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一项一项细数自己的收入来源和收入状况:
第一项:空间物产。
空间里头现在种植了粮食、油料作物、水果、山货
而且产量喜人啊
自从有了暖玉山,空间里头还能养殖了,鸡蛋和猪肉也可以算吧。
哦对了,利用空间的功能打猎得到的猎物,似乎也应该算在空间物产里头吧
第二项:黑吃黑。
不过落笔的时候,姜英秀到底还是没忍心这么直白,把“黑吃黑”这三个字,改成了不那么刺眼的“外快”。
第三项:稿费。
这个目前为止还只是一个美好的梦想。不过姜英秀知道,凭她的绘画水平,投稿的又都是地方性的报纸,拿到稿费,那就是迟早的事儿!
只是这个东西,实在是缺乏稳定性,也压根儿就没有什么规律可言。要有啥急事儿,指望它可不成!
还得手上有些现钱比较靠谱儿。
第四项
姜英秀咬着铅笔头儿,一项一项认真细致地记着账。
她对记账这事儿没什么经验。
上辈子不管她买了啥,反正月底略微查一查,自己的账户上都还剩着一大堆躺着不动的银子
所以,她这账本,严格来说还没有一些小学生记得好呢
她只分了收入、消费、投资三个大类。
投资里目前只有从收购站淘宝的那部分支出。
至于买信封邮票什么的,虽然实际上也属于投资或者说成本,她却把它们都放进了消费这一栏。
姜英秀乱七糟地初步记了下账,对自己的收入和消费情况基本上算是做到了心中有数了,心满意足的把账本和自己的一些画稿收在一块儿,又写了一张购物单,就乐呵呵地出了空间。
天已经蒙蒙亮了。
姜英秀刚刚呼吸了两口空间外的空气,就听见姜老太太的脚步声,紧接着她便在外头啪啪啪地使劲儿敲打这间小仓房的门。
姜英秀连忙把被窝里头塞着做伪装的那块儿木头收进了空间,趿拉着鞋,跑过去开了门。
姜老太太一脸寒霜:“你是猪啊你,睡得比猪还死,敲这么半天门都不起!”
姜英秀一脸懵懵懂懂的,俨然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奶,啥事儿啊这么早,这公鸡还没打鸣儿呢吧?”
老太太更来气了:“唉呀妈呀,公鸡打鸣了你都没听见?你咋这么能睡啊?这要是半夜来个人啥的,你能发现得了吗?”
“那怕啥,反正门锁也锁好了,门闩也闩上了。我要是不醒,甭管来的是谁,他就算长翅膀儿了,也飞不进来啊!”
姜老太太觉得姜英秀说话越发噎人了,白了她一眼,伸手指头点了她脑门一下,姜英秀被她点得脑袋一仰,老太太手劲儿还挺大:
“就知道犟嘴!”
进了仓房,老太太四下瞄一下,嫌弃地说道:
“都起来了怎么也不把被褥叠起来?那炕琴又不是当摆设的,赶紧把被褥都叠好了放里头去,把屋子收拾得立立整整的!”
“唉!”姜英秀脆脆地应了一声儿,没有辩解她其实还没起来。
没办法,老太太这较真儿的劲儿一上来,越说她气性越大,不如安抚。
她利落地把被子褥子叠好了,放到了炕琴里,合上炕琴的柜门,一转身正要下地,就发现老太太不见了。
定睛一看,哦,还在呢,不过已经在供桌前恭恭敬敬地拜下去了。
唉,这老太太可真是虔诚啊!不过,她想让沈春柳和杨水芹生儿子这事儿,自己个儿可真是一丁点儿都帮不上忙。
不过,她万一要是手头紧了想改善一下财运什么的,自己倒是能偶尔给她变出来点儿钱啦粮票啦之类的。
姜英秀想了想,把之前装供品的两个盘子从空间里取了出来,用意识力操纵着,重新摆到了供桌上。
当然,盘子里已经空了。
姜老太太念叨了一阵子,又磕了几个头爬了起来,就一眼看到供桌上的两个光溜溜的盘子。
明明她之前开始磕头的时候还没有的!之前桌面上除了牌位都空荡荡的一片,连香烛都是已经被四丫头收起来了的。
姜老太太顿时一脸激动,端着俩盘子,颠着一双小脚,飞奔到了正房的外屋地,拿吃的去了。
姜英秀摇了摇头,看来以后自己哪怕再也不去镇上,这口粮都不会没着没落了
等到姜老太太重新摆上了供品一盘切成薄片的腊肉,还有一盘黄漾漾的贴饼子。
腊肉和贴饼子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
姜老太太是真下本儿啊!昨天还供了一只风干野鸡呢!不过,姜英秀有点儿好奇,这以后家里的腊肉啥的都切完了咋办?莫非要给“大仙儿”供素的?
毕竟以现在老姜家明面儿上的经济条件,哪怕是供奉大仙儿,也不可能天天都去割肉吧!
万一因为这个,再引来有心人的注意,麻烦就大了
虽说自己这个“大仙儿”其实荤素不忌,不过姜老太太她不知道啊,嘿嘿嘿嘿。
姜英秀越看那两盘供品,就越觉得想吃。不过,总是让供品当着老人家的面儿消失,似乎也不太好
姜老太太念念有词了几句之后,见着桌面的供品竟然没有消失,一脸失望地出去了。
姜英秀紧跟在她身后,一块儿出去了,还顺手锁上了门。
溜溜达达地进了正房的外屋地,烀了猪食,拌了鸡食,喂了猪和鸡。感觉手脚似乎比以前更麻利了。身体好些还没活动开。
这些活儿她以前干下来,虽然利落,却也会累得一头汗。
现在体质是真的好了很多。
一圈儿活儿干下来,依然轻松愉快。都没费什么力气。只在鼻子尖儿上,微微渗出来几个细细的小水点儿。
姜英秀跟姜家人一起吃了顿恢复了平常水准的早饭。不,应该说比平常的水准要好很多。
苞米面贴饼子里,掺的糜子比例下降了不少,似乎还掺了一丢丢白面,缓和了粗涩的口感。而且,姜老太太还破天荒地熬了大米粥。
虽然稀得能照得见人影儿,可是这毕竟是大米粥啊!
在原主的记忆里,大米这种细粮,姜家人几乎一年到头都吃不上几回。
看来这是沾了姜春菊一家子的光儿了。
等到全家人都去上工了,姜英秀快手快脚地把碗筷都洗了,放在厨房的案子上淋水,过了一会儿,再挨排儿摆到碗架子里。
跟姜老太太和姜春菊打过了招呼,就要出门。
姜老太太却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