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舒去找颜若涵的事,很快传到了傅念琛耳朵里,对于两人见面的事,傅念琛一点都怪,他知道这其一定有所关联,董舒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
“你是想自己说出来,还是等我来告诉你。”傅念琛问着面前的人。
段知著脸的伤始终都没有好转,旧伤未愈,新伤又添,总之看起来又狼狈又凄惨。
可是段知著也硬气,无论傅念琛对他使用任何手段,他都没有说,没有透露任何傅念琛想要的讯息出来。
“我等着呢。”段知著挑衅意味十足。
都到了这个份,段知著仿佛有恃无恐,一丝惊慌都没有,傅念琛这些手段对他来说,都是小儿科,他的这些把戏,他十岁的时候已经不再玩了。
“我觉得你似乎对我有些误解。”傅念琛看出了段知著的有恃无恐,他很想知道段知著到底有什么依仗,能让他如此肆无忌惮。
段知著不言不语,睨着傅念琛。
“我是看在若涵的面子,给你一个机会,可是你误会我是对你无计可施。”这些日子下来,傅念琛也了解了一些段知著的真面目,他的精神力要寻常人更强大,一般普通人受不住的东西,可他却能咬牙坚持下来,仍然未透露出只字片语,甚至还能和他耍嘴皮子。
段知著嗤笑一声,“那让我看看你傅大少的手段,我拭目以待。”
段知著对自己很有信心,明明出于下风,却硬是被他提拉成一种势均力敌的对峙,变成了一种较量。
傅念琛心里有个猜测,他也直接说了出来,“我以为你是冲着傅家来的,但是现在我觉得我想错了,你是冲着我来的。”
这个猜测才一心头,被傅念琛打了定论,不管段知著承认与否,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段知著神色怔愣了一下,倒也没否认,可也没承认。
而他的反应,已经足够让傅念琛肯定了他的猜测,段知著是冲着他来的。
“为什么?”傅念琛知道这一点很重要,只要清楚了这一点,一切都迎刃而解。
“不如你再猜猜?”段知著却笑了,那是一种极为张狂的笑,他并不惧怕傅念琛猜到他的意图,甚至隐隐的在期待着傅念琛找出答案。
傅念琛对于段知著已经有所了解,起颜若涵体贴痴情的未婚夫,眼前癫狂偏执的段知著显然要更加真实。
“你不该把颜若涵牵扯进来。”在了解真实的段知著之后,傅念琛也更明白他对颜若涵的那些深情都是逢场作戏,都是假的,根本是他蓄意为之。
“你在乎吗?反正你又不爱她,起码我还给了她一个假象,一个有人爱她,能为她不顾一切的假象,这不是女人吗,嘴里说着爱着一个男人,又舍不得另一个围着她转的男人,我做的足够好,足够出色,不是吗?她该感谢我才对。”段知著一点都不觉得有哪不对,甚至还很自得。
傅念琛拧紧了眉,他不得不承认段知著这个人的可怕,不是他的心思,而是他对人心的揣摩,像他这样的人,要是有心,颜若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更遑论让颜若涵爱他,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他偏偏是能把握住那个度,他想要的不是颜若涵的爱,而是她的依赖,对她的百分之百的掌控,哪怕是颜若涵对自己的偏执,也是在他的掌控之。
“看来我是高估了你,你这样的人不配做我的对手。”傅念琛的语气显见的透露出不快,他是不爱颜若涵,可是这不代表能放任段知著玩弄颜若涵的感情。
听到不配两个字的时候,段知著脸色变了,这是落到傅念琛手之后,他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
“是不配还是不敢?”段知著轻嗤了一声,只当时傅念琛嘴硬,这些日子接触以来,他知道傅念琛不爱颜若涵,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时候不是他对待颜若涵的模样。
“下水道的老鼠而已,我为什么要在意。”傅念琛这么说的也是这么想的,把一些柔弱女人牵扯进来,玩弄她们的感情,又算什么本事,只是一些阴损的小人才会做出这类的事情来,他不屑。
下水道的老鼠这个形容彻底的激怒了段知著,“傅念琛有本事你做出点实事来反击我,你说我是下水道的老鼠,你又高贵的到哪去,你认为我玩弄颜若涵是肮脏卑鄙,那你又好得到哪去,你对简长晴,难道我高洁了?”
提到简长晴,傅念琛同样的神色大变,两人都如同被激怒的凶兽,朝着对方嘶吼震慑。
“不准你提她。”傅念琛声音森冷,这次他是动了真怒。
段知著嗤嗤的笑了起来,傅念琛有了弱点,那么只要攻击他这个弱点行了,“你说你能瞒得了多久,傅念琛,你完了。”
仿佛一道判决,在宣判着傅念琛的下场,当时让傅念琛黑了脸。
“你知道了什么。”傅念琛毫不怀疑段知著是掌握了内情才会说出这番话来的。
段知著还嫌不够作死,仍然想要火浇油,“我知道的那些,说起来话长了,要是被简长晴知道了,你说她还会一直相信你吗?”
说起来段知著很是嫉妒傅念琛,身边既然有简长晴如此对他钟情又信任的人,即便这个世界都说傅念琛的不是,可只要傅念琛不承认,她绝不相信。
只是啊,可惜有些人并不值得这份钟情还有这份信任,因为一开始是有人蓄意之下安排好了之后的那些事情。
“你说我是下水道的老鼠,可是你呢,也不过是另一只老鼠罢了,我们彼此彼此。”说罢,段知著畅快的笑了起来,看向傅念琛的眼神别提多愉悦。
这是他和傅念琛的不同了,他并不惧怕事情败露,而对于傅念琛来说,是头顶吊着的巨石,砸下来的时候,他很有可能会死,甚至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