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都皇城,太辰宫。
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白倾鸾头眩晕眩晕的,像是被人狠狠的打过一样。
动了动身,不着寸缕的身体,让她整个人都清醒了,双眼猛地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男子。
一双黑眸幽深漆黑,深不可测的盯着她,冷得她从心底里发寒。
“什、什么人?!”白倾鸾惊得失声尖叫,连的身体也顾不得,惊慌失措的往后退着。
“吵。”男子黑眸一眯,凌厉的眼角夹着阴鸷,疏懒的声音却极具威慑力,让白倾鸾闭嘴噤声,浑身发颤的靠着墙壁,直冒冷汗。
这陌生男子浑身下都透着两个字:危险!
“你是何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白倾鸾思绪大乱,心紧张的扑通扑通的跳着,脑子里茫然空白,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太辰宫乃是摄政王的地方,你擅自闯入,还问本王是谁?”
冰冷的双眸落在白倾鸾的身,慕容辰渊眼底深意不明,气势逼人的目光像锋利的箭矢射向白倾鸾。
“这里是摄政王的地方?”慕容辰渊的话,又吓得白倾鸾失去思考。
太辰宫?摄政王?
这几个字让原本还惊慌失措的白倾鸾渐渐回过神来,太辰宫是什么地方她的确不知道,但却知道,皇都忌惮三分的摄政王,而他地方不是谁都能进的。
可是惜儿为什么会给她递来焱哥哥的小笺,说约她到太辰宫一见。
那是焱哥哥的字迹,她绝对没有认错。
脑袋轰轰的,什么都理不清,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她怎么会进了这个男人的寝宫,还
白倾鸾脸色又白了几分,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海里闪过。
在这时,寝宫的大门砰地一声被人撞开了。
太后,皇后,太子,各种宫妃公主千金,纷纷的涌了进来。
白倾鸾呆愣片刻,想到自己衣衫不整,猛地惊醒,慌忙间伸手去取被子遮羞,一件黑色的披风已经罩在了她的身,将她的身体裹得紧紧的。
白倾鸾抬头,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身后的男子。
那人慢条斯理的起身,旁若无人地理了理底衣,倨傲得宛如睥睨天下的王者。
“摄政王,你欺人太甚,太后寿宴,竟敢欺辱本宫的太子妃!做出这样淫秽宫闱的事情,该当何罪!”一线阴沉的嗓音在白倾鸾的头顶炸开,她猛得抬起头来,一颗心瑟瑟发抖!
是慕容焱!今日设局之人,竟然是她一心相待的焱哥哥!
原本她只是心有怀疑,可看到出现的慕容焱,她知道自己猜测的是对的。
慕容焱约她一见是假的,送她到慕容辰渊的床,用她来对付慕容辰渊才是真的。
连她最信任的妹妹,也参与其!
白倾鸾气得浑身发抖,虽然极力的控制情绪,可是眼泪还是在眼眶里打转,嗓子哽的发痛,死死的盯着慕容焱。
这是说会永远爱她,疼她的男人,为了利益,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利用她。
淫秽宫闱,慕容焱到底知不知道,这个罪名下来,她只有死路一条!
闷痛蔓延全身,如今这个状况,慕容焱已经全然把她当成弃子。
利用完扔了的弃子。
可恶,可恨。
“够了焱儿,他是你皇叔。”太后低斥了一声,看着慕容辰渊,淡淡道,“辰渊,你和白在独处一室,你们是不是该给大家一个说法?”
太后的态度公正,不偏不倚,语气虽浅,看着慕容辰渊的目光却犀利严肃。
原本还有一丝不甘心的秦焱听到太后的话,顿时放宽了心,目光充满得意,冲着白倾鸾开口,“倾鸾,本宫知道你是被摄政王胁迫的,你不用怕,本宫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还会是本宫未来的太子妃。”
太子妃?垂眸的白倾鸾轻轻的冷笑,到现在还想骗她,真当她是傻子么?
“臣女和摄政王,并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还请太后明鉴。”白倾鸾微微的弯身,态度恭敬,气势却一点都慌张,从容淡定,落落大方。
此时她已经明白过来了,所以哪怕心里面还是难以抑制的紧张,但她也必须要冷静。
因为,她是死,也不能让慕容焱得逞的!
“倾鸾,你在胡说什么!”慕容焱立马急了,神色恼怒的盯着白倾鸾,怎么也没想到,白倾鸾突然变了样子。
慕容焱怎么会知道,以往白倾鸾在他面前软弱谦卑,事事顺着他,那是因为爱他。
爱他,她可以把他当做她的天,没有了这些爱,慕容焱于她,连地的泥土也不如。
“太子这话说的!方才在太辰宫之,只有本王和鸾儿二人,鸾儿有没有胡说,该是本王说了算,关太子你什么事?!”
慕容辰渊冰冷的视线落向慕容焱的身,黑眸之透着逼人的犀利。
白倾鸾身形一震,略带诧异地望向那个男人,清秀的眉头不由皱成一团:他叫她鸾儿?还叫得那般亲昵?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是相爱多年的恋人呢!
“本宫本宫!”慕容焱被对方一句话呛到,竟说不出话来。
“焱儿,你闭嘴!”太后神色阴沉,冷冷的扫了一眼慕容焱,眼里闪过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气恨。
慕容焱咬了咬牙,虽然恨极,却还是死死的抿着嘴,不敢再多言。
“白,你和摄政王什么事都没做,为何衣衫不整的在此处。”太后不理会慕容辰渊,凤眸一横,冷厉嗜杀的目光落在白倾鸾的身,“白,在哀家面前撒谎,这是欺君之罪,按律是要受五马分尸之行的。”
太后慑人的杀气瞬间笼罩着白倾鸾,一字一句,虽没有明着威胁,却处处含着杀气。
白倾鸾此时已然明白,太后表面主持公道,实际,是想要兵不刃血的对付慕容辰渊,而她是那把无需见血的兵器。
只是,她白倾鸾向来不是任人揉捏之辈,更不是贪生怕死之人,白若惜都敢设计她,恐怕白家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那样,她又为什么要保全他们,让自己吃了哑巴亏呢。
她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