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没站了多久,就见之前那名瘦高男子飞快的从花府里面跑了出来。
幻月定睛一看,他的身后还跟着走出几个人了。
只见那是几个身着雾蓝色劲装的守卫,而守卫的中间领头的则是一个头发胡须皆花白了的白衣老者。
那老者一身素白色长衫托在地上,撷长雪白的眉毛自然的垂落在脸侧,整个人看起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息。
他走到门前站定之后,原本围观在花府门口的众人们皆低头颔首恭敬的喊道:
“花长老”。
只见那老者眼角含笑,清风徐徐的笑着说道:
“嗯,这里没什么好看的,大家都散了吧”。
“是”。
本来还还想看热闹的众人,在听到花长老的话之后,纷纷有些不情愿的离开了。
见众人走后,带幻月来的那名瘦高男子指着幻月和残音说道:
“花长老,她们就是我刚才跟您说的那两个人”。
住在这里的陆氏家族里的人,花长老都是认识的,在看到幻月和残音的时候,他便已经知道了她们的身份。
于是,他保持着刚才的那份平静随和,对着幻月问道:
“听说,你们是宁飞的朋友?”。
“是,是宁飞让我们来的,哦,对了,我们还带来了他的书信还有信物”。
“你们跟我进来再说吧”。
说完,花长老转身便先走回来了府中,幻月和残音也紧随其后进了府,而之前跟进来的那几名守卫和带幻月来的那人则跟在她们的最后面。
“两位请坐吧”。
花长老指着正厅里面的椅子对着幻月和残音说道。
幻月说了句“多谢”便自然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而残音则顺势站在了幻月的身后。
花长老朝幻月指了指放在一旁的茶水,然后拿起自己手边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之后,这才对着幻月说道:
“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凌幻月,您直接叫我幻月就行”。
“哦,月姑娘,你说你手上有宁飞给你的信件和信物?”。
“是”。
“那可否将东西拿出来给我看看?”。
“不好意思花长老,我们来之前,宁兄就跟我嘱咐过,说是要我将信件交给他的夫人,至于信物的话,我倒是可以拿给您”。
说着,幻月将手一番,就见她的手上便出现了一个翠绿色的透明手环,手环里面印刻着陆氏家族特有的印记和一个飞字。
花长老接过幻月手中的手环之后,仅是搭了一眼,便有些惊讶的说道:
“他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你”。
这透明手环是陆氏家族特制的,每一个陆氏家族的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手环,不过,这东西在带在手上的时候是看不见的,只有离自己的主人或者是主人死掉了,它才会自动显现出来。
但这是代表自己身份的东西,他们轻易是不会让手环离身的。
在花长老看到这透明手环的时候,心中不免会对幻月产生一些怀疑。
这手环是怎么来的呢?如果真的是宁飞给她的,那就说明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如果说着不是宁飞给她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宁飞已经死了。
由于宁飞没有给幻月说过这手环的重要性,所以,此时的幻月并不知道花长老此时心里是怎么想的。
“姑娘,仅凭这个不足以让我相信你说的话,毕竟我们并不清楚这手环的来历”。
幻月一听,难关他盯着自己看了半天,原来,这老头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呀。
“姑娘还是将你手里的那封信拿出来给我看看,也许它能证明你有没有对为我们说谎”。
“花长老,我毕竟是个外人,您不相信我也是正常的,但是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信我必须要亲自交到宁夫人的手上,所以,还请花长老能够理解”。
幻月说话的态度很事谦恭,所以,即使现在花长老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碍于面子,他还是将这种感觉给压了下去。
“一封信而已,何须这样麻烦,你交给我看看,这对我们大家来说都更方便,你说呢?”。
“不好意思,恕在下不能从命”。
听到幻月这样斩钉截铁的拒绝自己,花长老明显变的不高兴起来。
“放肆,我们家主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幻月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于是询问道:
“什吗?你们家主?”。
幻月这样的问法,不禁让花长老更加怀疑其幻月的身份来。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花长老“噌”的一下子站起身来,厉声问道。
“花长老,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你是宁飞的朋友,但却不知道他的夫人是谁,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花长老,宁兄确实没有告诉我关于他夫人的事情,但是我这里有宁兄给她的书信,她一看便知”。
“谁知你拿来的书信里都写了些什么,宁飞毕竟是她的丈夫,万一信里写了些什么威胁她的她的话,我可不敢保证,她不会感情用事,所以我劝你还是赶紧招了吧”。
面对花长老的厉言相向,幻月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波澜来,她不断的用杯盖来回的掠波着杯子里的茶水,缓缓的说道:
“花长老,虽然我也不知道宁兄交给我的书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但是不管怎么样,不见到宁夫人,我是不会将书信拿出来的”。
站在一旁的残音也跟着插话道:“我劝你们还是赶紧让宁夫人出来吧,万一我们说的是真的,万一宁飞真的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宁夫人,到时候要是被你们给耽误了,我看你们倒是后该怎么办”。
花长老在听到残音的话之后,停顿了片刻,见他有所动摇,幻月便接着说道:
“要不这样吧,您去把宁夫人请来,我将信亲自交到她的手上,到时候,交不交给您看,都由她说了算,您看怎么样?”。
花长老见这是个好办法,而且面前这两个姑娘虽然有些实力,但是在他的眼里,还算不得什么,于是便喊来一名守卫,低声的吩咐了几句,那名守卫便快速的出去了。
“花长老,我这杯子里面的茶没有了,麻烦您在给我叫一盏,谢谢”。
花长老没想到面前的这位姑娘竟然有这么强的定力,在想到之前前来通报那人的描述,花长老不禁对幻月刮目相看起来。
他叫人给幻月又端了一杯茶水之后,便偷偷的打量起幻月来。
这姑娘虽然年纪不大,但浑身却透着一股异于常人的稳重与安定,那淡漠如冰的眼神,似乎能将人穿透一般,让人不敢靠近,深邃的眼眸中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