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眼睛一眯说:“璗殇从树林中消失有人曾经见到有一队邈音的皇家精锐骑兵带着一个木箱出了树林木箱中的东西自然就是璗殇。”宗褚心想皇家骑兵,那不就是姑姑的人吗?难道璗殇就在姑姑手中?可是她脑子中的问题越来越多,随即叹了一口气想着算了还是等姑姑回来再问个清楚。宗褚感觉到身后的寒气,嘴角一勾。
宗褚在得知璗殇的另一半消息后将混天珠交给那名神秘男子,男子在接混天珠时手上露出狰狞的烧伤的疤痕一直蜿蜒向袖子中,男子收好混天珠飞离第一楼。水易寒追了过去,他在得知奚络取的是混天珠时,就知道此事和罗家脱不了干系,他截住那男子,两人在树林里打斗起来,水易寒夺过他手上的混天珠,趁机撕了他的面具。
水易寒沉声道“罗玥,果然是你。”
罗玥正是罗家仅剩的最后一人,罗玥嘲讽的看着水易寒笑笑说“水易寒,好久不见啊!”
水易寒未语,上下审视着他,罗玥“怎么?在想我为何没有死。我告诉你,即使没有你水易寒,我罗玥一样活了下来。”
水易寒皱眉说“你也知道囚海在越王府?”
罗玥摊摊手说“知道又如何?”
水易寒沉声道“天羽让你去的是祭灵,你不该来找她。”
罗玥笑笑说“水易寒什么时候对女人感兴趣了。天羽是说过让我去找四大世家,越王府在轩辕我来找她岂不是更加方便?况且我不去找她,难道找你?当年我爹写了三十几封求救信给你,你却见死不救,我以为你被囚海杀了,没想到你还在这世上。哈哈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报仇,真是无能。”
水易寒眉头紧锁说“你既然找到囚海,为什么不报仇?”
罗玥眼睛危险的一眯,狠狠的说“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我一想到你还活在这世上我就忍了,因为你也是我仇人,而囚海的出现是对你最大的羞辱,看着你们互相缠斗,互相折磨,比让你们死更有趣,就这样让你们死,对不起我族人的在天之灵,不是吗?”
“当然不是。”宗褚的声音响起“罗公子,这么多年你都恨错了人,真是可怜,水易寒想杀了囚海的心真是苍天可表,只不过那龟孙子太会躲了。你们家被灭一事竟也能怪到不出手相救身上。不能自救是你们无能,不在自身找原因把债算到别人头上那叫懦夫。如果觉得无颜面对族人,就去杀了囚海,祭奠你的家人,不要像只丧家犬一样乱叫。”
罗玥愤恨至极的看着宗褚说“你”罗玥紧握着拳头,指甲已嵌入了肉中,狠狠咬牙。
宗褚不以为意的淡淡看了罗钥一眼说“罗公子,别动怒啊!你不去杀囚海另有原因吧。”
罗玥的脸更黑了,眼前的女子竟然肆无忌惮的撕开自己的伤疤,还往上撒盐,她锐利的眼神让罗玥裸的暴露在她面前,这样的感觉让他很不爽,若不是忌惮水易寒,他早就上去挖掉宗褚的双眼了,宗褚沉声道“罗公子,是打不过囚海吧,别那么瞪着我,这怨恨的眼神我可承受不起。”宗褚见到罗玥杀气腾腾的眼神心想看什么看,看你也杀不了我。
宗褚悠悠一笑说“罗公子,这是要吃了我呀,只让你没那个本事。”她笑意又浓了一分,她向来护短,刚才本来是想看看水易寒要做什么,没想到却听到罗玥那么羞辱水易寒,水易寒不语,可她忍不了,再怎么说,水易寒没准是未来姐夫,自家人不能受欺负,反正人已经惹了,她不介意让对方再痛苦一点。她可谓是开启了炮轰模式,水易寒心想怪不得水冷云这么怕她,这毒舌不是一般人的心脏可以承受的,这要不是罗玥内心够强大,估计早就吐血身亡了。
罗钥听到无能这两个字时,脑海中满满都是自己全家被杀时自己的懦弱和胆他狠狠的看着宗褚说:“大言不惭,我杀不了水易寒,杀不了囚海,还杀不了你吗?”他似箭一般的向宗褚冲了过去,宗褚淡定自若的站在原地,完全松松垮垮的,懒洋洋的伸了伸懒腰,她口中低语:“123”罗钥的掌风袭来,他感觉自己的眼前一黑,看到宗褚嘴角勾起,罗钥倒在了地上,水易寒在罗钥倒下的前一刻挡在了宗褚的身前,宗褚看着水易寒的背影偷偷一笑心想这个姐夫我给满分。
宗褚走上前,扔给水易寒一粒药丸说:“吃了,你也中毒了!”
