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韩小四将一沓资料放到洛尘面前，无奈地说道，“小老板，次闹的动静太大了。”

洛尘饶有兴致地翻看资料，又点开平板，播放其中视频。

“这视频我看过了，拍的还不错。”

拍的还不错？

韩小四张了张嘴，马被洛尘挡了回去，猜也猜的到小四想说些什么。

“人的好奇心是没有止境的，这种事想压也压不住的，这也就是在国内，放在国外早就沸沸扬扬了。”

韩小四想了想，一点头，“话虽然是这么说，但……”

梅开二度。

洛尘再次打断，“考虑这个还不如想想怎么面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韩小四一惊，问到，“小老板发现什么了？”

“如果预料不差的话，像龙泉郡居民那样的人将会越来越多，也会越来越违背常理。”

洛尘抬头四十五度望天，不是他装逼，而是想要看清如今的天象。

好吧，他会看个锤子天象，他就是在摆谱装逼。

韩小四陷入沉思，无法想象洛尘所说的那天到来时，会怎么样？

“这就是老前辈们说的灵气复苏吗？”

“不是灵气复苏，但胜似。”

……

距离随便小店两条街的街道，叶世蹲在一个路边摊前。

像这样干净的街道，一张黄布，一个签筒，外加一个老头的组合，没有被城管给赶走，简直是奇迹。

看见有人停下，老头立刻热情地招呼，“小伙子，要不要算一卦，不准不要钱。”

叶世一想还有这好事，来了兴致，“那就来一卦。”

“好的。”老头浑浊的眼神亮了起来，“承蒙惠顾，单次五百，请问是现金还是转账。”

看到老头连手机都掏出来了，叶世的脸黑了，“不是说不准不要钱，还没有算你怎么就收钱？”

老头理所当然地说到，“老头我从来没有算不准的事。”

“你这不是骗人嘛，城管呢，不来管管？”

叶世喊了几声，也不见城管过来，倒是这几嗓子吸引来不少路人的围观，不明真相的群众纷纷掏出手机对着他们，生怕错过什么大新闻。

怕惹大麻烦，叶世匆匆摆脱老头，站起身钻入人群消失不见。

摆摊老头不屑地撇撇嘴，没钱就不要装大爷。

眼角瞥见又有人蹲在摊位前，脸顷刻间浮现热情的笑容，转过头来招呼。

“小伙……嗯？不管了，要不要算一卦？”

摊位前，蹲下一位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的身影，按理说这副打扮，想要不引人注目都难，然而行人都像没有看见他一般，径直走开。

“小伙子？这天气你不热吗？”老头也分不清黑袍下究竟是男是女，但是不愿透露性别的，一律视为男性。

黑牌抬头看了一眼老头，微微歪头，黑色头套覆盖下的双眼露出思索的眼神。

“好，算……算一卦。”

生涩嘶哑的声音同样无法分辨性别，黑袍人似乎很久没有和人交流过，短短几个字想了又想才说出口。

尽管眼前人处处透着诡异，但是有生意门就是好事，麻利地再次将手机掏出来，“承蒙惠顾，单卦五百，请问是付现金还是转账。”

黑袍人是真的不善于和人交流，摆弄半天才完成转账。

“哦，真是豪爽的客人，我将竭诚为你服务。”

收到付款，老头脸的笑容更加热情，从怀中摸出一个破旧的龟壳，有模有样的摇晃几下，倒出五枚古老铜钱。

又是有模有样的掐指算了几下，若不是途中悄悄睁开一只眼瞅了黑袍人一眼，真就让人信了他是一个老神仙。

形式走完了，老头摇头晃脑地说到，“小伙子，你此行一定会顺风顺水，很快便能找到自己想要的……”

“嗯……”老头顿了一下，继续说到，“老夫观你气象，乃是有缘之人，一生定是趋吉避祸，善始善终。”

黑袍人歪着头，像是在思考，完全没有意识到老头根本看不见他的面相。

“谢谢。”

应该是满意老头的卦象，黑袍人站起来道一声谢，慢慢走远，行人还是看不见他一般，即使被他碰着了，也是疑惑地挠挠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有趣。”

算卦老头乐呵呵地看着，又等了半日，始终没有第二个顾客门，只好起身收拾小摊。

“唉，现在生意难做啊。”

老头背着黄布包裹，晃晃悠悠地向前走着，目标正是洛尘的随便小店。

洛尘远远就看见了一步一晃的老头，脸色一变，急忙起身就要关门歇业。

“呵呵，不请老头我进去做做？”

刚刚还在街头的老头，下一刻就来到小店门前，一只手死死抵着玻璃门，不让洛尘关。

瘦骨嶙峋的手臂力道却不小，最起码能让洛尘关不大门。

知道躲不过去，洛尘只好重新打开大门，“老骗子，小店内的东西都是明码标价的，记得付钱。”

“嘿嘿。”老头没有把自己当外人，拿起一罐可乐打开就往自己嘴里倒，“这有什么，等老头吃饱喝足，帮你算一卦。”

说着，又拿起一包薯片。

洛尘显然清楚老头的尿性，“就你那半卦灵半卦不灵的相术，还是算了吧，去大街摆摊都骗不到人。”

老头一下子急眼了，口吐芬芳，“你个臭小子，不打你一顿真不知道怎么好好说话。”

“来啊，跟你相术一样，身手也是半吊子。”洛尘丝毫不怵。

然而老头却怂了，一缩脖子，“老头是个讲道理的人，不跟你这黄口小儿一般见识，这次来是有正事要办。”

“嘁。”洛尘就知道是这种结果，同样拿起一罐可乐，“说吧，什么事？”

“那群老头给你订了门婚事，让我来通知你一下。”

噗——

“咳咳。”洛尘被一口可乐给呛到了，疯狂咳嗽，“你说……说……什么……咳咳！”

“嘿嘿！”老头也预料到洛尘的反应，大嘴咧开直乐。

“那群老家伙究竟想干什么？”好不容易洛尘止住咳嗽，咬牙切齿地问到。

老头随手将空袋子和空罐子精准投进垃圾桶，双手一摊，“那群老家伙的想法谁能参透。”

“不过，以本卦仙的实力，还是能够琢磨一二的。”

洛尘甩给他一个白眼，提醒到，“是半卦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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