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会听到这句话，陈玄之有一瞬间的怔愣。

“你……早就知道了？”

苏媚点头，语气无波无澜：“嗯，早就知道了，也一直在找证据。”

没说出来，就是没找到证据。

不知道是羞愧多，还是后怕多，陈玄之此刻的心情极为难言。

他一直以为，苏媚和马安乐的关系只是女孩子家之间的不和睦，并没有往其他层面设想。

况且还有哑巴叔的面子，他是真的没多想。

马安乐成绩一向不错，后来也和他考到了一所大学。

但两人之间，关系很淡。

陈玄之不爱交际，这里也包括和他算是一起长大的马安乐。

哑巴叔去世的时候，两人刚刚大学毕业。

那会儿，他已经事业有成，而马安乐正要步入社会。

她的成绩和能力都不错，加上学历的加持，找一份好的工作易如反掌。

但马安乐却想去泰安。

陈玄之没有特意关照她，也没有刻意打压她，这些年，走到这个位置，是马安乐自己努力的结果。

也由于陈玄之冷漠的性子，这么些年，两人的除了工作，也真没说过几句话。

一开始，萧尧还不理解。逐渐熟悉之后，他大概也了解了陈玄之的性子，便对这些习以为常了。

苏媚是特殊的。

所以这世上，也只会有一个苏媚，不会在有其他例外了。

陈玄之抿直唇，仔细一想，他好像，一直都不了解马安乐。

“她为什么会这么对你？”陈玄之问得艰难，“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有了牵挂，人活着，就多了惧怕。

他不敢想象，在看不到的地方，还有多少人，想着对苏媚下手。

苏媚低下头，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傻逼。

你说为什么。

难不成是因为她美？

不得不说，马安乐真会隐藏，居然也没让人看出来。

陈玄之脑子缺根筋，看不来也就罢了，这其他人居然都没察觉。

苏媚抬起头，伸手帮他理了理额前的乌发，动作像是安抚，“我和她合不来，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不想说出其他的事。

关于那些喜欢长喜欢短的问题，她可没那个气度说给陈玄之听。

“我知道了。”陈玄之大概也知道是有内情，但苏媚不说，他亦不会缠着问，“萧尧那边很快就有证据了，到时候，我……”

“你打算怎么办？”

苏媚打断他的话，“有了证据，你打算怎么办？”

陈玄之声音很冷，没有丝毫犹豫：“做错事就要承担后果，做这些时，她应该也考虑到后果了。”

如果听到这句话，马安乐该是什么心情。

大概……这比所有的报复都要更戳心。

知道陈玄之的为人，听多了他的事迹。

苏媚还是有些骇然。

“你……真的不留一丝情面？”

看着苏媚复杂的眼神，陈玄之表情没变。

假如今天，马安乐针对的是他，即使损失了金钱损失了名声，他也会看在哑巴叔的面子，放她一条生路。

但今天，她动的是苏媚。

是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