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将军脸色本来就很难看,听到七号楼那个短命鬼的话,上气差点没接过来,整张脸都是狰狞的。
“你的马被盗走,关我的人鸡毛事?”沈捕头现在对小杨爱不释手,昨夜为十一只亡魂说书,今早精神状态还是那么好。
可以这么说,杨帆一日不死,引魂司一日就不会倒下,金牌说书先生可不是白给的,日后像灾荒这种大事经常发生,有杨帆在,安魂街便能昌盛下去。
“那沈捕头如何解释七号说书人前脚刚回安魂街,我的汗血宝马后脚就回到军营,这其中难道就没有猫腻?”周将军开始讲道理,引魂司的面多少要给。
“你看他这瘦小身板,像是那种偷盗马匹之人?你们军营把守森严,如果非要扯到七号说书人头上,那我只能说你们兵部的人都是吃干饭的。”沈捕头有一说一,幸亏杨帆不是什么壮大汉。
这样的瘦小身板,说他是绝世高人假扮普通人都不会有人相信,除了长得帅一点,精神好一点,整个人看起来阴柔一点外,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普通的文人。
“少给本将军扯这些没用的,安魂街把守森严,他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悄悄溜出去,就可以悄悄潜入军营盗走我的汗血宝马!”
“如果你非要这么扯的话,这位说书人你随便带走。”
沈捕头这句话让杨帆大跌眼镜,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应该是全力保我的吗?
但,沈捕头接下来的话却让周将军脸色铁青,道:
“人带走之后,我会命手底下的弟兄们将消息散播出去,你那把守森严的军营接连两日被我的人悄悄溜进去将马盗走,身为兵部尚书最器重的将军竟毫无察觉,究竟是你周将无能,还是我的说书人拥有通天伟岸之本领?”
“如果想了解全面,那就来引魂司听我给扯上一段。”
周将军:“#¥%……&”
不愧是这群说书人的头,把威胁人的话说得如此漂亮,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沈捕头在这儿说书。
“收兵!”
周将军咬咬牙权当这事就算过去了,反正他的汗血宝马已经回来,与其和引魂司撕破脸皮,不如再隐忍一晚。
“将军,这个哑巴亏难道就这样吃下去了?”
“是啊将军,我们好歹也是兵部的人,就算马匹不是那些短命鬼搞的,光是引魂司的杂碎对将军如此不敬,就够抓他们回军营杖责一百了。”
周将军对于属下的话只是轻轻冷哼一声,道:“昨日尚书大人飞鸽传信,已经提前和我通过气,朝廷对燕地各县闹灾荒事件彻底放弃,言外之意是让我随时等候命令,一旦命令下来,斩魂司的人则会接手整条安魂街进行屠魂。”
“我们到时候要做的便是稳住这里的局势,安魂街稍微一乱,就趁机把那几个短命鬼给做了,包括那群自持清高的捕快!”
……
“小杨,安魂街外一直有重兵把守,你是如何出去的?”逼走周将军,沈捕头才敢把话说开。
他并没有怀疑杨帆会所谓的武功,也不会把他和军营马匹失窃联系到一起。
“寅时说完书时,见到一只亡魂逗留在街上,我好心把他送走,谁知那时候已经离开安魂街了。”杨帆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也许把守西门的将士也把我当成亡魂了,毕竟值班到后半夜难免会有些疲乏导致疏忽。”
“寅时到现在还有两个多时辰,这期间你干嘛去了?”沈捕头他们没有质疑这一点,倒是老杰直言不讳。
“天还没亮,我独自一人回来肯定要被拦在外面,搞不好可能还会被抓去军营,所幸猫到早晨再找个机会回来。”杨帆耸耸肩表示一脸无奈,还别说,装得挺像一回事。
捕头几人都深信不疑。
似是想到什么,沈捕头提醒一句:“小杨,我从司正大人那里听到一点风声,朝廷那边很有可能要放弃燕地各县灾区,以暴力方式灭虫。”
“这也就意味着朝廷将不会再赈灾燕地,未来几日内会有大量难民死于饥饿,初步估算每晚送来安魂街的亡魂至少在一百只以上,只是保守估计,我估摸着要有上千只。”
“如果你听到任何动静立即从后门逃跑,我会前来接应你。”
沈捕头觉得小杨说书口才再强,也不可能每晚都应对成百上千只亡魂,毕竟他是一名文人,也会累垮。
现在是特殊时期,没必要让小杨死磕在安魂街。
“什么?保守估计一百只……”
“这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活下来的几名说书先生包括老杰、老王在内,脸上皆露出绝望。
光是每日晚上三五只左右就够他们喝一壶了,这要是一口气送来上百只,还有他们说书的命?光是阴煞之气就足够榨干自己的阳寿。
“沈捕头,你要来接应我是什么意思?”杨帆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女刀客行动,而且他是知情的,灾荒不可能大范围蔓延了。
一旦虫子可以干炒油炸的消息在各大灾区传开,用不了朝廷出动便能平息此次虫灾。
至于兵部那边想下令行动,应该不太可能,只要女刀客行动够快,这两日内朝野必然动荡。
“兵部尚书派人驻守安魂街,是为了稳固局面,这两日斩魂司那边应该会派出不少斩魂行刑官进行屠魂,周将军已经和我们结仇,此人睚眦必报,恐怕会趁乱做了你们几个。”
“他和我们结仇,我们又没得罪他……”杨帆嘴角抽了抽,难道那傻大个发现连续两夜偷盗马匹的是自己?
这不可能,那傻大个顶多也就七八年功力,我在施展了敛息术的情况下,对方不可能会有所察觉。
寒暄几句,吃过早饭后杨帆就回楼歇息了,最近事儿太多,难得可以好好休息一次。
“还有脏衣服吗?”在杨帆躺床榻闭眼之际,君如雪的身影飘荡而出,神色冰冷,还带点似颓丧似悲伤的情绪:“那些衣服不够我洗,你给本宫讲故事。”
她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就那股哀念情绪就会蔓延。
“我不是囤了四套脏衣服吗,这么快洗干净了?”杨帆有点信不过这位在宫里娇生惯养的七公主,虽然她是长公主散去的七魄之一吧,可让她去洗衣服总觉得不是一件靠谱的事儿。
果然不出杨帆所料,当他看到自己那几套湿哒哒的衣服晾在楼阁后院时,脸色阴沉,黑着一张面孔,“公主,你是不是有暴力倾向?”
晾起来的衣服破的破,烂的烂,没有一件是完整的。
玛德,我今晚穿什么,光着膀子吗……杨帆表情凝固,失声笑道:“今晚给你讲故事,但公主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以后衣服交给小九九洗。”
“不行,现在就讲一个,否则本宫会忍不住砍你狗头。”君如雪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亡魂的事实。
杨帆无奈想了一个段子,咂咂嘴才道:“美娇娘,美娇娘,梦里撞见说书郎,床儿侧,枕儿偏,轻轻挑起你的小金莲,棍子动,**宽,翘起屁股一阵酸,叫声哥哥慢慢耍,陪着妹妹同过关,一时间,半时间,惹得妹妹喘翻天,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