木框架,似乎也有裂开的痕迹。

“温愠,现在还有一个事情需要你帮忙。”奚落道,“我和海晏现在只能存在在系统里,没有办法操纵什么实体,所以需要你去二楼把他的药都拿下来。”

温愠擦了擦刚才搬运徐知礼出的一头汗,认命地上楼按照奚落的指示拿药。

在奚落的指引下,温愠找到了那个装针剂的小盒子,和几瓶药片。

拿着大瓶小瓶回到一楼,推开门,徐知礼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歪七扭八的躺在床上,过长的腿只能可怜兮兮的留在外面。

温愠现将针剂放到注射器里,对着徐知礼的脖颈处就来了一枪。

随着淡蓝色的药水逐渐注入,徐知礼似乎也感知到了脖颈处的微微疼痛,在昏迷中轻轻皱了皱眉,缓缓地睁开了眼。

温愠立马凑了上去,心里暗喜今晚自己还是有床可以睡的。“老板?你还好吗?”

徐知礼双眼无神却带着一丝锐利,全身的无力感让他感到危险,左手已经微微抬起,准备在几秒钟内将身边的威胁消除。

但这个状态在看清那张熟悉的脸后就消散了。

温愠见徐知礼只是呆呆地望着自己,眼神也没什么对焦,大概是还没有清醒过来。无奈地凑近了些,“老板?你还听得见我说话吗?清醒的话起来把药吃了!”说着摇了摇手里的药瓶。

徐知礼不为所动,目光依旧落在温愠的脸上,轻轻抬起手。

就当温愠以为自家老板已经清醒过来,正当准备继续说让老板挪动一下他金贵的身子去楼上的大床上睡得时候。

那双手落在了她的衣摆上,握紧。

????

温愠看着衣摆上的手,惊讶地抬头看向徐知礼。

谁想这尊大佛俨然已经闭上了眼,重新回归梦乡。

……

温愠真的低估了一个病中人的手劲有多大。

她已经与自己衣摆上的这只手抗争很久了,但是这只骨节分明的手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但是自己已经在床边的小板凳上坐了很久了,屁股都坐麻了。

到底今天自己是怎么想穿了一套连体工装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脱都脱不下来!

淦,尿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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