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9章 卖身葬父的事(1 / 1)冷文二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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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夏若初呆呆地睁着杏眼走神,顺便等下文。

“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保证夏南亭不会有事,夏家上下也会平安。”夜修绝道,“我可以保证你……”

“你特意带我来这里就是说这个?”夏若初打断道,“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回去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夜修绝不解道,“现在是你有事相求,怎么?这点耐性都没有吗?”

“我不是夏南亭的亲生女儿,这个你知道吧?”夏若初不答反问。

夜修绝点点头:“知道。”

“那不就结了!”夏若初摊手道,“所以,他虽然对我有养育之恩,但是我也只能在能力范围之内去报答。你的交易我不接受,卖身葬父这事儿是董永干的,夏若初不会干。”

“你不是真正的夏若初吧!”夜修绝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夏若初慌了几分,道,“我就是夏若初,王爷好好的说这话是几个意思,怀疑我吗?”

“难道你不值得怀疑吗?”夜修绝盯着夏若初道,“有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然你跟夏若初一模一样,可你与从前判若两人。本王可听说之前的夏若初痴恋祁王,脾气暴躁,做事横冲直撞。可你被退婚后泰然自若,性情温和,还突然间踏入了十年都迈不过的修行门槛……”

“这有什么奇怪的。”夏若初回望着夜修绝,轻笑道,“我从阁楼摔下去,伤了脑子,醒来后全然记不起以前。你了解过去的我吗?道听途说的话,我还亲自听你说自己是过气的天才,修为倒退到了九品,然而我可不知道哪个九品的低阶修仙者可以画出橙色的二品结界。殿下如果怀疑我不是真正的夏若初,那我是不是也要怀疑你不是真正的夜修绝呢!”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夜修绝的确是隐藏了实力,夏若初小小年纪就能学会明哲保身,而非骄矜自许,他心里倒开始有些赞许,负手道,“可是你既然知道自己不是夏家人,你难道就不想借此机会还了夏家的恩情,以便跟他们划清界限吗?毕竟你身份尴尬,一旦让人知道你的身世,夏家只怕会受到更大的牵连。”

“那我也不能拿自己做交易!”夏若初道,“我今天去找独孤鸣深借钱了,四百两银子,你知道他提了什么条件吗?”

“让你嫁给他?”夜修绝猜道,“或者让你留宿将军府,陪她一晚?”

“你怎么知道?”夏若初有些惊奇,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人一般贼?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夜修绝不满道,“我跟他不一样。我眼光比他高多了,才不会看上你这种豆芽菜。”

“那真是谢谢您嘞!”夏若初道,“不过我很好奇,我到底对你有什么用?你有什么事情非我不可呢?”

“你有用啊!”夜修绝挽着胳膊贼笑道,“你听过一味药吗?”

“有话直说!”

“处子之香。”夜修绝不怀好意地笑望着夏若初道,“听说啊这处子之身的女子自带体香,尤其是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若是将她身上的……”

“啊,停停停,别说了!”夏若初最怕这种阴森森的口气,鬼故事太吓人了!“你找我是因为你的病吧!”

“你在说什么?”夜修绝道,“本王身体健康,灵力高强,好好的你别咒我啊!”

“还装!”夏若初本来只是随便猜猜,毕竟穿越小说里男主通常都有怪病,这可是女主成功逆转的关键,没想到是真的。

不过,女主应该不是她吧?穿越小说里的女主不都是什么身怀绝技的特工啊高级白领啥的吗?一般是医术精湛、智商过人,另外还有极重的事业心和超逆天的天赋。

同为废材,虽然同样是穿越,但夏若初觉得自己最多算是智商感人,其他的都很拉胯。

在夏若初为自己是不是女主角思辨的空当里,夜修绝沉默了好半晌,居然自己承认了:“你怎么知道的?”

“就,猜的呗。”夏若初扯谎道,“上次在睡梦空间,你……那天正好是满月之夜,那晚你和平时不太一样,似乎很虚弱。这种病应该是定时发作的,而且目前为止应该无药可医,不然你不会想方设法要娶我。”

“不错!”夜修绝道,“既然你猜到了,那我也不瞒你。我是五系兼修的灵师,体内蕴有五行之力。阴阳五行相生相克,我所习至强者为金系灵力,至阳至刚,因为灵力增长过快,体内五行之力一月一次暴动,需得至阴至柔之力化解。”

“你该不是想说我就是能够化解你的灵力暴动吧?”夏若初喃喃道,“土生金,想骂我土也不用拐这么大个弯吧!”