水易寒一脸诧异的看着宗褚
水易寒淡淡的看了罗钥一眼惜字如金说:“信未收到,我会调查给你交代。”说完转身就走,留给宗褚一个霸气的背影,宗褚和罗钥都在风中凌乱了,她心想这是狗屁解释?她尴尬的对着罗钥笑笑,干咳了几声说:“咳,那个,这个人就是一个没有隆重渲染不出场的男人,你就姑且相信他一次。”
罗钥心中也是充满疑惑,宗褚的话不无道理,他艰难的点点头,宗褚在他的嘴里塞了一粒药丸,把混天珠放在他的手上说:“罗公子,刚才得罪了。”她笑笑起身,伸出手把罗钥从地上拉起来。
罗钥在宗褚快要离开视线的时候说:“你转告水易寒,我等着他的解释。”
宗褚回到第一楼,水易寒坐在大堂里等她,宗褚悠悠一笑说:“还没走?”
水易寒眸光一沉说:“罗钥他”
宗褚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说:“就知道你是一个爱作的人,关心他就表现出来嘛,干嘛这么费尽,你放心吧,他很好,除了烧伤留下了疤痕以外,没有其他的后遗症。他说他等着你的解释。”
水易寒从思绪中抽回,沈傲天也在想那三十几封信为何会不见了,当时暗影所有的信件都是交给蓉儿打理的,他想着有必要把她叫回来详谈,沈傲天拍拍眉头紧锁的水易寒说:“寒儿,我去给蓉儿传信让她回来,你也好问一问她信的事。”水易寒点点头,目光看向奚络。
沈傲天呵呵一笑说:“奚丫头是个好姑娘啊!”
水易寒看向沈傲天,脸不自觉的红了。他走出房门,发现许多人蹲在一起,聚了好几群,七嘴舌的讨论着什么,他目光一沉寒气逼人,冻的人们直打哆嗦,只好麻利的去干活,水冷云抱着木桩抱怨说:“我要是奚姑娘就好了,那样就可以不用天天给老大烧洗脚水了。”
水冷云把头撞向木桩,嘴里还有哀嚎的声音,造成几个大老爷们儿想要集体变成奚姑娘的原因是,娄嫣然在屋子里伺候奚络换药,纱布没了便向屋外喊了一句:“纱布。”
水冷云和水易寒都蹲在外面,水冷云撇了水无痕一眼示意他去拿,他刚刚起身,水易寒已经将纱布递了进去,水冷云只觉得身边刮过一阵寒风,“老大跑腿?”他们的世界观瞬间有了裂缝,下一秒真的彻底崩塌了,处在震惊中的水冷云听到娄嫣然要热水以后下意识的去看水易寒,见他没有动的意思,自己走向柴房,水易寒眉头一皱也跟了上去,水易寒拿起劈柴自己动手,众人的眼珠子都掉在了地上,他心想奚络的房间除了自己不许任何雄性靠近,水冷云小声嘀咕说:“老大先前的洗脚水都是我烧好了给他端进去,今天是怎么了?”
水易寒云淡风轻的端着水出门,水冷云小心翼翼的问:“老大,晚上的水您亲自来?”
水易寒冷冷的说:“你烧!”水冷云的脑袋被炸出一个大花,变得也太快了吧,所以现在大家一致认为想要飞黄腾达与其跟在老大的屁股后面转来转去,还不如去抱老大媳妇的大腿。
娄嫣然一巴掌拍在水冷云的头上笑嘻嘻的凑近他说:“水冷云,你看看老大凶神恶煞的样子,还想抱奚姑娘的大腿吗?”水冷云抖了抖,摇摇头离开水易寒的视线。
奚络整整昏迷了七天之久,水易寒一直在房间中陪着她,他走到床前担忧的看着面无血色的奚络,伸手握住她的手低语:“快醒来。”
奚络就这样安静的躺着毫无反应,他叹了一口气坐回桌案前,夜间奚络睁开疲倦的眼睛,烛光下水易寒安静的侧脸多了几分温暖不禁让奚络看呆了,她的目光注视着水易寒微微闭上的眼睛,想起他接住她时担忧的神情,嘴角不自觉的一勾,水易寒醒来正好对上奚络含笑的眼睛,他双眸温柔的盯着她的眼睛,奚络偏过头,水易寒大步走向奚络牵起她的手,水易寒的手微凉,奚络一缩,水易寒紧紧的抓住她,将她轻拥入怀头埋在她散落的秀发中在她耳边低语:“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受伤。”
奚络一笑双手抱住水易寒的后背轻语:“好。”水易寒扶着她的肩膀,在奚络的额头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