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出马,一个顶俩。
她成功地把自己卖身到都督府里去了,顺道把乱葬岗子里挖出来的野**亲又葬了一回。
李圭这个老帮菜老而不柴,没等孝期过去当夜就将阿玉就地正法,第二日就抬了姨娘。
从此以后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将这妙不可言的玉姨娘宠得说一不二,无法无天。
石景熠在嘉陵关首战告捷,手里还有个阿瑶得物尽其用,同夜寻推敲多日,终于选定了李圭手下的重要心腹——参将岳仲德。
于是由夜寻安排,在一次郊外狩猎中,岳仲德惊马撞伤了随兄长前来访亲的小户千金阿瑶。
岳仲德英武伟岸,阿瑶明媚娇憨,二人一见那是天雷勾地火,王八见秤砣,眉来眼去,情绵意长,自然很快也就兜搭得手。
石景熠在嘉陵关盘桓些时日,见事情按计划进展顺利,便将阿玉阿瑶的解药留给了夜寻,自己打算回到姜阳看看那边状况如何。
这时信鸽来报,唐师爷亲笔书写,大意是禀告少主,一切按计划进展顺利,朝廷派来缴匪的官兵已经胜利班师回朝。王爷一切都好,勿念!
石景熠原是惦念父王,见信安心,暗道眼下一切都按计划稳步进展,自己也能回家多休息些时日了。若有夜寻夜北解决不了的事情,接到飞鸽传信再出山也不迟。
他打马往北,回自己的牧云山庄去了。
一路上纵马奔腾,回到山庄已经是深秋了。
石景熠马不停蹄,进到庄里的时候已经入夜,由守门向里一层层飞报,须臾整个山庄便是灯火通明,上下皆知庄主回来,里里外外一片喜气洋洋。
童妈妈率了众奴仆在路边垂首伺候。
石景熠对童妈妈吩咐先着人伺候沐浴更衣,先收拾清爽了才吩咐将饭开在自己院子里。
童妈妈亲自下厨房督促做了什锦火锅端上来,羊汤做底,牛羊肉片并各色时令蔬菜布满了一桌子,除霜祛寒又好吃,石景熠微微吃出了薄汗才放下筷子。
童妈妈又来通传说姑娘们知道了庄主回来了,都来在前厅里候着等着见面。
石景熠今日累了,不想被一群女人围住争宠,叫童妈妈看着安排就可。
童妈妈心里倒没有哪个偏疼,只是担心庄主在外面不乱碰女人,憋久了回来不知深浅再坏了身子,想了想,选了平日里相对受庄主喜爱性子又较为稳妥的意娘前去伺候。
意娘是个有着弯月眼睛的甜美女子,她在众女用目光的凌迟中得意洋洋又喜不自胜地来到了石景熠的屋子,一进门就被石景熠猛虎扑食一般急切地扑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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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景熠第二日神清气爽,意娘脸上更是眼角眉梢都透着春意。
厨房将清粥小菜送来,丫环望月一样一样将菜在桌子上布好,意娘知道院子里的规矩,也不敢再留下来打扰庄主早餐,她带了丫环告退了。
一路上心情愉悦,领了丫环玉棋回自己住的杏春院。
厨房已经备好了黑乎乎的避子汤送到了院子里。
意娘喜庆的脸顿时垮了下来,然而童妈妈在一边看着呢,意娘终是不敢表露迟疑,一口气儿喝得干干净净,童妈妈满意地点点头,手一挥,那刚端了避子汤的丫头又换了碗乳酪服伺意娘喝了。
童妈妈便带了丫头出了杏春院。
那丫头提了食盒回到厨下,将食盒放妥,她在怀里揣了两个酸梨,来到了柴房。
柴房里有个粗壮的丑丫头正在呼呼呵呵地抡圆了斧头砍柴,见到她不由得咧了嘴欢喜道:“阿紫!”
一面叫一面自小眯缝眼里透出期待的光,盯着阿紫从怀里掏出来的酸梨。
阿紫用帕子将两个酸梨擦擦干净,递了一个交给那丑丫头道:“阿红,你使点力气,赶紧将今天的柴都劈好了,我刚才看见园子里的枣儿红得差不多了,咱们俩早点去,省得别的院子里的丫头打去了,咱们可是一个都分不到。”
阿红一听要去打枣子,来了劲儿,也不急着吃酸梨,呼呼呵呵加快了速度劈柴火,不多时就劈好了一堆。
阿紫用帕子给阿红黑黑的额头抹去了汗,同她挨坐在一起吃酸梨。
“你昨天晚上看清楚庄主长什么样没有?”阿红问阿紫。
阿紫戏谑地看了一眼阿红,摇了摇头。
“我看清了!我看清了!庄主长得可俊了,就像…就像…”阿红果然是急巴巴地向阿紫安利庄主的美貌,只是该如何形容庄主的好看,阿红卡了壳,她实在想不出来,正绞尽了脑汁苦想,阿紫接了过来。
“就像一头种驴。”阿紫笑意吟吟地替阿红把庄主形容了。
“哈?”阿红以为听错了,她努力地睁大了小眯缝儿眼睛,吃惊地望着阿紫:“你说什么?”
阿紫抿嘴笑笑,不肯说第二遍。
这庄主一庄子的莺莺燕燕,只等他很久回来一次雨露均沾,从二十一世纪的女性角度来看,确实就是兽性,像一头种驴。但是古代的男男女女看来,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换一个聪明的女人阿紫都不会和她们讨论这种她们理解不了的问题,又怎么会和脑子本来就不太灵光的阿红探讨这个问题呢?
“你刚才可是说庄主像驴?”阿红小心翼翼地问阿紫,她不太灵光的脑袋里庄主的脸和驴的脸反复切换了几个回合,终于确定下来:“可是我真的觉得不像,庄主的脸没有驴的脸长啊……”
阿紫终于忍不住,望着阿红笨乎乎的样子笑了起来,她一把将阿红拉了起来:“你嘀嘀咕咕念叨什么呢,咱们俩打枣子去吧,你还不去找找看哪里有竹筐和杆子?”
阿红便忘了这个庄主与驴的问题,欢欢喜喜地张罗着打枣子去了。
那一颗大枣子树也不知年岁几何,上面结满了层层叠叠的枣子,有青的,有红的,也有半青半红的。
这应该是庄子里最高的树了吧?
阿紫站在树下抬头往上看。她好久之前就想爬到这棵树上看看,只是这么大的人了,没有个名头呼哧呼哧爬到棵树上去,丢丑倒没什么,传到童妈妈耳朵里去,又得去领一顿皮鞭子沾盐水儿。
今天带了筐子来打枣,树高的地方打不着,站上去够一够,总归没有什么不合常理。
阿紫边想边挑了红透的枣子伸着杆子一个一个的往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