“你虽然灵力低微,但体质特殊,五行之力在你体内皆可自由运转。”夜修绝道,“而且我也只是在满月之时需要你,只不过是靠你的身体化解灵力暴动,又不会乱来。你还能白白得了我的五行之力冲洗经脉,你不吃亏。”

“合着我就是一人形转换容器呗!”夏若初毫无形象地往地上一坐,“那你这病什么时候能好?我总不能一辈子都给你当转换器吧!”

“待我突破一品之境,摆脱天地法则,自然就好了。”夜修绝抬手在夏若初身边扫了一下,地上出现一张凉席,他坐上去,道,“再说,一辈子怎么了?本王养得起你!还能许你荣华富贵,这可是天底下多少人求不来的,别不知趣。”

“荣华富贵虽好,可不自在。”夏若初将人挤过去,挪到凉席上道,“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不想吃苦中苦,也不想做人上人。”

夜修绝拔掉她面前的草,问道:“你要知道,命如草芥的话,随时都有被人拔掉的危险。”

夏若初指着草根道:“别太小瞧它们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野草生命力是很顽强的,就算受了伤,也能自愈。只要有缝隙,它们都能生长。何况,人是有思想的苇草!”

“你还差多少银子?”夜修绝问。

“四百九十五两。”夏若初得意道,“我有五两的私房钱。”

“那还好,你的私房钱保住了!”夜修绝躺倒在凉席上,笑道,“今儿可真是难得的好天气!”

“是啊!”夏若初抱着膝盖苦笑,“很适合强买强卖。打个商量,你先回帝京,本月十五之前,我一定赶到寒王府找你。”

“看来我的聘礼没白下。”夜修绝将人拽倒,笑道,“我喜欢跟聪明的女人说话,不费劲儿。”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的援助和坦诚。”夏若初就势躺在凉席上看天,道谢之余再无他言。

夜修绝望着她的侧脸,没想到她会如此淡定,道:“交易而已,各取所需,何须言谢?”

“人世间本没有无私的爱。”夏若初浅笑道,“父母千辛万苦养育子女,不也是养儿防老?无妨各取所需,我也从不介意交易,我只是喜欢并感谢你有诚意的交流。”

“我似乎明白独孤鸣深输在什么地方了!”夜修绝道,“你是一个很懂分寸的人,说实话,你很适合娶回家做妻子。”

夏若初没有说话,沉默代替了回答。

夜修绝送夏若初回家时,夏南亭的账已经被填平了,人也被辛垣寻亲自送回来的,不过祁王还派了手下人看守,只怕事情远远不止平账这么简单。

夏若初现在只恨平时对这里的时事关注太少,几乎就是个睁眼瞎,事态如何,恐怕还得去问这个家里唯一靠得住的男人。

芙蓉苑。

“来了。”夏林暄在水榭凉亭里悠然地打坐,翠微和锦衣也从不拦夏若初的。

“二哥哥,爹到底会不会有事啊?”夏若初道出心中疑惑,“既然账已经平了,人也送回来了,为什么祁王还派人看守我们家呢?”

“你今日去了独孤家,还去了郊野?”夏林暄疑问的语气后尽是笃定,“到底还是做出选择了,是吗?”

“哥哥,我——”夏若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前因后果,只道,“我已经答应寒王了,待夏家平安度过难关,我会去神京找他。”

“其实,你不必如此。”夏林暄幽幽道,“不管出了怎样的事,自有我们担着。你不必逞强,很多事情不是你能改变的。”

“我没有哥哥想的那么无私。答应寒王的要求,也算是为自己打算吧!”夏若初在夏林暄对面坐下道,“他是寒王,当今君帝的皇叔诶,跟他攀上关系,我以后不知可以少奋斗多少年。”

“既如此,你不必来问我。”夏林暄道,“夏家既然有未来的寒王妃,陛下总是不好罚得太狠的。”

“也是这么个理。”夏若初猛吸口气,勉力撑出一个笑,“那我就不打扰二哥哥修炼了。走了!”

夏若初起身要走,却发觉自己动弹不了了,夏林暄就那样怔怔地望着她,眼神复杂,却始终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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