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自手腕而起,愈演愈烈,人的整只手背,也很快一片淤红。
清晰地提醒着她,昨天上午发生的一切,其实历历在目。
那是一夜借酒消愁,也无法妄图抹去分毫的记忆。
沈卿卿突然有些抗拒他这样的触碰。
许嘉诺眼底划过一丝冷光,一把将她人拽入怀中。
“怕我?”
一语即中沈卿卿的心境。
许嘉诺喉间,清爽一笑,凑过唇瓣,轻啄了一下她的右眼角。
“放心,只要许太太不伺机而动,做出勾引我的行为,昨天上午那样的失控,今后,都绝对不会历史重演。”
感受到沈卿卿身体间一阵微弱的战栗,许嘉诺心里莫名觉得满足。
态度一转柔和了许多,手稍挪了一下位置,避开她背上的伤口,从她的衣服底下钻出来。
“还早,再睡会儿。”
他下巴轻抵着沈卿卿柔软的发丝,人惬意地闭上双眼。
“晚上,陪你一起回家看妈。”
温热的鼻息声,流洒在头皮之间,沈卿卿只觉得,一阵发麻。
两人的婚事,沈千穗有多反对,除了她,他许嘉诺明明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婚前从来都没有过问,现在竟然会主动提出来,要陪她回门。
许嘉诺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疑惑,一直盘旋在沈卿卿的脑海之中,快整整一个早上,都仍是无法总结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盯着许嘉诺如临上天眷顾,精雕细琢的五官,沈卿卿知道,他能听得到,人轻声。
“许嘉诺,你答应过,不会伤害她。”
沈千穗,是她留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若是因为她的自私,被折损分毫,她不敢想象,剩余的人生,该将自己置身于怎么的境地,才算是两为齐全。
话落,沈卿卿手环上许嘉诺的腰间,脑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脸窝在其中,不知不觉,竟真地睡去。
人再醒来时,太阳的光辉,直射向眼中,腰侧的床被,已没了温度。
看了一眼墙上挂钟的时间,沈卿卿有点后悔。
昨晚,真是不该贪杯,喝那么多!
东湖国际
宽敞明亮,高端大气的会议厅内,许嘉诺落座在置顶席中,耐心地听着底下的下属各种畅所欲言。
“国际贸易经济法,近两年开始,已逐渐明朗,北欧若要想要长久发展,承载它的载体,势必不可或缺。”
“…”
“沈氏集团在西澳珠宝业界享有相当盛誉,若是能与之达成一定合作,对北欧而言,确实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
“可据我观察,沈氏集团目前的经营模式,极有可能存在很大漏洞,并且随时都很有可能会面临结构重整的风险,它未必,会给北欧带来远大收益。”
“…”
两方渐成队伍,各执看法,吵得不可开交,许嘉诺想要听到的内容,也已经差不多。
手背轻扣了两下光滑的桌面。
“北欧的事宜,分部那边,自有安排,在座的各位,尽管负责清楚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就好。”
目光扫了一眼底下的人。
“上个月季的报表,下午三点前,准时送到我办公桌上。”
“散会。”
会议宣告结束,他从座位上站起身,回到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