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联合已经不可能了,毕竟已经撕破了脸,裂痕太深,大家只有各自为战。由于钟致远好像对宗国的形势好像很熟悉,所以总能打到他们的痛处,而他们则捕捉不着他,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渐渐的,几个月后,钟王已占据了半壁江山,一时春风得意。
宗浩轩总在找钟致远的巢穴,一直没能发现,他们好像很神秘,来无踪去无影,看看国家岌岌可危,宗浩轩心中很着急。
宗浩轩拼尽全力,勘勘抵敌住钟致远,没让他的地盘进一步扩大,因为有刘云海他们相帮,现在的钟致远与以往已非同日而语,这一点令宗浩轩摇牙痛恨,可惜刘云海被救了出去,但是可惜又有什么用。
朝中大臣早已选边站,只有大将军林风手握重兵,一直处于观战状态,未插手任何一边。
这一日,战争间隙,宗浩轩回了京城,径直向林风的王府走来,不等人通报,直闯林风会客厅,抓住一个仆人喝问主人在哪里,主人指了指后院,宗浩轩扔下他一阵风似地来到后院。
林风正在摆酒观赏将军府中歌姬的歌舞,状似很悠闲。
他斜依在软榻上,拿着酒杯,半眯着眼睛观赏着眼前的软语轻歌,另一只手还随着音乐节奏打着节拍。
宗浩轩气不打一处来,几步奔来,一把夺去林风手里的酒杯放到几上,怒道:“林将军好悠闲!国家都要灭了,你却像没事人一样,是问,若我宗国被灭,你又到哪里去当这么悠闲的大将军?”
林风打了个酒嗝,示意歌舞姬散去,嬉皮笑脸地说:“五王爷,你动什么气呢?左不过你们兄弟几个争王位,我一个外人,帮谁都不是,等你们争清楚了,嗝,再来找我吧。”
宗浩轩拽着他的领子把他提了起来,眼里冒火地咬着牙说:“什么争王位!你有多久没出过府了?钟致远都快打到京城了!你手里这么多兵都是吃屎的吗?还不去给我挡住!你如不尽力,宗国灭亡了,我第一个就杀了你!”
林风转了转眼珠,他虽愿坐看宗家兄弟相斗减弱宗国国力,但却不愿宗国旁落入钟氏之手,这对自己没什么好处。于是他不再东倒西歪,站直了说:“好,五王爷,给我三天时间准备,我即动身去抵挡钟致远。”
宗浩轩走后,燕皇手端一个青瓷茶杯从屏风后转了出来,一脸自信的笑,他对林风说:“呵呵,林将军,宗国要完了,宗浩轩都急了。”
林风完全没有了醉态,得意地说:“陛下,你可以行动了,现在行动是事半功倍的事,他们自己已经把国家弄得虚弱不堪了。”
燕皇举起一根手指头摆了摆道:“不!再等等,先等你把钟致远挡住再说,不然,我们动手等于让钟致远拣了便宜。唉,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钟致远会卷土重来,你说,他是藏在哪儿发展起来的?”
林风摇摇头皱着眉说:“不管他是从哪儿发展起来的,总之要打掉他,我过三天就去。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三分之一江山!”
燕皇走过来与他击了一掌,目光笃定地说:“放心,朕一言九鼎,绝不食言。”他目光飘渺地看向一边自言自语道:“包括那个奚络,朕一定会让她做皇妃的。”手中的茶杯还有热气袅袅升起。
由于林风的加入,战场形势发生了变化,林风的军队多,武器好,训练优良,钟致远连吃几次败仗。
宗浩轩还没来得及舒口气,又被一个消息震惊到了:“皇宫被莫明出现的大批燕队攻战,等守卫的御林军发现时,抵抗已经不起作用,因为他们人太多了,随后京城就被燕队占领!”
宗浩轩颓然坐在椅子里,脸色苍白,对身边的将领喃喃道:“本王早看出这个萧王爷有古怪,也暗中观察他,还是没看透他在哪里动了手脚,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占据了我们的都城!”
一位心腹凑过来弯着腰说:“他一向跟林大将军交往甚厚!”宗浩轩点头:“这我知道,可是林风正在抵挡钟致远,看起来也没时间去接应他,他是怎样进的京城呢?”
宗浩轩在这里焦头烂额,燕皇一占据京城就亲自直奔离园而去,他心里很急,好久没见她了,她还好吗?从前,他对女人从来没认真过,可是自从这个国色天香的女人出现,他就不由自主地认真起来,偏这个女人一心推拒他,越推拒,他越想把她收入后宫。现在终于是时候了,看她还往哪里跑!嘿嘿。
他想着那张俏丽清雅的脸,嘴角就不知不觉得笑开了花。他燕皇是江山也要,美人也要,江山即将到手,美人也快要入怀,怎不得意!
