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一众植物,就连搬了张竹椅放在院子里,享受明媚阳光的薛玲,也都停下翻书的动作,悄悄地竖起耳朵。
古墓?
薛玲挑眉,不禁想到从自家小院挖出来的那些死了不知多少年,却依然貌美如花,鲜活的如同睡着一般的女尸,和尸体最下方几十个笨重箱子这件事情来。
薛玲:所以,这,就是那些清朝服饰女尸之所以出现的缘由么?
薛玲:所以,这,就是那些民国服饰女尸出现的缘由?
第二天早上,薛玲就从公园里的那一棵已经活了95岁的大树嘴里,确认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就在薛玲随手回馈了大树一些能量,并在心里琢磨下一步计划的时候,胳膊却被林佩挽住了。
“玲玲,今天晚上,我能去你家玩吗?”
“可以呀!”薛玲敏锐地察觉到,自己话音落下的时候,不仅林佩露出一抹比天空的阳光还要明媚灿烂的笑容,就连不知何时竖起耳朵的林侗,也跟着轻舒了口气,不由诧异地问道,“不过,你们不做作业吗?”
“就是要做作业,才到你家里来啊!”林佩仿佛是憋久了,终于找到了愿意认真聆听她内心想法的人一般,根本就顾不上旁边的王秀珊和王秀瑚两姐妹,忍不住地抱怨道:“我从没见过,这么糟心的亲戚”
“一进屋,就一脸的垂涎,东摸摸,西看看,动不动就说这样东西多少钱我们家里穷得快要喝西北风了闺女就是赔钱货,让她们上学,就是糟蹋钱之类的话”
“趁我们上学的时候,就满屋子乱窜,将我们房间里的东西全部翻出来,衣服全部试了一遍不说,还挑捡着自己喜欢的,非要说让我们送给他们”
“家里新买的香皂、牙膏,转眼就不见了,就连用了一段时间的蛤蜊油、珍珠膏、雪花霜,也都不见了”
好吧,这,又是一出上门“打秋风”的极品亲戚故事。
所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莫过于此。
对这种情况,薛玲只是静静地听着,并没有出什么主意。
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而,对林家来说,她,只是一个外人,又何必不知高低地掺和进去?
跟王秀珊、王秀瑚、林侗和林佩四人道别后,回到家里的薛玲,随手拿起一只鸡蛋,放在桌上磕了磕,一边剥壳,一边道:“爷爷,之前,院子里埋的那些尸体,查到是怎么回事了吗?”
“咳!”正喝稀饭的薛将军,一个没忍住,就被呛住了。
见状,薛玲将剥了一半的鸡蛋放回桌面,“蹬蹬蹬”地跑到厨房里,倒了一杯温水后,又跑回客厅,左手拿着水杯,送到薛将军嘴旁,右手轻拍薛将军后背,嘴里则道:“爷爷,喝点水”
急剧地咳嗽了好大一会儿的薛将军,就着薛玲的手,喝了大半杯的水后,才觉得那干涸的喉咙舒缓了几分。
回到座位的薛玲,又拿起鸡蛋,继续剥着蛋壳,嘴里还不忘记抱怨:“爷爷,你瞧瞧你,不就一件小事,至于这样嘛?”
“玲玲,我们在吃饭。”薛将军一脸无奈的看着薛玲,也就薛玲,换了其它人,谁敢在吃饭的时候,说这般不雅的事情?
薛玲抬头看了眼薛将军,虽一声未吭,但,脸上分明流露出“所以呢?”这样的质问。
再讲究的人,被丢到末世里,不必待多久,最多,十天半个月,就会变成一个“百无禁忌”的“糙汉子”!哪怕,被丢过去的是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也不例外。
除非,这位美人儿,到了末世后,就以一种让人咋舌的“快、准和狠”的速度,抱上了基地最粗的那条金大腿,否则,没有与美貌相匹配的强悍实力,那么,就只能想方设法地将这美貌“遮掩”住。
至于薛将军?
本就是一个“糙”汉子,还如何能讲究得起来?
“你啊”薛将军揉按着太阳穴,一脸的苦恼,知道自己应该纠正薛玲的做派,但,心里却不免浮现这样的想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不过是轻轻一戳,就能戳破的纸老虎!
而,作为薛家五代单传的“小公主”,不论拼背景,实力,抑或是其它的,薛玲都远远地甩了旁人几条街!在这种情况下,又何必像那些没什么后台和实力,和无根浮萍般的人一样处处“忍”让呢?!
适当的忍让,也就罢了。
可,一旦过界,就会变成“忍者神龟”简单地来说,就是变成一只任人打骂的缩头乌龟!
仿佛察觉到了薛将军心里的担忧似的,薛玲眨了眨眼睛:“爷爷,你放心,我在外人面前,绝不会这样的。”
也就是说,在自家人面前,才会这样地“肆无忌惮”。
听着,就让人觉得心里熨帖,但,却有一种无法忽视的不祥预感!
