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虽然不明白徐麟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屋子里三个人的安全还是冲了进去,屋子里宗褚和樊羽墨的脸色好转却不见薛柔的人影,夏慕灼看着后窗的破洞飞身去追,徐麟听到了樊澄的千里传音,狠狠的握拳带着人离开,徐麟回头看了虚掩着的门中宗褚一眼,似抱歉的神色划过,随即转身离开
薛柔被樊澄带着来到一间草屋,薛柔有气无力的看着樊澄冷冷笑说:“樊澄,你说你现在回去还能不能杀了凡儿?”
樊澄眼睛一眯一拳打在薛柔的小腹上狠狠的说:“薛柔你竟然敢骗我!”
薛柔吐出一口鲜血,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小腹说:“樊澄,我一个将死之人说的话怎么可以信呢,要怪只能怪你对秘籍的执念太深,否则怎么会被我骗!”薛柔用力的一咬,牙齿间的毒药被她一口吞下。
樊澄狠狠的钳制住薛柔的下巴咬着牙说:“薛柔,你想死,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跟樊弑风团聚的”
云出染将卷宗放在怀里,眸光一沉说:“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们快出去!”妙梵点点头!
樊澄取出腰间的一粒解毒药,硬生生的给薛柔服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身子抬起狠狠的说:“薛柔,秘籍的秘密你说还是不说!你说了我或许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点儿。”
薛柔窒息目光看向远方,含笑的看着樊澄吃力的说:“樊澄我等着看着你下地狱。”
樊澄的手上再用力,这时一支飞镖袭来打中薛柔的心口,薛柔的眼睛缓缓的闭上,嘴角微微一勾,像一片树叶一样从樊澄的手间滑落,樊澄眼睛一眯回过头,樊阳静静的站在原地,他眼神中露出一丝痛苦之色低语:“伯母,走好”
樊澄出掌樊阳并没有躲开,结实的受了樊澄的这一掌,樊澄似乎没有想到,疑惑的盯着樊阳,樊阳后退几步吐出一口鲜血,他捂住自己的胸口,抬头对上樊澄考究的眼神,没有担忧没有后悔,樊阳低下头擦擦嘴角的血迹,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沉声道:“爹,孩儿多谢你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这一掌就当是儿子还你的,从今以后我樊阳不再是你的儿子。”
樊阳缓缓的起来,转身离开时他淡淡开口:“樊澄,你自己好自为之!”
樊澄的心中一颤,仰天大笑:“哈哈哈,好一个樊阳,果然跟我一样六亲不认,你记住你身上永远流的都是我樊澄的血,你一辈子也摆脱不了!”
樊阳头也不回的离开,徐麟在不远处看着,bs狠狠的刺进自己的手臂缓缓的上前樊澄沉声道:“宗褚和樊羽墨死了没有?”
徐麟不着痕迹的捂住自己的伤口说:“夏慕灼的暗卫赶来,我们根本无法下手,他们全都死了,我也受伤了才逃出来!”
樊澄眼睛一眯,长剑支着徐麟的咽喉说:“徐麟,你不要跟我耍什么花招,对付你我还是绰绰有余的!”
徐麟低下头说:“不敢!”
徐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翳他想起了自己在樊澄房间里看到的画面。在樊阳给樊澄下葬之后,徐麟将樊澄从棺材里带出来,徐麟算准了宗褚会将蛊虫放进樊澄的身体里,而就在宗褚枪子打进樊澄的胸口时,他体内的蛊虫开始迅速在他的心口茧化来保护自己,子弹只是消灭了蛊虫,樊澄却因祸得福活了下来,徐麟将他医好告诉他秘籍上半卷就在樊弑风的墓中,没想到他武功大成却来千墓山将他抓走,徐麟武功处处受到他的制肘,为了活着,徐麟只能听他差遣,徐麟偷偷的潜入樊澄的房间想要将秘籍偷偷的取出来,却意外的闯进了樊澄的密室,密室中空荡荡的中间只放着一只雕刻着龙纹的盒子,徐麟一步一步上前,打开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块通体白色的玉玺,他一怔低语:“璗殇为什么会在这里?”
徐麟慌张中触碰璗殇,手指被划破一滴鲜血滴落在璗殇的中央,徐麟眼前一黑脚边躺着奄奄一息的自己,眼前是奚络的笑脸,他第一次在白家见到璗殇的时候就是看到了这个画面,他狠狠的握拳,下一秒奚络撕开自己的易容面具,冥谷的脸出现在徐麟的眼前,他心中一怔,退后几步摇摇头低语:“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是冥谷?为什么是冥谷?”
徐麟错愕之中听到了密室外的脚步声,他清醒过来先一步躲在密室的房梁之上,看着樊澄将璗殇取出放在手里贪婪的看着它,随即嘴角一勾装在盒子里拿了出去徐麟轻巧的跳下来,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他久久的呆愣在原地,转而苦涩一笑低语:“奚络,这么多年我的确恨错了人,泠说的没错我活了两辈子,还是没有活明白!”
