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她一个人吗?她到底是谁呢?跟那山贼有关系吗?一连串的问题萦绕在郭雪剑的心头。自从他在玉门关外目睹海市蜃楼中的那仙女的芳容后,认为那只不过是幻觉,今生今世恐怕也不会再遇见那样美丽的女子,可眼前偏偏就是那仙女,这仙女如今生死未卜,郭雪剑心潮澎湃,胡思乱想地注视着那少女的容颜,直到那少女从睡梦中惊醒。
“啊,水……我这是在那里?”郭雪剑见她迷糊地呓语,他才回过神来。她要喝水,外面的湖水太冷,要烧的开水才行。郭雪剑见木屋里还有瓦罐,砂锅,碗筷之类的餐具,看情形这少女住在这里有一段时间。
郭雪剑在木屋外架起一堆篝火,盛满一瓦罐水搭在火烧。他在湖边盛水的时,湖面有水花溅起的声响,他仔细一看是湖水中的鱼儿在跳跃翻动。郭雪剑心念一动,在湖里摸几条鱼,给她熬鱼汤喝。想到这里,郭雪剑心里很是高兴,他脱靴挽起裤脚,跳进寒冷的湖水里。
郭雪剑经常在天山天池捉鱼,早有了捉鱼的窍门,等瓦罐里的水烧开时,他已捉了十几条鱼,把鱼收拾了干净,下水炖汤。忙活了半天,鱼香味从瓦罐里飘荡而出。郭雪剑把鱼汤倒进砂锅,凉了一会儿,他用勺一点一点把汤灌进那少女的嘴里。
那少女也许闻到了鲜香的美味,竟而喝了不少,她的脸色也渐渐红润了,气息也粗重起来。郭雪剑见她又沉沉睡去,心也宽慰了不少,他不知道她醒来以后,自己如何面对她?郭雪剑痴痴地想下去,直到天亮。
郭雪剑在半醒半梦时,突然感觉脖子一阵凉意,他惊恐地睁开眼睛,只见那少女坐起身子,手持一把一尺多长的短剑,抵住他的脖子,厉声喝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郭雪剑说,“你……你别误会。我是路过这里,见你受了伤,就冒昧给你……”下面的话,郭雪剑不该怎么说了。
那少女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一身白衣打扮,又问,“你是那白衣女人什么人?是她让你来救我的吗?”郭雪剑听的莫名其妙,那个白衣女人?他脑海一转,是啊,是有个白衣女人,不过那女人救走了张二麻子,她怎么会让我来救你?既然她这样问,那就顺着她的意思回答,她总不会翻脸杀了我吧。
“是……是我救了你。见你昏迷不醒,我就熬了点鱼汤给你喝。”那少女盯着郭雪剑的眼睛,冷笑道,“你在撒谎。”郭雪剑感觉脖子微微生疼,感觉不妙,她要出手刺剑,他气走丹田,肌肉反弹,往后一仰,那少女剑锋从他脖子滑了过去,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
郭雪剑翻身而起,穿越出了木屋。那女子挥手投掷,短剑失去了准头,插在木门。幸亏她身有伤,郭雪剑反应也及时,不然他就走了黄泉路。那少女本来要站起来趁势追击,却又摔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了。
郭雪剑死里逃生,心里一阵窝火,救了她的命,她却在伤重之际要自己的命,她到底是谁呢?但看到她跌倒不起,又于心不忍,恼怒的话语也张不开口。“喂,你说的那白衣女人我不认识,我说过我只是路过这里,我是回家探亲的。如果我害你,我就不会救你了。”
那少女挣扎地想爬起来,浑身却无力,她喘着气说,“你说的是真话,没有半点虚言。”郭雪剑见她额头出现密密细汗,显然她很痛苦。
“我郭雪剑向来说一是一,不管你是谁?你现在生命岌岌可危,别在逞强了,让我给你疗伤吧。”郭雪剑守了她一夜,虽然她对他有敌意,可他说什么也不能弃她而去。
那少女说,“我多谢你了,你可以走了。”
郭雪剑说,“我不能走,我既然救了你,就要把你伤治好。那怕你杀了我,我也在所不辞。”
那少女费劲地睁大眼睛说,“我死跟你有啥关系?你为什么要救我?你能救得我吗?”
郭雪剑脱口而出,“因为在这之前,我在玉门关外的海市蜃楼里见过你,从那时起我就喜欢了你。我想在人世间如果能遇见你,我就死而无憾。”
那少女怔怔地望着他,“你……你简直胡说八道。难道你不怕治好我的伤,我会杀了你。”
郭雪剑微笑道,“再次遇见你,是天赐给我的缘分,我怎么会怕呢。”
那少女说,“你可知道情为何物?就口出此言。如果……你真的想救我,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不然,我宁死也不会让你施救。”
郭雪剑常常跟着义父玉凌风行医治病,从来没听说过被救的人还会提出条件,这少女真是异常奇怪。看她快不行了,暂且答应她。“好,我答应你。”
那少女微弱地说,“我……我还没说什么条件,你就这样爽快地答应了?”
“不管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郭雪剑忍不住去扶起她。
那少女目不转睛看着他,“你治好我伤,我和你以后永远不能在见面;如果再遇见……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郭雪剑见她说话断断续续,慌忙说,“别说话,你伤在那里?“
“你不答应我,我……不会告诉你,就让我去死吧。”
郭雪剑不明白,这仙子般的少女为何要求死呢?“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那少女说,“我……我的香囊里有……解药,红色的药丸先给我吃了,然后拔去我后背脊椎里的芙蓉针,再……涂白色的药粉……”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细如蚊声,又昏厥过去。但郭雪剑还是听的清楚。
他快速解开她身的香囊,从中找出一颗红色药丸塞进她口中。她的伤在背后,郭雪剑在她后背抚摸了一遍,却触摸不到她所说的芙蓉针,也许那芙蓉针已深入脊骨,若是不解开她的衣衫,是无法寻找。
郭雪剑迟疑了一下,还是拿起她的短剑,划破她的后背衣衫,露出洁白如雪的肌肤,而她后背却有个刺青,是个一弯殷红的新月。郭雪剑无暇多想,借着微亮的日光在脊骨仔细察看,终于在她肌肤里发现一个小小的针孔,他用手指在针孔轻轻的摁了下,感觉到很硬的针头,芙蓉针就藏在这里。
郭雪剑在自己的行囊里拿出皮革针囊,那里面有一套治伤用的工具。他义父玉凌风是行医的大夫,他自然也会备用一套治伤工具。他先用银针挑开针孔周围的皮肉,再用镊子夹住芙蓉针头,他手腕巧劲使出,那芙蓉针随手拔了出来,此时,那少女啊呀地叫了一声,显然她被刺骨的阵痛给疼醒了,脸渗出了如珍珠般的汗珠,她又昏了过去。
郭雪剑拔出芙蓉针时,见那芙蓉针细微如刺,在日光下颤颤巍巍,晶莹发光,是谁用这样细小的暗器,那手法相当了得,内功也相当有造诣。郭雪剑挑些白色药粉涂在她伤口,把划破的衣衫裹好,把她放在毛毯里,等待她再次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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