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异梦的日子一长就必生事端,这不,曹宇找上小三了,还给小三买了一套房子,罗清芳听后也没有十分生气,她对曹宇说:“不管我们离不离婚,这房子我必须要回来。”
曹杰的4S店虽然生意也不错,但但与罗清芳的公司相比,他这点成就不值得一提,对一个男人来说,大都不愿意看到妻子比他优秀,比他事业成功,他感到自己的人生始终处于妻子的光环之下,活得不舒心。
一个家庭的和谐,讲究的是阴阳融洽,强弱相济,两个都要强的人组合一起,注定不会幸福,好在两人各忙各的事业,经常不在一起,连吵架的机会都没有,这并不代表的两人可以和谐相处。从能力、相貌来讲,妻子是无可挑剔的,但他最需要的是得到妻子的全心照顾。
一个成功男人他最在意的是女人的关注和温柔的体贴,遗憾的是他不可能从妻子的身上得到他所想要的东西,她的心思都在事业上,他成了一个可有可无之人,久而久之,他的内心急需一个不同于妻子的女人来呵护他。
4S店的销售顾问汪麦秋是个大学生,年轻、漂亮、大方,办事考虑周会,对人体贴入微,在曹宇眼中,她就是自己内心要找的女人,两人渐渐走到一起。
罗清芳静下心来,仔细回想自己这几年来的家庭生活,作为一个妻子来讲,她确实做得不够好,大部分心思都放在公司的事务上,对丈夫的关心不够。虽然她同曹宇的结合是非自愿而基于感恩考量,但她不愿分开,毕竟这么些年生活下来,亲情浓了,何况还有了儿子,应该给他一个完整的家,自己童年妈妈早离开人世,残缺的家庭带给她的伤害太多了,她不想儿子步她的后尘。
罗清芳没有同李卫兵闹,她想同小汪好好谈谈,挽回处于破裂边缘的婚姻。
“曹宇,我想找小汪谈谈,你怎么看?”罗清芳打电话给曹宇,试探一下他的口风。
“你,什么意思?”曹宇问。
罗清芳听他的话心里很恼火,可她忍住了,还是平静地说:“怎么?怕我吃了她,我只想找她谈谈,你大可放心。”
“那好吧,什么地方见面?”
“你就叫她到步行街的上岛咖啡馆,十点钟,我等着。”
该来的还是来了,曹宇不怕罗清芳,他早已风闻她跟周振国的暧昧关系,只是苦于找不到证据。他们都是体面人物,上层人士,社会上的影响还得顾及,他本来的打算是大家各干各的,谁也不用管谁,表面上维护着家庭,现在既然撕破了就来个痛快了结。
坐在旁边的汪麦秋听到他们的对话,问:“怎么?你老婆找我谈话。”
“你怕不怕?”曹宇微笑着问她。
“怕?我汪麦秋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怕呢?”其实汪麦秋一直希望公开他们的关系,谁愿意遮遮掩掩的,难道当一辈情人?她看得出曹宇是真心待她的,所以急于修成正果。
“好,我这就送你过去。”曹宇赞许地说。
步行街位于闹市中心,从曹宇公司出发得穿过青年东路、劳动南路、横街路,路上除了人多就是汽车多。三公里不到的路程足足开了半个小时,曹宇看了一下表说:“离十点还差五分钟,你快去吧。”
如果你日子过得太顺了想找点挫折,那就开车到街上吧,保准你一分钟就气得破口大骂,二分钟就吐血,三分钟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开车了。曹宇曾经感叹道:这个世上有钱什么都可以买到,但买不到畅通无阻地开个车,即便你拥有豪车和名车。”
汪麦秋才不急哩,她知道迟到几分钟会给谈判对象造成压力,才能掌握主动权。
从曹宇的态度和言谈中判断,他早已厌烦了罗清芳,在这场战争中她就占有绝对优势。
上岛咖啡馆就在步行街路口,她就边走边慢慢地逛商店,好好吊一下罗清芳的胃口。
几年来的商海沉浮,使罗清芳成了一个守时的人,她到咖啡馆后在二楼订了一个临窗的包厢,告诉服务员等下有一个姓汪的女士来,叫她到二楼888室,自己点了一杯咖啡边喝边等人,十点已超过十五分钟了,汪麦秋还没到,按她平时的风格早打道回府了,可今天的约会是她提出的,只好耐心等着,她知道今天的谈判她没有多少优势可言。
汪麦秋估算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就款款地来到咖啡馆。
服务员热情地上前问:“您几位?”
“我有预约。”
“噢!你是汪女士吧。”
“是的。”
“那您跟我来,您的朋友在二楼888室等您。”服务将她带到包箱门口,汪麦秋敲门。
“请进。”
汪麦秋走进房内,罗清芳眼前突然一亮,她今天的穿着是特意挑选的,她穿着一身香奈尔名牌套装,加上高挑的身材,洁白的肌肤,精致的五官,浑身上下透着青春、时尚、高雅、简洁。罗清芳内心不经感叹:“年轻真好!”
“哟,小汪真是年轻漂亮。”
“哪里的话,比起罗总来,就象凤凰与麻雀。”汪麦秋俏皮地说。
“小汪,你的爸妈是干什么的?”
“他们都是个小小公务员,我爸在市信访办,妈妈在水利局。”
“你真幸福,有这么好的家庭。”
“有什么好呢?都是混日子呗。”
“哈,哈,”罗清芳不竟大笑,说:“小汪,你真幽默。”那情形好象她们是一对老朋友。
“小汪,我看你是一个直爽人,我们也用不着转弯抹角,今天找你来就是谈谈我俩的事。你自身条件这么好,家庭背景也不错,完全可以找到一个好对象,为什么当第三者?曹宇都是四十好几的人了,你图他什么?”罗清芳马上转入主题。
“罗总,你的思想落伍了,在现今的姑娘眼中男人的年龄不是什么问题?何况不是说男人四十一支花嘛?年纪大些的男人成熟,会体贴人,小青年有什么好?他们象一颗青涩的果子,食之无味,既没有社会地位,没车,没房,给不了任何承诺,跟他们生活在一起,除了浪费自己的青春和岁月,你能得到什么好处?你肯定会说爱情吧,没有物质基础,谈爱情无非是镜中明、水中花罢了,只能自欺欺人而已。”汪麦秋的观念大大出乎罗清芳的意料。
“你这样说,不觉得可耻吗?”罗清芳恼怒地说。
“这有什么可耻,我是这么想就这么说,这叫率真。我从网上看到,有记者问小学生:‘长大后,做什么?’孩子问答:‘长大后当贪官。’说贪官什么都有,你能说她可耻。”
“疯子。”罗清芳的脑海出现这两个字,她知道对待疯子任何说教都没有用处,只能用特殊的办法对待她,她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