他是骑着马去的,一个随从都未带。到了离园,门外看起来很冷清,大门紧闭。
“哼!门再关得紧也休想将朕关在门外!从此你就是朕的妃子了!”他嘴角浮起一丝嘲弄的笑。
他下了马,走上台阶,并不敲门,而是运气猛地一推,那紧闭的两扇大门应声而开,里边的木头门闩怎禁得起燕皇的力量!
门骤然被推开,显然吓了里边的人一跳,郭淳管家和几个仆人正惶恐地瞪视着门外的的燕皇,他身着明黄龙袍,气宇轩昂,即使没更着仆从也看得出是谁。
燕皇扫他们一眼,平静带笑地问:“奚络呢?叫她来见我!”说就往里走,目中无人的样子。
郭淳在他经过身边时躬身一礼,惶恐地答:“贵客,络儿小姐不在!”
“不在?”他显然不信,她能躲到什么时候?这点小伎俩还拦不住他。燕皇径自朝内室走去,无人敢拦。
所有的房间都寻了个遍,竟然真的没有她抹俏丽的身影。燕皇来时良好的心情变坏了,恼怒地来到前院揪住郭管家喝问:“说!她藏到哪儿去了?”
郭淳摇着头一脸迷茫地说:“小人不知!小姐已经失踪很久了,有一天早上起来,我们就找不到她了。这纷乱的时节,大家都顾不上我们,因此我们也没有向上报告。”
燕皇仿佛一堆烈火被泼了盆冷水一般,恨恨地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逃了?哼!真够快的啊。朕倒要看看你能逃到天边去?”
他愤愤不平地正要走出大门,一道颀长的身影挡到了他面前,他定睛一看,是面容冷峻的宗浩然。他一身深蓝印花的绸缎长袍,头束深蓝缎带,显得俊朗非凡,只是面容很有些冷峻和憔悴。
当燕队从皇宫里突然出现并杀出时,宗浩然人在京城,但他的军队在外地,他紧急率领余下的人进行过奋力抵抗,最终结果是仅保得自己和身边几个人的平安,他们藏到了早已准备好的四王府地下密室中。他很愤怒,没想到国家亡于燕国!在自己的密室里,宗浩然愤然的双目像要喷出火来,手握成拳狠狠地砸在墙上,咬着牙说:“萧王爷!你等着,此仇必报!”
他同时也关注着奚络的安危,时常潜伏于这附近观察,他不想打扰她。很久没见她出来了,不知她怎样了,今天突然看见燕皇,他疑惑地跟踪他,终于知道了奚络早就不在这里了,他同样疑惑:她去哪里了呢?奚络给他的印象始终是神秘的,好几次神秘失踪,也神秘出现。
眼前的燕皇是国家的敌人,他对奚络的追踪让宗浩然非常不爽,他冷笑了一下说:“燕皇,居然没带随从独自一个在这个新被你占领的地方逛,我不知道是该说你胆大自信呢还是该说你狂妄自大?”
萧王爷握紧了拳头,一手握住了腰间的佩剑,皮笑肉不笑地说:“四王爷,你还没死呢?败军之将,你待如何?”
宗浩然刷地抽出软鞭喝道:“无耻之徒,窃居我国京城,还敢打络儿姑娘的主意,我宗浩然与你誓不两立!你我出门去斗,免得脏了络儿姑娘的府弟。”
他说着,刷的一鞭抽向燕皇的下盘,快捷无伦,迫他纵起,越出园墙,宗浩然紧跟着纵了出去。郭管家和其他仆人们惊恐万状,急忙关好院门,不敢围观。
这一场恶斗在两个高手之间进行了几个时辰,离园很偏远,本就没什么人,再加上都城陷落,百姓白日都紧闭门户,更没人知道有两个重要人物在此打斗。
宗浩然一腔怒气都发泄到了燕皇身上,鞭鞭相连,环环相扣,风雨不透,招招致命。
这一拼命打法,燕皇本就武功稍逊一筹,此时便觉有些吃不消。
正在喘息着想办法时,躲得稍慢,便有一鞭的鞭梢扫到了左臂上,他吃痛不过,叫出了声,便见左臂衣袖裂开,有血渗出。
宗浩然轻蔑地一笑,再次挥动软鞭,燕皇行动有些迟缓了,没有几个回合,宗浩然跃起空中,鞭从上方压下,直卷向燕皇的颈部,燕皇匆忙中右手举剑挡之,鞭如蛇般袭向他举剑的手腕,疾如闪电,燕皇躲无可躲,想缩手已经来不及,软鞭骤然间紧紧攫住他的手腕,剑脱手而出,宗浩然已然落地,手向后拉,燕皇重重地摔倒了地上,宗浩然疾跃过去,伸手点了他的穴道,提起直奔四王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