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月,凌枫和段天南三个人围坐在案桌前,脸上的表情确完全不一样。
段天南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幻月则一直平静的观察着段天南,而此时,只有凌枫一个人傻傻的沉浸在自以为的喜悦当中。
段天南看着凌枫高兴的样子,似是不忍打扰他这份喜悦似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半天没有说话。
凌枫见段天南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于是又问了一遍:
“段宗主,我可以见见我的母亲吗?”。
段天南欲言又止了半天之后,这才叹了一口气说道:
“很遗憾,你的母亲之前确实在我们这里待过,只不过,她早在二十几年前就已经走了”。
“什吗?怎么会这样,我舅舅明明说那您知不知道我母亲她去了什么地方?我在哪儿可以找到她?”。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当初她来是想拜入我们宗门,可后来待了没几天就走了”。
“不对呀,你说的和我舅舅说的完全对不起来呀?我舅舅说我母亲是被你们给虏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前来拜师的”。
“我不知道你舅舅为什么这么说,但事实的确如此,要是你不信,可以将你舅舅请来于我对质”。
幻月本来就不信段天南所说的话,尤其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幻月便是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苏阳那样谨慎仔细的人,既然已经提前将凌枫的事情告诉了段天南,那这样重要的信息,又怎会平白错过。
“我舅舅已经不在了”。
“那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吗?”。
“没了,我跟我舅舅也只见过一面,那时候正好赶上他那里闹变故,这些话,也是他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我虽然没有长期跟他接触过,但是我相信,他一定不会骗我的,一个将死之人是不会说谎话的,尤其他还是我的亲人”。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令母确实不在这里,如果你们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去关押罪人的地方去看看”。
凌枫也不是傻子,知道段天南说这话是为了搪塞自己好表明自己的清白,所以并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身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幻月。
幻月明白凌枫的无助,于是便朝着段天南问道:
“我哥母亲前来拜师的时候,不知是哪位导师接待的?”。
段天南没想到幻月会质疑自己,但是他的心中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于是很是平常的回答道:
“之前接待她的那位导师已经去了上游大陆,至于他具体在什么地方,那我就不知道了”。
“天辰宗里有那么多的弟子,想必段宗主也未必全都认识,可为何确独独将二十多年前一个入门没有几天的弟子记得如此清楚呢?”。
“这”。
段天南有些吞吐的想要回答幻月的问话,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宗主,不好了,外面出事了”。
段天南听到是苏阳的声音,忙对着门口喊道:
“进来”。
苏阳快速的打开门,对着幻月和凌枫点了一下头之后,便快速的附到段天南的耳边轻声的说起话来。
“什么?你怎么不好好看着她”。
说完,便起身对着幻月和凌枫说道:
“天色已经不早了,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两位就先回去歇息吧,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吧”。
说完,段天南便疾步往屋外走去,而苏阳也顾不得幻月他们的,随即跟了出去。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说完,幻月和凌枫也跟了出去。
很快的,他们便来到了正厅东北角的一处院子,只见,院子里面正站着几名执事长老,地上还躺着一名白衣女子。
那名女子,正是之前的挑灯人。
段天南见那名女子躺倒在地上,心下不由一紧,但是行动上确依然保持着冷静。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旁的苏阳,跟在段天南身边多年的苏阳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快速的将那名女子扶了起来。
“诸位长老,发生了什么事”。
几位长老看见段天南回来了了,于是集体对着他行了一礼,然后一名身着墨蓝色衣袍的长老开口回答道:
“宗主,您回来的正好,最近咱们宗门里发生了几庄离奇的命案,我和几位长老已经抓了好几天,没想到今天终于让我们抓到了”。
“你是说,凶手就是她”。
“是”。
“冯长老,你有什么证据吗?我们天辰宗可不枉诬好人呀”。
“当然,前几天,我和几位长老为了引凶手出来,专门做了个局引她上钩,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上钩了。
我们几个亲眼看见她杀了屋内的人”。
“你们,怎么还死了人了,这个局不是你们谋划好的吗,怎么还死了人了”。
冯长老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于是赶紧解释道:
“这,宗主,局虽然是我们谋划好的,但是,事情发生的时候,总是会有些不可控的事情发生的,我们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幻月看着这一个个道貌岸然的老头,心下真是恶心极了,心想,什么不可控,明明就是为了更好的拿到证据而枉顾别人的性命而已。
段天南的心里也是明白的很,但是,他也没有办法,虽然知道他们心中的盘算,但是这也只是自己的猜测而已,自己并不能将他们怎么样。
无奈,这就是名门正宗里面的可悲之处吧。
“既是这样,那各位长老打算怎样处置凶手?”。
“一连杀了我们多个门人,这样的魔徒,自是要斩首示众,以警戒所有对咱们宗门有所窥探的人”。
见段天南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于是冯长老赶紧阿谀道:
“当然了,这只是我的建议,一切还是要听宗主您的决断”。
还没等段天南说话,就听见“呕”的一声,被苏阳扶着的那名女子的口中立马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你怎么样?”。
苏阳急切的问道,就连段天南的脸色也跟着紧张起来,别人没有看出什么来,而幻月确从中联想出了许多事来。
于是她赶紧蹲下身来,将那名女子的衣袖挽起,然后将手搭在了那名女子的手腕上。
“段宗主,这人已经死了”。
“什吗?死啦?不可能,她明明才刚喷出一口血来,怎么可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