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知道,如今这王家可以说是如虎添翼锦上添花,这未来皇后的位置,恐怕非那王家小姐莫属了。”
“谁说的,那前些日子失踪的夜家小姐呢,若是夜家小姐回来,那夜家小姐算什么呢?”另外几人七七的插嘴道,人人都在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邢梦君在一旁听得直想笑,这帝王家的事哪里有表面这般简单。如今夜轻尘已经是西漠王爷的王妃了,就算回来也与北国皇室再无关系。至于这皇后之位,若非要说是王家小姐,恐怕为时尚早。鹿死谁手,谁能笑到最后,还得最后关头才能揭晓。
小二上菜的时候便看见邢梦君一人在低笑,不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一个人也能笑得出来,难不成是傻子不成?可是看这身衣着,又不太像傻子呀?你有看过那个傻子穿的锦衣华服的吗?
边境历城,王丰在昏迷之中呆了三天三夜,再次醒过来之时轻尘一行人早就消失无踪了。倒是之前那些冒充府衙官兵的王家人,在看见王丰醒来之后,都松了一口气。
“上路!”王丰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这句话,王家人闻言,二话不说立即收拾包袱,在王丰喝了一杯茶之后便匆匆上路了。毕竟在外面耽搁的时间太长了,他们也担心会横生枝节,不得不听从王丰的指挥。
“璹嫔娘娘,将军有事请您。”王伊犁刚从客厅回来准备回到房间,便有一侍女前来请道。
王伊犁闻言微微皱眉,刚才不是才和父亲分开嘛,如果有事刚才为何不说。“什么事?”看向眼前的侍女,仿佛有些面生。
“奴婢不知,将军只说请你到书房面谈。”侍女低下头摇了摇头,乖巧的答道。
王伊犁看了看即将开启的房间房门,皇上还在里面等着她呢!可是父亲现在这个时候请她过去,恐怕也有什么不方面当众说的事情吧。犹豫再三,王伊犁终于下定决心,先去找父亲之后再回来,就半柱香时间不到的功夫,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
敛眉,跟着眼前的侍女一路前行,却越来越发现不对劲。“这路怎么看着有些不大对劲呀?”看着眼前模糊的小路,虽然几年未曾回到王家,可是毕竟在王家呆了十多年,那个疙瘩角落王伊犁没有去过。而眼前的路,分明就和父亲的书房相差甚远,不由得怀疑起来。
“璹嫔娘娘好久没有回到王家了吧,这几年王家变化得挺大的呢。老爷为了防止外人进入,在府里也设置了机关,因此改变了许多道路,娘娘跟着奴婢前行便是。”那侍女听见王伊犁的疑惑,淡淡的一笑,打着灯笼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后便解释道。
“是吗?”王伊犁半信半疑,这几年王家越来越得势,人得势肯定会得罪不少的人,想要刺杀的人不再少数。因此父亲将家中各处都设置了机关这事,她也是知道的,防范于未然,这是每个高层都会做的事吧。
宗褚在房间左等右等,始终没有看见王伊犁的身影,怎么回事,不是只是和王岩说几句话嘛,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正想出去一看,忽然闻见房间内不同寻常的异味,宗褚轻勾唇角,顺手将盆架旁边的毛巾打湿,捂住了口鼻。
吱呀片刻之后,房门缓缓的推开,一个身着淡黄色棉袄的女子左顾右盼了一阵之后,蹑手蹑脚的进了房间。
“你究竟是谁?”王伊犁看着眼前越来越偏远的道路,一把推开眼前掌灯的侍女,距离半米远的距离问道。
“奴婢不懂娘娘的意思。”侍女莞尔一笑,烛光之下,竟显得有几分阴鸷。
“你不是王家的人。”王伊犁脑中飞快的转动,不到一会儿便肯定的说道。前两日她来的时候王家可谓是全家人出动,连同家丁婢女,没有一人没有出现,而眼前的人,她几乎可以确定,那日并没有看见这张面孔。虽说人很多,可是很多都是王家的老人,自她进宫之后并没有大肆招人,因此王伊犁可以断定,她没有在王家出现过。
那女子看事情败露,索性将手中的灯笼一扔,“娘娘好记性。”夜幕之下,女子的声音犹如阴森寒冷的鬼魅声一般,环绕在王伊犁周围。
王伊犁自知重了别人的圈套,看了看四周,偏僻得连一只蚊子都不会飞来,看来此人对王家了解够深呀亦或者,是有王家的人和其里应外合,电光火石之间,王伊犁回想起那双嫉妒的眸子,不由得怒不可遏的道:“你是大嫂的人?”
