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夏南亭道,“我忍辱负重多年,终于练就地魔之境。一个小小的西辛,能奈我何?”
“什么?”辛垣寻紧握长剑,“你竟然也练到地魔之境,那岂不是与当年的魔头沧寒是同样的修为?魔功十级,你竟然已经只差一步就达到圆满!”
“不错!”夏南亭狂笑道,“方眼当下,除了鄢都帝修,谁人能是我的对手!”夏南亭指着在场的人道,“是你祁王殿下?还是你——独孤将军?亦或是我们的太子殿下、寒王?”
在场的人一片沉寂,那可是地魔之境,至少也要二品灵师才能应对。之前最高境界的独孤鸣深也就四品,如今还因为给夏若初挡雷劫降到了五品。
“爹!”夏若初其实很头疼,虽然不是亲爹,可他对自己真的是很好。亲生的都没这么疼过!
“六儿,别怕!有爹在,任何人都不能委屈你利用你!”夏南亭只有看向夏若初的目光是慈爱如初的。
“老爹,其实也不必非走到这步不可吧?”夏若初叹口气道,“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呢?”
“好好说?”夏南亭冷笑道,“你真这样想?沧寒是怎么死的,你真不知道?还有十年前的那场北伐,死伤无数,血债便须血偿,这些是能好好说的吗?”
“我——”夏若初仔细想了想,的确,身为沧寒之女,她是最没有立场劝和的。可是冤冤相报何时了?而且血债血偿,杀了这一波,以后夏南亭还有整个夏家又如何存续呢?
“血债?”辛垣淳似笑非笑道,“北伐已经过了十年,沧寒的旧部早已死的死、亡的亡,五大使者也降了,连最信任的下属都选择了臣服,夏丞相与他非亲非故的,怎么会有如此执念?”
“我本以为此时会问出这些事情的人是祁王殿下,看来我真正小瞧的是太子您啊!”
“哼!”辛垣寻不服,成竹在胸似的道,“这还不简单,当年五使只封了四个,他自然就是那个不曾露过面的第一使者!”
“五大使者按实力排序,第一使者乃是修为最高、行动最自由之人。”独孤鸣深推测道,“我常听祖母给我讲当年的北伐之战,从头到尾这位第一使都没有露过面,相传他被沧寒派给了圣女白烬痕当贴身护卫。而早在北伐之战前,文武神殿就在辛都剿杀了白烬痕,就在神殿使者要带尸首回去交差时,夏家多年未归的上一任家主夏榭北却以死相护,与圣女一起**了。”
“也就是说,夏榭北极有可能就是那位神秘的第一使者。”辛垣淳接话道,“这也就解释了为何他不惜抛弃万贯家财和生身父母,独自停留在神京和北地一带多年。”
这群人还真是猴精猴精的!夏若初知道的不知道的现在都全知道了。辛垣淳藏拙,独孤鸣深拿她当幌子,还有个真正的隐藏大佬夜修绝在装傻。
“我好难啊!”夏若初头大,感叹完生活不易,也忍不住问道,“所以老爹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呢?”说真的,她也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