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不用这样麻烦的。”
“等攒的蛋多一些,过几天,我们自家孵蛋。”
薛玲摇头,自家那些鸡鸭,吃了木系异能催生出来的菜叶果皮,间接地吸收了木系异能,不仅肉质鲜美得让人回味无穷,就连它们生的蛋,哪怕只是用白水简单地煮熟,剥掉外壳后,也香得让人垂涎三尺。
从某方面来说,这些鸡鸭,也算是进化了。
那么,进化后的鸡鸭生的蛋,孵出来的小鸡,肉质会否更棒?
“自家孵蛋?”薛将军愣愣地重复着,这十来天里,他和薛玲两天就吃掉一只鸡或鸭。如今,家里的四十只鸡和四十只鸭,还剩下三十五只鸡和三十五只鸭,如果全部宰来吃掉的话,还能再吃四个月。但,这其中,得留十来只鸡和鸭下蛋,还得预上薛玲每个月都会和水果一同邮给薛家其它人的鸡鸭,满打满算,也就只能坚持两个月。
原本,他想再从村里买四十对鸡鸭崽,养大这些鸡鸭,也就两个月时间,刚好能接上,不会中间断顿。
“谁会孵?”
薛玲忍了又忍,末了,还是忍不住薛将军这番无厘头话语的刺激,翻了个白眼:“爷爷,母鸡生来就会孵蛋。明天,我们就做几个窝,窝里放些鸡蛋,母鸡看见了,就会自动去孵的。”
“你又没见过,咋那么清楚?”薛将军一脸的“这么简单,你别是在忽悠我”,自认很为薛玲着想,苦口婆心地劝说道,“玲玲,这些事情,之前,我们都没做过,也不清楚应该怎么做,更没个遇到事情时可以随时请教的师傅,很难说会一次成功。到时候,岂不是白白耽搁了时间,还浪费了那些蛋?”
“爷爷,有专门讲这些的书的。”薛玲一言难尽地看着薛将军,不敢去探究,在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里,薛将军是怎么活下来的这件事,“再说了,后勤的叔叔哥哥们,不是经常到附近的村里采购粮食蔬菜瓜果等东西吗?如果真遇到不能解决的麻烦事了,我就可以跟车到农村,找那经验最丰富的老农请教嘛!”
“这”
眼见,薛将军有所动摇,薛玲再接再厉道:“更何况,家里的鸡鸭肉质鲜美,它们生下来的蛋,孵出来的小崽子,吃着院子里这些菜叶果皮,养大后,说不定,那味道能更好呢!”
“行吧!”这回,薛将军毫不犹豫地拍板了,“你先试试,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再想其它办法。”
果然,在“吃货”面前,什么都是浮云!
第二天,结束晨练后,薛玲就从家里囤放鸡鸭蛋的藤筐里,挑出六十只鸡蛋和六十只鸭蛋。又找出六只藤筐,每只藤筐里,垫上软软的稻草,在稻草上面放上二十只蛋,就将准备好的“窝”,放到了墙角。
院门,就是这时被敲响的。
又是这一对!就不能换个地方谈情说爱吗?非要一次又一次地跑到大人面前来炫耀,真烦!
所谓配狗,天生一对!
明知大人不想搭理他们,非要一次又一次地上门找涮,这是受虐狂呢?还是受虐狂呢?
能让自家院子里的花草树木打心里厌烦憎恶的,也唯有罗清婉和林佟这两位了!
忙了大半个上午,却因为再过不久,家里就会迎来无数毛绒绒的小鸡和小鸭,而心情很是愉悦的薛玲,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本打算像以前那样当不知道这两人的存在一般,回到屋里翻看书报,继续过自己悠哉惬意的小日子。却在走了几步后,蓦然间想到了昨晚入睡前,院子里那些花草树木们关于林佟和罗清婉的议论话语来。
心念转动间,薛玲就打开院门,斜倚在墙壁上,双手环胸,一幅并不欢迎两人的冷漠疏离架式:“有事吗?”