樊澄带着薛柔的尸体回到绿渊部落的皇宫,将薛柔重重的往宫门口一扔,夏慕灼和凤漠离应声而出,夏慕灼目眦欲裂紧紧的盯着地上的那抹一动不动的人影,樊澄嚣张的说:“夏慕灼,好好看看地上的人,你告诉樊羽墨我随时等着他来找我报仇!”
夏慕灼咬着牙眼睛里流出泪水狠狠的盯着樊澄,脚下用力凤漠离一把将他抓住沉声道:“夏慕灼,你不是他的对手,不要去送死!”
夏慕灼眼珠一片血红,重重的甩开凤漠离的手,飞身而下一步一步的走到薛柔的身边,手颤抖着轻轻的将薛柔的碎发整理到耳边,缓缓将她抱起来,泪水一滴一滴的滴在薛柔的脸上说:“姑姑,你放心,我一定会把樊澄千刀万剐送到你的面前!”
宗褚手指微微一动,缓缓转醒,她猛地睁开眼睛,看着手掌上两道已经愈合的血口子,坐起冲出房门,正好碰到夏慕灼抱着薛柔脚步沉重的回来,宗褚脚像是被定在地上一般一步也挪不动,她发白的嘴唇在微微颤抖,泪水夺眶而出,夏慕灼看到宗褚眉头一皱对着身旁的凤漠离说:“我先带姑姑去灵堂,你去给我看住她!”
夏慕灼看了宗褚一眼,转身向大堂走去,宗褚紧紧握拳追了上去,凤漠离拦住宗褚低语:“你姑姑不希望你看到她这副样子!”
宗褚温热的泪水滴在凤漠离的手上,他的手微微一缩,宗褚抬头认真的看着凤漠离沉声道:“不要拦我!”
宗褚发了疯一般的向夏慕灼离开的方向跑去,她的毒和内伤刚刚被治好不久,全身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咬一般疼痛难忍,她咬住下唇艰难的向大堂里迈步,夏慕灼知道宗褚的性格,单手递给她一条毛巾,宗褚手颤抖着接过,夏慕灼退了出去,她轻轻的解开薛柔带血的衣服,脖子上的红印,小腹上刺眼的青黑色,手臂上bs留下的血口子,全身上下与脸颊极度不符的衰老的皮包骨头,宗褚心头大惊,心中填满了滔天的怒火,她强忍着恨意和泪水一点一点给薛柔擦拭干净,嘴唇早已被她咬的破破烂烂满是伤口,她将一旁薛柔大红色的喜服轻轻的为她穿上,像是怕吵醒了一个沉睡的人,她温柔的为薛柔梳起头发,上了妆,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薛柔,宗褚的一滴泪水滴下,她露出一个微笑轻声说:“姑姑,你这么美,姑父一定移不开视线,下辈子,下下辈子你们都会幸福的在一起!”
宗褚一步一步走出灵堂,双眸布满浓浓的杀意,她对着夏慕灼沉声道:“是谁?”
夏慕灼痛苦的闭上眼睛沙哑的嗓音咬着牙说:“樊澄!”
宗褚心中一惊,指甲嵌到肉里两个手掌的血珠滴落,眼睛一眯狠狠的说:“我要把他千刀万剐!”
她就这样坐着把自己没跟薛柔说的话一点一点的说给她听,傻傻的愣愣的盯着薛柔的脸一动不动,随即宗褚缓缓起身双膝跪地看着手里精致手绢包裹着的碎了的玉佩说:“娘,你放心我会照顾樊羽墨一辈子,我不会离开他。”
宗褚三天三夜一直不眠不休的跪在薛柔的灵堂前,夏慕灼和凤漠离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夏慕灼缓步向宗褚走来说:“泠儿,樊羽墨醒了”
宗褚一惊,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摇晃的脚步向樊羽墨的屋子跑去,她的腿根本抬不起来重重的摔在门槛上,夏慕灼眉头一皱轻轻的将她扶起说:“太难的话,我来帮你说!”
宗褚苦涩一笑摇摇头神色坚定:“我亲自告诉他!”
白学明在冀洛晴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冀洛晴眉头紧皱低语:“不可能!”
白学明笑笑摇摇头说:“我知道你的答案所以一开始才没有告诉你,现在看来我的做法是对的!”
冀洛晴沉声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白学明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冀洛晴,你要想明白啊!”
冀洛晴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微微用手挡住直射下来的月光,闭上眼睛,心想叶玄悠如果我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见了,你会怎么样,想着她沉沉的睡了过去,她的梦中突然出现了叶玄悠痛苦的脸,她猛地睁开眼睛,叶玄悠躺在他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护住她,冀洛晴对着他笑笑低语:“叶玄悠,我离不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