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初插着腰,护犊子的很。
“怕你啊。”
说来,还真的怕。
月正山是个老实人,现在都算是工分干活,好不容易有个干活的工作,还被自己丈母娘说动,让给了大舅子。
于是在家里一粒米都没有的时候,李华高高在上的扔来了两斤大米。
还被要了利息,说是还的时候得还十斤大米。
没法办,那个时候月吟正发了高烧,再没有大米补充营养,怕是这条命都要丢。
于是这高利贷就欠下了。
总之外婆重儿轻女,这样的事发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回去的路上。
如初气的一直说:“不就是十斤大米,一百斤玉米粒,还有两块钱吗?”
“明天就算妈来了,我也不怕。”
最后尾音渐渐弱下去,月吟看到了如初眼角的泪光。
十斤大米,一百斤玉米粒,两块钱?
就让如初受这样的委屈!
月吟不干。
戳了戳如初的胳膊,月吟轻敛着眉:“小初初,以后我来赚钱!”
三秒沉默。
如初抬手就给了月吟一个巴掌在脑袋上。
“你敢喊你妈名字,反孽啊!”
“小小年纪,这个家还用不着你来当童工,给我好好读书!”
“争取考上县城的重点高中!”
说这话的时候,月吟似乎看到了原身这对父母身上,像是散发着光。
是爱吗?
月吟眸子微眨,涟漪着光。
既然重生了,原身的父母她罩了。
不就是赚钱吗?
在这个九零年代,遍地都是黄金的时代,还能把人饿死?
月吟忽然想着,杀人杀腻了,偶尔做回人家女儿也挺好。
轻拂了一下手腕,似乎有一缕光,很是微弱。
等会回去试一下,空间还在不在。
脑子里闪过陆时寒的模样。
那么俊美的模样,可惜了,是个傻子!
眉眼轻眨,她的力量到底跟这个傻子有没有关系?
月吟的家在落山村,离这个镇上走回去还要一个多小时。
也难怪大舅妈李华贪陆家那点彩礼钱。
眼前这个看起来不算很大的院子,就是她的家。
南屋跟北屋朝向最好,偏偏月吟一家住的是离鸡圈鸭圈最近的,夏天特别遭罪,蚊虫叮咬特别多。
她父亲娶了母亲这么多年,一直都没能成功分家,全都是因为自己的奶奶。
奶奶不重男轻女,却是个势利眼,还偏心,极度偏心大叔,二叔,小姑姑一家。
大叔靠着大婶婶的原因,在村里的大队当了一个副队长,这么多年一直没能转正。
二叔是个商人,以前是靠鸡毛换东西,攒了一点家底。
小姑姑呢,嫁了一个好家庭,听说那男的一家都对她特别好,每次回娘家,都会显摆,顺带将娘家的鸡蛋,肉拿回婆家!
月正山排老三,做人太老实,心太善又顾这个大家,一直都是被欺负的对象。
站在家门口,月吟小口急促喘着气。
因为这具身体太弱了,月吟憋屈。
她以前五十米的路都不用走的,全靠坐车,还有美男撑伞!
一只脚还未走进家门,就听到了一声刻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