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身上的绳子都被解开,路颜活动一下手腕缓解酸痛,两人顺带开始才观察周围的陈设,周围东西很少只有一面镜子,镜子的正中央有裂缝碎成蜘蛛网的样子,周围还有血液溅开的颜色。
屋内还有几张桌子,桌子上有一个铁盒,正中央放着一口棺材。
棺材并不是新的甚至棺盖被破坏过,有红色液体干掉的痕迹,正前方贴了一张用朱砂印过的符纸,偌大房间的地上还有类似阵法之类的浅浅纹路。
为了将气氛营造起来,活动方还给这个房间加了冷雾,一般胆小的人或许还真会被吓到。
路颜走上前端详那个铁盒子没有直接打开而是就在桌上按着晃了晃,里面似乎有东西,打开一看是一张叠好的纸。
纸上写到:黑色夜晚中生命降临世界,生来残缺无泪之人不悲不喜,囚牢之中看向冷光终归极乐。
“啊!”路颜一声尖叫,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纸居然会自燃,突如其来让她没做好防备着实被吓到。
正在看屋内其他情况的齐白因为她的尖叫吸引走过去,“怎么了?”
他低头看向地上刚刚燃完的东西只剩下一团灰烬,路颜平复好自己的心情,“没事,就是盒子里的纸自燃把我吓了一跳。”
“纸上有写什么东西吗?”
路颜把自己看到的东西告诉他,两人一时都没有头绪,路颜问他,“你有什么思路吗?”
“刚刚我去检查了那口棺材,没有办法打开。那些桌子你打开看了吗?”
“还没来得及,我们一起去看吧。”
“好。”
总共三张桌子,一张是空的,另外两张桌子里分别放着一个相册和一个打乱的六阶魔方。
路颜将魔方拿起来看了看,“你会玩吗?”
“不是很熟,但可以试试。”
齐白说的不是很熟,试试就是魔方在他手里颠来倒去她都看不清怎么回事魔方就拼好了,刚拼好咔嗒一声魔方裂开了。
魔方里面是用一张纸包住的玻璃珠,他们两个一起看纸上写的内容:极乐在靠近,笑容肆意,离开这个囚牢,看清你自己的样子。
看清你自己的样子?是指看镜子吗?
他们一起抬头看向那面破碎的镜子,什么也看不到,只有碎裂的人像。
齐白又拿起那本相册,里面的照片总是残缺的,每一张照片的人都被抠掉了脸,看来这个人他的残缺是在脸上。
相册中央夹有一张别人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笑得灿烂却用红笔在她的脸上打了一个叉,背面又是一串字:你窥见我的秘密,一起坠入地狱。
齐白捏了捏自己手中的玻璃珠,在脑子里试图把每段话都联系在一起。
破碎的镜子,照片上被挖掉的人脸,极乐……棺材……
他走到镜子面前将玻璃珠拿起来放在镜子中央,恰好能和网络正中的孔对上,他将珠子按在那个地方却没有任何动静产生。
难不成他想错了?
路颜走上前将珠子拿到自己的手中,说道:“主人生来残缺看向冷光,冷光应该指的是照在镜子上屋内的灯光,看向冷光就会进入极乐这是什么鬼?”
看向镜子,看清自己的样子……
路颜看看玻璃珠又看看镜子,破碎的镜子,呵,原来如此,因为连自己都无法热忍受这张脸,所以就让镜子破碎了吗?
“齐白,退远点。”
闻声而动,路颜凝色将珠子向镜子砸去,镜子又多了一个坑印碎裂得更加厉害,珠子受力反弹到对面的桌子上落下正掉在那浅浅的纹路里。
珠子沿着纹路滚动,在房间里响起哗哗的声音。
滚着滚着它钻进棺材底下,棺盖缓缓打开,里面却什么都没有,路颜还以为里面会有暗道,难不成还有什么机关没有触发?
作势就要钻进去,但被齐白拦下,“我来。”
路颜笑了笑,“行,你来。”
齐白钻进去,在棺材内四处摸索一无所获,又从棺材里出来了,他向路颜摇摇头。
现在他们又一次陷入沉思,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为什么棺材里没有任何提示,这不应该啊。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棺材,为什么进去了反而没有任何动静?
她又在脑海里拼凑线索,试图再找到提示,她又漏掉了哪里?
残缺,极乐,地狱,你窥见我的秘密……坠入地狱。
“走!”
“去哪儿?”
“进棺材。”
“一起进去?”
“不然呢?”
她刚刚想清楚了,极乐和地狱,被打叉的女人窥见主人的秘密,主人想要将她一同拉下地狱,那这副棺材就是要装两个人才对,但是装了两个人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齐白身为男性自然主动躺在底下,而路颜就趴在他的上头,刚刚进去棺盖会自动合上,光线逐渐消失。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安静狭小的空间里仿佛能听见双方的心跳声,气息交缠暧昧。
“齐……啊!”
音调一拐,两个人直直向下坠落,这就是坠入地狱吗?!
深不见底,齐白紧紧搂住她的腰,害怕与他分开让她出什么意外。
终于看到红色的光亮,下面一片雾气在红光中显得妖冶诡异。
齐白一声闷哼,他们终于到底。
“你有没有事?”
“没事。”
身下是厚厚的海绵垫做缓冲倒真没什么大问题,他们站起身看向周围,放着各种妖魔的石像。
他们沿着唯一的一条路走,走到尽头,大门的红外线扫描到他们,机械合成的音效自动播报,“欢迎来到极乐地狱。”
他们继续往前走,小道两侧雾气像沸腾的水在红光中翻滚,还能看见森森白骨。
推开最后一扇大门,嘭是彩带拉开的声音。
“ngraulains!”
看来他们是通关成功了。
工作人员让他们去选通关礼物,路颜毫不犹豫就选了迷你版的水晶鞋挂坠,是一对,她和齐白一人一个。
走出密室,已是傍晚昏黄,这一天就这样匆忙结束了。
“齐白,我很高兴。”
“我也很高兴,至少你没有生我的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因为比赛的事?没必要,而且你不也没生气嘛,昨天我那样说。”
“我知道你是好意。”
“我也知道你是对战队好。”
齐白说:“回去吧。”
“好。”
氤氲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