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傅念琛说的这些不为人知的内情之后,简长晴每每想起有关段知著的事,都一阵寒意油然而生。
“说起来,刚才段知著还在这,还来看我了,现在想来,他竟然会那么快知道了我在哪。”简长晴一阵冷意,要是当时段知著对她下黑手,她也反抗不了。
“而且她还让我去他朋友的诊所看看,说是专攻妇幼的医生,我差点答应了。”简长晴庆幸那时候宁以修来的及时,打消了她的念头。
傅念琛眼神暗了暗,很快褪去了眼的森冷。
“你别想那么多了,专心休养,这家医院有我熟悉的人,你可以在这安心养伤,待会儿我带他来和你认识,你有哪不舒服,只管使唤他行。”傅念琛话里话外都是对那人的熟稔,不是到了一定的关系,他也不会这么说,这么放心的将人交托给对方。
简长晴是对傅念琛嘴里的人异常好,她和傅念琛认识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从傅念琛这里听到他这么说一个人,显然两人的交情不止是熟悉的人,又或者朋友二字。
“你先等我一下,我去把人叫过来,你们认识认识。”傅念琛在简长晴的额头亲了一下,转身出了病房。
揍完段知著,傅念琛把人扔到了一边,傅念琛原路返回,找了过去。
人还没走,或者是想走,没走不掉,因为宁以修还守着,虽然宁以修只是一个医生,但耐不住,宁以修手握着的手术刀。
要是段知著全盛时期,没有被傅念琛狠狠收拾之前,说不定段知著能很轻易的脱身,根本不用忌惮宁以修手的那把破手术刀,可是现在情况不同,段知著被傅念琛狠狠的揍了一顿,攻击力大减,只能乖乖范。
“谢了。”傅念琛朝着宁以修走了过去,只是看了段知著一眼,走到宁以修面前道起谢来。
“请我吃顿饭更实际一点。”宁以修笑呵呵的收起了手的手术刀,“我这手术刀只救过人,可没伤过人,要是你再不来,我估计这人也老实不了多久了。”
说到底段知著忌惮的不是宁以修,而是傅念琛。
“我已经叫了人过来带他走。”傅念琛恶意满满的瞥了他一眼。
“他做什么了,让你生这么大的气。”要知道能让傅念琛亲自动手收拾的,一定是能力卓绝了,都把他逼到这个份了,宁以修很是好了。
“不敢和我正面对,从我身边的人下手,窝囊废。”傅念琛嗤道,显然不打算在段知著面前留下那一丁点的表面功夫。
而段知著乍然听到他这么一句,脸色当即变了,他突然暴起,直冲刚才傅念琛来的路,他知道自己对付不了傅念琛,甚至是他以前从来看不的弱鸡医生,但是现在他的情况,连弱鸡都宰不了,而听傅念琛说的话,他这是洞悉了自己的目的,要是落在他的手,还能好的了?
于是段知著,突然弹跳起,拼起自己最后的力气,朝着简长晴的病房而去,他知道傅念琛的弱点,既然知道了,怎么能不好好加以利用,逃出生天。
显然,段知著打的主意,傅念琛一下明白过来,他拔腿追去。
在段知著的手碰到病房门的时候,一脚踹了过去,将人狠狠的踹翻在地。
他踩在段知著的手,“究竟谁给你的勇气,让你把主意打到她的身?”
要是直接对付他,说不定还不会这么生气,可是段知著偏偏一而再的将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即便是被人踩到了脚底,段知著仍然抬起了头,还在傅念琛面前露出了笑意,“要是他知道你这么对我,你说他会不会认为你是个暴力分子,远远的离开你呢?”
傅念琛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段知著,“我发现你不仅天真还是真蠢,你处心积虑的接近她,到了现在你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脾气吗?”
段知著却嗤了一声,显然是不赞同傅念琛的说法。
“我看你是不敢吧。”段知著从喉咙里发出了一阵怪笑,那声音粗嘎,听着像乌鸦在叫。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着傅念琛打了病房的门,从简长晴的角度,正好能看到门口正发生的一切。
果不其然,在门被打开的一瞬间,简长晴看了过去。
当即,段知著戏精身,“长晴!你快救救我!傅先生他误会我和你,他以为我和你之间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关系,你快和他解释清楚!”
任何一个人被人恶意的猜测,都会不太舒服,特别还是自己在乎的人,更是火烧浇油。
然而简长晴在这之前,听了傅念琛说很有可能是段知著在背后搞鬼,猛然看到他这副惨状,又喊出这番话,实在有些些诡异的荒唐感,她现在看段知著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心怀不轨,图谋着什么。
在段知著拼命的呼救,简长晴默默的闭了眼,假装自己再次昏迷。
傅念琛看着简长晴如此动作的时候,不由轻笑出声,真是够调皮的。
段知著却不认输,还在固执的求救,直到了这个时候,他还不忘在两人之间挑拨。
“我怎么都好,无所谓,但是长晴,你的名声要紧,但是傅念琛这么说你,你还要待在他的身边吗,在你出车祸,命悬一线,独自在手术室急救的时候,他都守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段知著每一话都在挑破傅念琛和简长晴,他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可是他也不想傅念琛好过,简长晴不是他的弱点吗,既然弱点明晃晃的摆在面前,别怪他不利用。
“说够了没有?”傅念琛踩在段知著的力气加倍的加大,当即段知著惨叫出声,虽然这是他以前绝对不会做的,但是他的惨叫都是叫给病房里的人听的,要知道女人总是大惊小怪的,一丁点风吹草动足够她们受惊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