“爷爷,你还没说,那些尸体,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将一整只鸡蛋吃下肚后,又喝了几口稀饭的薛玲,依然没能等来薛将军的解惑后,不免再次问道。
“就那么回事啦!”薛将军“呼噜”几口,就将剩下的稀饭喝完,然后,从衣袋里摸出手帕,擦了下嘴巴,就站起身,“我去上班了,中午想吃什么?”
“爷爷,面对困难,一味的逃避,这是不对的。”薛玲慢吞吞地说道,“正确的做法,就是迎上前,战胜它,击败它。”
薛将军:“”你说的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薛玲:“若我没猜错,现在,你们查到钟师长头上了吧?”
这世间,哪来那么多的“巧合”?尤其,对钟师长这种靠岳家上位的“凤凰男”来说,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可能暴露自己“婚内出轨”,且已经有了一对双胞胎儿子的事情!
薛将军一脸的震惊,显然是想不明白,这样机密的事情是怎么传到薛玲耳朵里的!而,连薛玲这么个没有掺和其中的岁小姑娘都知道了,那么,是否意味着大院里其它的人也都知道了?
“当然不是。”薛玲抚额,有那么一刻,她还真有些啼笑皆非。今天之前,她还真没料到,薛将军之所以会数十年如一日板着一张脸,并非为“威慑”之故,而是稍有不慎,就会喜怒形于色,从而被人猜测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来。
得亏,薛将军并不知道薛玲心里的腹诽,不然,还不得锤头顿足,逮着薛玲不放,好生地念叨一番,才怪。
毕竟,这些年,能让他露出震惊神情的人和事,实在是寥寥无几!
“爷爷,你忘记了?我曾告诉过你,我能听到植物们说的话。这件事,就是植物们闲聊卦的时候,我无意中听到的。”
薛将军:“”能说,他确实忘记了吗?
“爷爷,该不会,到现在,你都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吧?”
“不是我只是”薛将军按着太阳穴,打了下腹稿后,才道,“太惊讶了!对,太惊讶了,才会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话说得,连薛将军自己都相信了。
然而,薛玲相信吗?
当然不。
不过,任何事情,点到为止就行,过犹不及。
“爷爷,植物们说,这附近,有一座公主坟,那些清朝服饰的女尸,就是公主坟里的陪葬宫女和女官。”
“而,那些民国服饰女尸,却来源于这附近一座新娘学校。听说,当初,一夜之间,新娘学校的人,不论学生还是老师,都在睡梦中悄无声息地死去。外面就传这所学校,打着培养中西结合大家贵夫人的口号,实则却做着男盗女娼的事情,因为学校里太多人打胎,所以,才会受到诅咒”
薛将军:“”这也太玄了!
“我们暂且不说,公主坟里的宫女和女官尸体,怎么会被人偷运出来,埋到了我们院子里,就说那民国时期的新娘学校尸体,怎么来的?爷爷,你就真不好奇吗?”
“要我说,这些事,除了祖祖辈辈,世代都生活在这儿的土著们,不会有第二人这般清楚,并且,还能巧妙地利用此事来坑害人!”
薛将军:“”
所有的话,都被薛玲说完了,他还能说什么?
当然能。
就如此刻,薛玲就说出自己说了这么一长串话后的真实用意:“爷爷,我能跟你一起住军区吗?”
“为什么?”薛将军难掩好奇地问道,害怕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不然,早在尸体被发现的当天,薛玲就会吵闹着要搬家了,哪会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继续过着悠哉惬意的小日子!
“我不想哪天起床后,又被植物们告知,院子里,又被埋进了新的尸体。”薛玲一脸无奈地说道,“我敢肯定,钟师长绝对是被推出来的炮灰,在他的身后,不止隐藏着一位幕后黑手!”
“这会让我觉得,我的人身安全,遭到了极大的威胁!”
“你是认真的?”薛将军额头飘过三条黑线,他根本就不相信薛玲的话!然而,又能如何呢?
“嗯!”薛玲重重点头,为了增强说服的力度,还煞有其事地补充道:“就算公主坟和新嫝学校里的尸体再多,却也经不住这隔三差五,就被人偷运走的。等到没有了这些尸体,他们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丧心病狂的事情来?比如说,去医院里偷尸体?再或者,随便找一座山,就去扒了别人家的祖坟?”
“行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了。”薛将军根本就不敢再听下去了,没办法,再听下去,他就有一种自己将被“洗脑”的诡异不祥预感,“这件事,我先跟上面打个报告,等上面同意再说。”
“爷爷,我相信你,一定能办成的。”薛玲翘起大拇指,“老将出马,一个顶十!”
薛将军:“”
就算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相信我自己!s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