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原本相对宋婉蓉下手,正在蓄力,宋婉蓉看出他的意图,踢飞了最近的凳子。
“嘣!”凳子四分五裂。
男人双手护着头部,受了这一击,小腿用力,轻弹而起,还为全部发力。
宗褚从他侧身而去,一个弹踢,男人飞了出去,重重砸在柱子上,挣扎两下,才站起来。
“学艺不精,也敢来献丑。”宗褚嘲讽至极,原本十步的距离缩短了一半。
男人怒不可恕,盯着宗褚的每一个动作,想到找到其中破绽,可是并没有用,在最后一刻,才看清宗褚的攻势,堪堪躲过。
身子微斜,对宗褚来了一个扫膛腿,宗褚后退两步。
男人起身,手掌撑地,对宗褚再次发起进攻,剑尖上的血低落在地,宗褚匕首后放,迎着男人的剑冲过去。
眼看剑就要刺进宗褚的腰部,宗褚身体灵活,轻轻一转,贴着剑身往男人逼近。
宗褚突变招式,男人大惊,可是招式已老,变换不得。
宗褚在男人一步外一跃,小腿屈膝,膝盖磕在男人脸部,男人被宗褚的力部压往身后,退了两步,倒了下去。
宗褚紧接而上,踩着男人手腕,踢走男人的剑,一只脚踩在男人胸膛,蹲了下去,匕首冰冷的刀锋在黑夜里泛着寒光。
男人瞪着眼睛,之前他重来没想过自己在宗褚如此弱,换个说法,他没想过宗褚这么强。
长旭带着禁卫军,踩着黑衣人的尸体,对宗褚行跪礼:“皇上,全数歼灭!”
“很好。”宗褚赞叹看了长旭一眼,“收拾干净。”
“是。”长旭应声。
男人手握拳,重重捶着地面,虽败怒气却不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不知道爷爷会如何处置奚家的叛徒了。”宋婉蓉背着手走上来,低头看着地上的男人,微微笑着。
“这次,你们的皇帝还能如何?”宗褚脚上力度加重几分,“在大庸的眼线都拔除了,朕看在奚家家主的份上,姑且饶你一条命。”
禁卫军把男人押了下去。
宗褚将宋婉蓉公主抱抱起来。
“我自己走。”宋婉蓉脸忽而红了。
“不行。”宗褚直接回绝。
前几日奚络突然唤了他一声,“老公。”他便知道,自己的蓉蓉回来了。
而皇宫里,两人都怀疑还有云梦的人,第一个锁定的就是奚邡。
忽而演了这么一出戏,引出了奚家的二公子。
留着那男人的命,也算是还奚家家主一个人情,毕竟是奚家人。
到了凤仪殿,宋婉蓉刚落地,就冲到伶月面前,捧着她的脸颊狠狠亲了一口:“想我没有?”
“娘娘。”伶月从一开始的懵逼,到后面的震惊,话不多说,紧紧抱着宋婉蓉,不争气的哭了出来,“我以为,再也不能和娘娘亲近了。”
“小傻瓜。”宋婉蓉给伶月擦了擦眼泪。
“咳咳。”宗褚轻咳了两声,眼神带着不满。
伶月会议,高兴行礼:“娘娘,早些休息,太子和公主皇子都歇下了,明早看到自己的娘亲定然开心。”
宋婉蓉还没问,伶月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会心一笑:“那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伶月贴心的带上了门。
宋婉蓉上去踮起脚尖,搂着宗褚的脖颈,嘴角勾着浅浅的笑容:“皇上这两年,过得可好。”
“不好。”宗褚搂着她的腰,“日日想你念你,可又看不见你,这样的生活,我可不想再有。”
“嘻嘻。”宋婉蓉没心没肺的笑了两声,“那奚络这个人,你要怎么办呢?”
“让她顺其自然的消失,也算给了朝臣一个交代。”
“嗯,也是。关进大牢,然后就死了……”宋婉蓉盯着宗褚的鹰眸俊脸,“你的皇后回来了。”
“嗯。”宗褚眼神朦胧,邪魅一笑,“我们也该办正事了……”
宋婉蓉轻轻拍了他的胸膛,甜甜笑着。
宫外的张府。
森罗目前只有淑嫔死亡的消息,其余的并没有听到。
盯着下面的张毅,面色不太好:“皇宫当真没有一点消息?”
“没有。”张毅如实回答。
森罗站了起来,宗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又是杀了嫔妃,又是不早朝,若说他没有一点动静,森罗怎么会信?
想着宋婉蓉的记忆应该恢复了,如此倒也解释得通。
森罗理了理鬓间多出来的白发,狭长的丹凤眼眯了起来,盖上了一层阴霾。
这件事,不能再拖了。
张毅看到森罗摆手,退了下去。
现在是应该好好想想,如何让宋婉蓉出皇宫了,他也应该好好想想,该如何做选择了……
“这算什么答案?!”苗樱御突然蹦了上去,抓住陈宿的手臂,不让他磨药,“你到底怎么了?两年前的事,你还没有释怀么?!”
陈宿露出一个笑容,并未说话,我是想让你以后想起我的时候,都是我的坏,那样,你就不会太难过了。
“陈宿!”苗樱御看他这样满不在乎的态度,心中的越发生气,眉头挤在一起,“我们已经成亲了,你如此对我,到底要我如何?!”
“你想多了。”陈宿挣脱她的手,抖了抖手袖,继续碾磨药材。
苗樱御咬咬唇,陈宿和她吵一架她都能好受一些,最怕这种什么都不说,冷淡的样子,心中一阵委屈,抹抹眼睛走了出去。
陈宿抬头愧疚看着她的背影,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句抱歉的话。
不多时,森罗进了门,自觉坐到陈宿身旁,脸上没有情绪:“本宗主是来告诉你,红娆的下落。她现在褪去奚络这个身份,现在她就在皇宫,当那个人的皇后。”
陈宿手上动作停顿一会,回答道:“大宗主来这里,说这些给我听,不知道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呵呵。”森罗侧目轻笑的两声,好似再说陈宿的不自量力,“你对于本宗主来说,一文不值。从始至终,本宗主的目标一直是红娆。”
“只可惜,你永远得不到她。”陈宿低着的头微微侧目,瞟了他一眼,“皇宫你也不能轻易进去吧,不然也不会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据我所知。”森罗慵懒坐着,把玩着随地摆放的药材,“红娆是去了云梦奚家,那奚家家主有些本事,给了红娆三年寿命,算起来,红娆醒来也不过四五个月前的事,所以这两年多来,红娆活与没活一个样。”
陈宿停下手上动作,认真听他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