林佟脸色一变,嘴唇微动,就准备上前几步,好生地和薛玲这个“不识抬举”的小姑娘说道一二。
下一刻,他的胳膊就被在见到薛玲的那一刻,眼底蓦然浮现一抹惊喜和算计的罗清婉拽住了。
果然,老话说得对,“功夫不负苦心人”,等了那么久,终于,还是再次敲开了薛家门!最近几天的自己,真是越来越幸运了!
“婉婉?”
“佟哥哥,玲玲还你不要和她计较。”
罗清婉摇了摇头,看似宽慰劝说的话,其实,却隐讳地挑起林佟对薛玲更深的厌恶。
毕竟,林家和薛家,那是真正的世交,而,林将军和薛将军,那是真正“生死交情”的好兄弟!偏偏,薛玲这位薛家五代单传的“小公主”,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对着林家其它人,那叫一个谄媚讨好,对上林佟的时候,那却是打心眼里的嫌恶!
将林佟眼底的愤怒不满等情绪尽收眼底的罗清婉,抿了抿唇,心里很是满意,脸上却不显露分毫,在面对薛玲的时候,却又是另外一种仿佛被薛玲这一幅莫名冷淡态度给伤到的委屈无助:“玲玲,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
薛玲:“”好大一朵白莲花!
不过,这,却更让人疑惑了。
毕竟,就罗清婉这幅必需攀附于大树上,离了大树就没办法存活的“菟丝花”做派,怎么瞧,都不像是那位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一心大展宏图,以“华国福布斯榜首”为目标而奋斗的女强人!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
在薛玲看来,对付罗清婉这种惯会“自说自话”的白莲花,就绝不能正面回答对方任何话,必需坚持自己最初的问题。不然,很容易就被对方带节奏,落入对方话里有意无意挖的坑中,从而在极度的爆躁下,做出自己清醒后万分懊恼郁闷的事情来,那,才是“得不偿失”呢!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忙了。”
罗清婉林佟:“”
哈哈你们瞧见没有,那两人脸上的神情,特别地好笑!
一言不合就撵人,这,才是我们的大人!
大人干得好,对付这种人,就应该干脆利落,手起刀落!
为大人欢呼喝彩!
薛玲瞥了眼围观看热闹,看到嗨皮处时,竟还摇摆着枝条,一幅恨不得拔出树根为自己加油助威的花草树木,只觉得心里特别地不爽。
自己不爽了,怎么着,也得将罪魅祸首拖下水!
本着这样一种不足为外人所道的隐秘心理,薛玲默默地定下了,未来一个周内,都不给这些花草树木输送木系异能的决定!
虽然心里恨得牙痒痒的,但,眼见,说完话后,薛玲连个反应的时间都不给他们,就准备当着他们的面再次关上院门时,罗清婉上前几步,将自己的手放在门缝处,以此来阻拦薛玲关门的动作:“玲玲,大家都是同一个军区的,林爷爷和薛爷爷又是多年的好友,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你又何必这样呢!”
心里却暗忖:我就不相信,到这份上了,你还敢关门!
薛玲淡淡地看了眼罗清婉,对罗清婉这“碰瓷”的心态不予置评:“你想做什么?”
“玲玲,你搬来军区两个多月了吧?这两个多月里,我几乎每天都会过来拜访,但,你一次都没让我进门过。”罗清婉叹了口气,一脸的失落和哀怨,“以前,我都用你不喜欢我之类的理由安慰了自己,但,到现在,你,还是要让我吃个闭门羹吗?”
被罗清婉拽了下胳膊的林佟,想起自己和罗清婉来薛家之前,罗清婉提到的那些话,于是,上前几步,将罗清婉揽到怀里的同时,也微抬下巴,神情高傲地说道:“薛玲,再过几天,婉婉就要回家探亲了。这一去,就是两个月,你也不想婉婉回到老家后,还一直牵挂惦记着这些杂事吧?”
薛玲:“”这是说,如果,今天,她不让罗清婉进屋,那么,罗清婉就会一幅悲痛欲绝的姿态,到军区大院里逛一圈,好生地替她宣传一番,然后,在薛将军出手找麻烦之前,就打着“薛家势大,得罪不起”的旗号,包袱款款地回家疗伤?
这波操作,很可以。
但,薛玲表示,自己为什么要被“威胁”呢?!
