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慌乱地背侧过身去,从水盆里捞出毛巾,拧干,再不敢再有一点犹豫地。
“谋你妹。”
“要是饿一顿,也能算是谋杀的话,那这个世界上,都不知道,已经有多少的人,天天是在自我谋杀,还不自知了。”
将毛巾对半叠起来,摊开,敷在许嘉诺的脸上,直接地,就要开始给许嘉诺认真擦浴。
许嘉诺让她的略显粗鲁,折腾得好不容易,才可以能够露开脸来。
他看着拼命想要掩盖慌慌张张,还嘴硬得都已经爆粗口了的沈卿卿。
“沈卿卿,既是相夫,温柔贤惠,这一概念,你作为妻子,到底是懂还是不懂?”
你作为妻子…
妻子二字,第一次从他的口中脱出…
如此的悦耳动听,惹得人的心里,使劲地砰砰直跳。
沈卿卿觉得,许嘉诺的脑子,很有可能是撞坏了,而且,还坏得不轻。
现在跟她说话做事的态度以及方式,都让她感觉,十分的梦幻,又十分的可怕。
好像,随时下一秒,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要变回原先的样子。
“温柔贤惠,那是古董人才会拥有的形象,咱们现在,生存的是二十一世纪,现代生活,请醒醒,大哥。”
许嘉诺瞧见,自己身上的皮肤,都让她给搓红了。
还真是记仇。
他不过是醒过来的时候,跟她讲了句道理,她也能还回来给他现在。
盯着她因为看了他的身体,有点透着羞红色彩的鼻尖。
人配合地,抬起手,让她能够舒服地给他擦拭。
“沈卿卿,你这脸皮,可真是够厚的,没有卖糖人,可真是损失了不少银两了。”
从唐宇轩那里,得知到她那样的消息开始之后,他就时不时,尤为频繁地记起来,她小时候时的模样。
因为自己的零花钱,粗心大意给弄丢了,跟商贩买糖人,发现裤兜里面没有钱之后,手里头拿到糖人的第一时刻,就是最先放进嘴巴里,然后隔着很远,开始超级大声,呦呵着他过去给她付钱。
他不愿意过去,她就跑过他身边来,把他从水缸里,好不容易才挑选出来的鱼仔,趁自己不备的时候,抢过去,然后,全都给明目张胆地,倒回到水缸之中。
倾倒完了之后,人还天不怕地不怕,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十分得意地,笑着叫他老公,一声又一声,伸过手,让他给她掏钱。
想到她小时候,因为吃太多糖,让蛀虫蚀得又黑又黄,还没了门牙,冲着他露齿笑的模样。
许嘉诺就觉得,心情非常的愉悦。
“明明,自己是只漏网之鱼,就非也得要把所有的鱼,都给从渔网里,一一捅出来。”
自己不温柔贤惠,就以偏概全,也想其他人,一样都不温柔贤惠。
毛巾,又换了换水,拧干巴。
沈卿卿假意听不出他话的比喻,转过身子来,继续给他擦浴。
“胡说八道,一只鱼,哪里可能会有那么大的本事,把渔夫的渔网里,所有的鱼都给全部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