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开堂这一天县衙外面围满了人,李金花也在里面。
“啪”惊堂木的声音传来,在场的人神情肃穆,外面说笑看热闹的人也安静了下来。
“韦应承,冯大状告你们的软云糕害死冯肖氏一事,你们可认罪。”“回大人的话,我们就是老实的生意人,不过赚点钱养家糊口罢了,如何会在糕点里下毒呢,求大人明察。”刘师傅也说了和韦应承一样的。
顾延斌又问冯大:“冯大,你家娘子吃的软云糕里确实含有剧毒,并因此而亡。不过陈记里的糕点捕快们已经查过,并未发现任何毒物。你是否仍然要告陈记下毒害死你娘子?”
冯大磕了一个头,悲戚地说:“回大人的话,我娘子是吃他们的东西死的,他们就是杀人凶手,求大人给我死去的娘子一个公道。”
看冯大仍然执迷不悟,师爷张文杰冷冷看了他一眼冲着外面道:“既然如此,把人带上来。”
只见两个衙役押了一个女子进来,那女子生的容貌艳丽,身穿素服。乍一看还以为是貌美的良家妇女,可千回百转的艳波让人一看就是一位青楼女子。
在衙役的拖拽下蓉娘踉跄了地跪在地上,看着情形低着头不敢说话。
张文杰站起来向顾延斌道:“大人,此人乃是冯大养在外头的人。”顾延斌会意,“蓉娘,家住何方,你和冯大又是什么关系,从实招来。”
蓉娘哆哆嗦嗦地把自己的事情一一道来“回大人的话,小女子名余招娣,后来被父母卖入春风楼改名蓉娘,前不久刚刚从春风楼赎身出来。我……我和冯大哥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自小相识,所以冯大会去看我几次。”
“哦,那么是谁,帮你赎身的呢?”蓉娘紧张地看了冯大一眼,颤颤巍巍地道:“是……是冯大哥。”
冯大看见蓉娘就感觉不太好,果然……
顾延斌又看向冯大,“冯大,据我所知,想从春风楼里赎人可是笔不少的钱。你给蓉娘赎身的钱是哪里来的?”
冯大狡辩道:“回大人,我给蓉娘赎身的钱是我这几年赚的。”顾延斌呵呵笑了两声又问:“你赚来的,我且问你,蓉娘赎身的银子要多少,你可是通过卖烧饼赚来的。”
冯结结巴巴地道:“三……三百两银子。我祖上留了些银子给我,并不全是我卖烧饼赚的钱。”
“是吗,那你祖上留的是银子,还是银票,亦或是古典珍玩呢。既然你有钱为何生活这么落魄,不拿出来给妻儿用一点呢。”
冯大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好像怎么说都不对,无奈他只好硬着头皮道:“留的是……银子,因为我爹娘说这钱轻易不可拿出来用,所以我一直没有拿出来。”
“呵呵,你爹娘不让你随便花用,你却用在一个青楼女子身上,这难道不是随便花用吗,嗯?”
冯大低头也不回答,放在地上的双手微微颤抖着。
过了半晌张文杰拿出一张纸走到冯大面前,“你说你给蓉娘赎身的银子是那祖上留下来的,那这个,是什么?你好好看看。”
冯大抬起头看见那张纸脸色一变,呢喃道:“怎么……这么会在你手里。”
“哼,满口胡言。你明明是向赌坊里面借的钱,却说是祖上留的,这个你怎么说?”
冯大稍稍平静了下来,“这,我确实是跟赌坊的人借钱给蓉娘赎身,不过这跟我娘子的死有什么关系。”
顾延斌拍了一下手里的惊堂木问道:“冯大,你口口声声说陈记害死你娘子,实则是外面有了人。便伙同蓉娘在软云糕里下毒再栽赃给陈记,是也不是?”
蓉娘比冯大更害怕,急忙解释起来。“大人明察,大人明察,这……这不是我做的,我没有下毒害死他娘子,求大人明察。”
看蓉娘把额头都磕破了冯大心疼不已。“大人,我确实是喜欢蓉娘,想跟她在一起,蓉娘也愿意做小。我没有害我娘子的心思,我娘子就是陈记害死的。”
看冯大桀骜不驯的样子徐捕头把从蓉娘家里找到的砒霜拿了出来。
“大人,这是小人在蓉娘家里找到的砒霜。”顾延斌怒问:“那这砒霜你怎么解释,还不从实招来。”
冯大眼睛猩红,手上爆满青筋。“没错,我娘子确实是我杀的,但是那个跟蓉娘没有任何关系,那个是我放在她家的。”
冯大的话引起外卖百姓的愤怒,谩骂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