“我们不熟。”薛玲笑了笑,但,细看的话,就能发现那笑意并不达眼底,“我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你们一种我就应该无限度地包容你们一切古怪诡异行径的错觉。但,截止目前为止,我们见面的次数,不超过十次。说话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十分钟。这样看来,我们和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陌生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话落,不等罗清婉和林佟反应过来,薛玲就退后一步,伸手,关上了院门。
“砰!”
若非,罗清婉和林佟两人下意识地后退几步,指不定,眼下,两人的鼻子就被门给拍塌了!
“薛玲!”惊吓之后,生出来的就是无尽怒气,林佟双眼赤红,喘着粗气地上前几步,双手成拳,重重地击打在院门上。
“咚咚!”
宽大的院门,没有给林佟这只弱鸡任何反应。
甚至,在这一刻,林佟竟莫名地生出一种连院门都在嘲讽讥诮自己的诡异感觉。
怒从中来的林佟,后退几步,做了一个起跑时惯用的“助力”动作,然后,双脚重重地踹在门上。
“咣咣!”
这回,院门总算给了林佟和方才不一样的反应了,就连墙壁上的灰尘,也都被震落了一些。
可惜,院门并没如林佟想象中那样被踹开,一如既往地沉默着,坚守着自己“守好门户看家”的重任。
“开门!薛玲,你给我开门!”
这样状如巅狂的林佟,是罗清婉从没见过的。
然而,即便心里再惶恐不安,罗清婉却依然不得不深吸几口气,压下那些并不应该出现的惊惧害怕等情绪,上前几步,搂住林佟的腰,靠在林佟的后背,将自己大半个身体都贴了上去。
“佟哥哥你不要这样会受伤的你受伤,我会心痛的我们先回去,好吗?”
敏锐地察觉到林佟软化的罗清婉,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原地,脸上却依然一幅担忧关切的模样,嘴里的甜言密语更是没一句重复的
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人类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吗?一物降一物!
这就是爱情吗?话本里那种赴汤滔火,再所不惜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爱情吗?
看得我都眼热心馋想谈恋爱了!
然而,若,这些“吐槽”的花草树木们,不要像抽风一样,疯狂地摆动自己的枝叶,连花朵树叶果实坠落都顾不上的“颠狂”姿态的话,那么,这些话,还比较有说服力。
对于这些植物们无意中点亮的“说反话”技能,薛玲也只能摇头感慨一句:“果然,卦是不分年纪,不分性别,不分人类植物动物的!”
至于罗清婉的来意?
虽然,不论林佟,抑或是罗清婉,都没明说,但,单凭罗清婉每每见到自己时,那幅竭力掩饰,却在有意无意地看向墙头院子里那一片郁郁葱葱的绿色时,眼底不由自主显露几分的贪婪和算计,就能推敲出来。
不外乎是想从自己这儿得到大量美味的蔬菜瓜果,从而提高她名下那家食品厂的市场竞争力不说,更能凭借那些真正“纯天然,无添加,营养高,味道好”的果汁糕点等,一举打开顶级商圈市场!
军区
出门前,和薛玲商量好,因为第一次尝试,先挑六十只鸡蛋,六十只鸭蛋,总共一百二十只蛋让鸡和鸭“抱窝”的薛将军,只要一想到,从此以后,自己每天都能吃到美味的鸡肉和鸭肉,就让他忍不住在遇到林将军和王将军两人的时候,微抬下巴,一脸骄傲和得瑟地说道:“我家玲玲”
林将军王将军:“”
以前,咋没发现,老薛这家伙,竟然是一典型的“孙女吹”?
不过,薛家竟然养了鸡和鸭?还是吃着那些美味菜叶水果皮长大的?
卧槽,怪不得,这十天来,每天去食堂打饭的时候,都能闻到空气中那积聚了不知多久,一直不曾散去,令人食欲大振,垂涎三尺的肉香味!
这些天,不知多少人明里暗里地使出诸多手段,却都没能从那顶着张和善亲切面容,嘴巴却比蚌壳还要紧的许师傅嘴里套出一星半点的消息!
就连他俩出马,也不例外。
幸亏,关键时刻,老薛一得瑟,自个儿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