侍女微微一笑:“娘娘聪明,只是可惜了”说完面带微笑的看着王伊犁,“有些事已成定局,改不了了。”
王伊犁起初还不明白这女子在说些什么,不过在看见自己房间的方向瞬间明亮起来之时,王伊犁便知道,有事发生了!
宗褚假装晕倒躺在地上,感受到女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中不由暗笑,这不是王丰的妻子嘛,看来是深闺寂寞,耐不住了。
王丰的妻子看着地上晕倒的宗褚,一身惨绿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王伊犁可以的,我一样可以。”两眼带着贪婪的光芒,看着眼前昏迷的宗褚,势在必得的说道。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正当她想将宗褚抬到床上实施目的之时,宗褚那双紧闭的双眼忽然睁开。
“皇皇上。”看着忽然睁大的双眼,王丰的妻子心里不由得慌了一惊,不是中了迷香吗?怎么会
“嫂嫂这是在干嘛?”看着搭在自己胸前那双小手,宗褚眼中却无半分怜惜,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真不愧是王丰的妻子呀,野心倒是不就是可惜这脑子不够使。
“我,我”王丰的妻子一时半会儿被吓傻了,语无伦次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宗褚,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宗褚从地上起身,将地上的女子扶起,“世子在外操劳,嫂嫂您这样做,好像不大对得起世子吧。”
王丰的妻子含着泪,不明所以的看着宗褚,那双温和的眼在烛光之下散发着无尽的诱惑。
“皇上,我比伊犁漂亮,比她更爱你,为什么她可以我不可以呢?”双眼含泪的看着宗褚,说出心中所想。
宗褚微微一笑,爱?他们也配说爱?说到底不过是不甘王伊犁踩在她的头上罢了,就凭一个女人的攀比心就能说爱?王伊犁也是一样,王家的目的他不是不知道,可是王伊犁较之眼前女子最大的优点就在于王伊犁是王家的女儿。仅此一点,就胜过眼前的女子一大截,可是眼前的女子仿佛不自知一般,妄想凭借那张漂亮的脸蛋就能够攀龙附凤?实在是可笑之极呀!
“嫂嫂先起来,我们有话再说不迟。”看着固执不肯起身的王丰妻子,宗褚只得无奈的道。
可是王丰的妻子却不肯起身,牢牢的抓着宗褚的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我还能有什么办法,若是让将军和世子知道,恐怕我不是浸猪笼就是五马分尸。”说完嚎啕大哭起来,也不顾什么形象了,趁势靠在宗褚怀中。
宗褚从其头上摘下一根朱钗,“嫂嫂,你看看这根朱钗。”将王丰的妻子强行拉离自己的怀中,宗褚将她的朱钗展示在她眼前。
女子看着宗褚手中的朱钗,只得收住眼泪,看看皇上究竟有什么话要跟她说。
“这朱钗若是n头上,那边是锦上添花,美不胜收,可若是这样呢?”宗褚拿着朱钗缓缓的说道,一边将朱钗往自己头上插去,一边问道。
“噗呲。”女子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这男子插朱钗,还真是说不出的奇怪。
看着破涕为笑的女子,宗褚道:“这就对了,每样东西都有属于自己的归属,若是放在了别的不适合的地方,那边是不伦不类,只会被人嗤笑,人也是一样的。”说完将朱钗从头上取下,放入女子手中。
王丰的妻子闻言,终于有些明白了,“多谢皇上指点,今日是民妇没有考虑,做出如此不堪之事,还请皇上恕”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完,手中的朱钗以强有力的劲道插入宗褚前胸,那绿色的衣裳顿时红了一片
“啊”而就在此时,房门被家丁推开,在看见眼前的一幕时,放声大叫道:“抓刺客呀!”
王丰的妻子颤抖着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切都太过于突然了,突然到让她措手不及。直到被人拿下,强行拖到王岩面前,她还是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你这逆子!”王岩气急,却又碍于她是一个女子,而且还是自己的儿媳,只得忍住不发火。
“将军,不好了,将军府被大内侍卫包围了。”才压住心中的怒火,家中便有家丁前来汇报道。不知道怎么了,才片刻的功夫,将军府门外便被大内侍卫团团围住,而且来势汹汹,看情况及其不善。
王岩的心里暗叫不好,可是多年的磨练让他学会了从容不迫,冷静的吩咐下人道:“将这女人给我压到伙房去,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说完看了看四周,“璹嫔娘娘哪里去了?”怎么发生了如此大的事,伊犁却不见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