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候多时了,蒙德归来之人。”凝光此时站在一面屏风之前,缓缓转过身来。
林因看着凝光的样子,心中有些不解,但却也没有对于刻晴那么大的表达欲,换句话说,他其实不喜欢和凝光交流。
“我需要做什么。”林因直接的问道。
“你是来工作的?”凝光摘起一朵琉璃百合,走了过来递给了优菈:“这朵花和你很搭,送给你。”
凝光向她笑了笑。
“顺便帮她找一份工作。”林因看着凝光的动作,眯了眯眼睛,眼皮沉了下去。
巧言令色,鲜仁矣。
优菈则是有些不知所措,在蒙德,还没接触过这么复杂的人······
或许丽莎的复杂程度足够,但是在蒙德她并没有用武之地,而凝光则是气场全开。
“谢谢。”优菈看着这朵优雅含蓄的花朵,心中并不大喜欢,尽管这东西个冰雾花有相似之处,但是上面却少了清凉清爽的气息。
所以优菈说不上喜欢,但到底是和冰雾花比较类似,却也不讨厌。
“你喜欢就好,以后林因可能更多的在工作上有一些特殊的地方,希望你还要谅解。”
“我尽量。”优菈面色平静,说出了这几个字。
她不喜欢凝光,虽然说不清,但是凝光有一种生意人的精明,这可以说是令优菈非常讨厌。
林因却明白这种感受,那是一种资本对于自己优势的保持和对弱者的压榨,背后无非是为了达到那么几个目的。
“天权。”林因身上属于凛风之王的气势缓缓释放,尽管权柄不再手中,但脱去华丽的衣衫,他也仍然是蒙德的王,体内属于特瓦林的血脉也被激发出来,不再客气。
凝光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的力量或许处于人类的天花板,但至今位置,人类中并没有出现与魔神接近的存在,所以面对林因她是吃亏的。
“或许你很厉害,或许璃月在你的治理下也很好,但百年一凝光,所以收起你那副令人作呕的姿态,这也是刻晴讨厌你的原因。”林因毫不客气的说道。
凝光的眼中有些不甘、不服、甚至她觉得有些屈辱······
明明就是两个傻子,明明对于游戏规则一点都不懂,就因为接受过更高文明的教育,就因为有着不一样的力量,就可肆意破坏我的智慧吗?
此刻,凝光那种掌权天下的目标悄然发生改变,她终于看清了这个世界的现实。
毋庸置疑,凝光的天赋是绝佳的,在做生意的同时还能掌握如此强大的力量,这种天赋放在提瓦特也是数一数二的,但是问题就是,她的精力大多放在生意上了。
而那时候她觉得,以她的实力可以应对绝大多数人活着仙人了,但是她从没想过,遇见了这样一个不守规矩的流氓,偏偏这个流氓还有这不守规矩的底气。
而且底气还不止一个,无论是关于新制度的设想,新思维的映射,科学的技术,都是他手中的资本。
凝光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但终究是没想到,她连讨价还价的能力都没有。
“我听说过两种改变的方式,一种是自上而下,一种是自下而上,凝光小姐打算用哪种?”林因收起了气势,大刺刺地坐在了首位上,也就是平时凝光所坐的位置。
至于优菈,见到林因这么霸气的情况下,罕见地没有说话。
凝光咬着牙,一时没有说话。
“凝光小姐的身体似乎不大舒服,不然我们改天再来吧。
这朵花送还给你,我觉得,她跟你更配。”优菈很聪明,她一下就明白了过来,所以将花送了回去。
凝光的脸色更差了。
从刚才开始,主动权就一直在凝光手中,林因一开始也不在意。
但是他很不喜欢的一件事就是被别人忽略问题,所以只好让凝光正视这个问题。
所以如今主动权被林因如同土匪一样的捏在手中,凝光手中的筹码毫无作用的时候。
凝光才幡然醒悟,这家伙不是她能管的,悔之晚矣。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凝光如同一只败犬,变强的种子在心中埋下。
······
“这样的话,在璃月的生活······”优菈有些担忧,将小手放进林因的手中。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但是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选择,或许不少,说不定可以去跟雷神对线,但其实打不过······
风神和岩神对他的态度都算是友好,自然是没什么关系,但是到了稻妻就未必了。
虽然说珊瑚宫的势力可以有一定的助力,那也不能在哪儿都呆不住啊······
“天权代表不了璃月,大不了我们反了她。
其实我是更支持反抗的变革,因为指望从上至下的变革,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但从下至上的变革每发生一次,就会有一点进步。”林因狠了狠心,总之,璃月是科技和工业最好的温床,他不会轻易放弃这里。
稻妻简直就是满目疮痍,蒙德活力太差,须弥之流的了解太少,至冬国······
实在不行也只能考虑一下至冬国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到底要做什么?”优菈沉默了一阵字,发出了这个疑问。
“发展科技,让你长生,对了,说起来明天我还得去找一下钟离,特瓦林说钟离有一个契约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不过这件事还要征求你的同意······”他还没说完,又被优菈打断了。
“我说的不是这些事,你自己···到底有没有想做的事情。
不是出于责任的角度,也不是说别人告诉你,你应该这样做,而是你自己真正想做的。”她察觉到林因内心的迷茫,从一方面来说,林因觉得自己应该做,但目前的心里状态却又不支持他做出那样的决定,行为上的表现就是一拖再拖。
“今天的凝光的确有问题,但其实你就没有错误吗?”
“我······”林因面红耳赤。
从来到这儿,没有人再说过他。
“怎么了?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
“没有。”想了好一会儿的林因有些郁闷,没有继续嘴硬,自闭地摇摇头,看上去有点可怜的样子。
优菈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