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的耳垂陷入一片温热中。
锦心只觉情动,身子骨软了。
萧绪最喜欢撩拨她,而且她最是不经撩拨。
他一碰,她就不能自持。
他的手游走在不该走的地方。
锦心口干舌燥,呼吸不稳,道:“臣妾不想再生孩子,好痛的。”
萧绪沙哑着声音说道:“你看看煊儿多可爱,再生个小公主吧。”
锦心望着小皇子,心融化成水。
她内心做着激烈争斗,身体被温柔的刀,一刀刀瓦解。
最后把心一横,生就生吧,谁叫这娃娃如此可爱呢?
她不再压抑身体的渴求。
转过身来,勾住他的脖颈,与他对视。
“皇上喜欢小孩为什么不找其他嫔妃?怎么日日来找臣妾?”
萧绪深情凝望着她,道:“只有你生的孩子才是我想要的。”
说完,他覆上她的唇,堵住她喋喋不休的话语。
许久,锦心得了喘气的机会,说道:“煊儿还在,皇上不可。”
萧绪道:“无碍,煊儿很乖的,知道体谅我们,不会闹的。”
“皇上骗人,煊儿一个小娃娃怎么可能懂…唔……”
数日后。
涟漪殿。
锦心偷偷摸摸从乾清宫顺出一张画纸,纸上女子与她一般无二。
她将画纸贴在雕梁玉柱上,然后站到画纸旁边问阿萝。
“怎么样像不像?”
她穿着一身浅蓝色宫女装,梳着简单的双平发髻,露出与画中女子一模一样的浅笑。
与她对面阿萝的穿着打扮一个模样。
阿萝连连点头,道:“真像,一模一样。”
一旁的晚晚问道:“这是皇上为娘娘画的吗?”
锦心本想说,不是,画中女子不是她,转念一想,那样岂不是在阿萝和晚晚面前失了面子。
于是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承认就是她。
阿萝眉眼弯若弦月,道:“皇上对娘娘用情至深,娘娘福气真好。”
锦心十分受用的笑了笑,然后走到铜镜面前,满意的瞧着铜镜中的自己。
“本宫觉得这宫女装穿着甚合心意,日后本宫不再穿又长又厚的锦服,就穿它了。”
阿萝结结巴巴道:“这…这怎么行呢?不合体统。”
锦心斜睨阿萝,道:“怎么不行?要不本宫的衣服给你穿得了。”
阿萝慌忙摇头摆手,道:“奴婢不敢。”
锦心不再理会她,兀自出涟漪殿。
阿萝紧紧跟在她身后,垮着脸说道:“娘娘还是换一身衣服再出门吧,您这样被人看见多不好。”
晚晚与阿萝并肩,并且赞同的直点头。
锦心觉得聒噪,回过头来,怒目圆睁,斥道:“不许你们跟着,”
阿萝道:“娘娘要去哪里?”
锦心那句,想出去走走到了嘴边,猛然想起自己是贵妃,为什么要同她们解释?贵妃的威严何在?…
她清了清嗓子,装腔作势说道:“本宫要去哪里,何须你一个奴婢过问?你是主子还是本宫是主子?”
阿萝知自己僭越,忙低下头,道:“奴婢失言,娘娘恕罪。”
锦心暗中窃笑,端贵妃架子真好用,一下子唬住了阿萝。
“你不许跟着本宫,本宫恕你无罪。”她又指了指晚晚,道:“你也不许跟着。”
就这样,她穿着宫女服饰大摇大摆四处乱窜。
锦心逛着逛着一不小心迷失了方向。
路上碰见过许多莲步而行的小宫女,有认识她的宫女会朝她行礼,也有不认识她的宫女会直接无视她擦肩而过。
虽说她迷失了方向,不知回去的路,但她一点也不紧张,甚至兴奋无比,觉得哪里都是新奇。
这一高兴难免蹦蹦跳跳,对于会不会碰上姜太后而忘了个干净。
红墙高瓦,琉璃金顶,庄严肃穆。
百官下朝三三两两依次自大殿而出,脚踩白玉地面,顺着台阶一步步朝宫道而行。
锦心藏在玉柱后,瞪大双目好奇的看着散朝涌出来的百官。
她甚至无聊到数有多少人,当然,数着数着就混乱了,自然就放弃数数了。
直到目送官员渐渐消失,锦心兴致缺缺。又开始东张西望往过道上蹑手蹑脚,躲避站岗的侍卫。
其实她很想去金銮殿玩耍,却又有些害怕,于是暗中寻思,定要和皇上说说此事,让皇上带她来玩。
她想着,皇上肯定不会拒绝她,万一拒绝,她定会死缠烂打,叫他不得安宁。
她低着头走路,思绪飘到九霄云外,以至于没看前方的路。
哎呀!
撞到一堵肉墙,伴随着物体摔碎的声音。
锦心回过神来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她低下头来,只见地上躺着碎得七零八落的翡翠玉石。
再抬头,眼前有一男一女并肩而站。
男的戴着官纱帽,一身灰青相间官服,面容和善,约莫三旬左右。
女的容颜俏丽,眉尾稍稍上扬,略显张扬,一袭红衣艳丽夺目,手中握着一根软鞭。
锦心满脸歉意的赔笑脸,道:“实在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红衣女子脸上挂满怒意,扬起下巴打量锦心,轻蔑地一笑。
“你将本姑娘的翡翠凤凰摔碎,你可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祸?”红衣女子厉声斥责。
“翡翠凤凰啊,贵不?”锦心光听名字就感觉应该不便宜,不由惋惜的瞅向碎了一地的翡翠。
红衣女子鄙夷的嗤了一声,道:“这盏翡翠凤凰价值连城,本来是准备送给贵国皇后娘娘的见面礼,如今被你撞碎,你当然要付出代价。”
锦心闻言松了口气,说道:“原来是送给皇后娘娘的。好说,本…我与皇后娘娘很熟的,她不会怪我的。”
红衣女子嗤道:“一个小小的宫女口出妄言,竟敢攀上皇后娘娘,怕是嫌命长了。”
“宫女?”锦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然后看看自己穿的宫女装,才恍然大悟,原来被人误会了。
这可不行,得解释清楚,也许对方还能给点面子不追究说不准呢。
锦心挺直了肩背,双手插在腰上,清了清嗓子,扬首道:“本宫是仪贵妃……”
“仪贵妃宫里的宫女又怎样,下人就是下人,身份卑贱,上不得台面。而你这贱婢不仅不懂尊卑礼仪,见到本姑娘不行礼就罢了,连称呼也敢乱来,竟自称本宫,这是多想当后妃?”
红衣女子抢了锦心的话头,且语速极快,根本不给锦心说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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