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四章:“这个世上还有孤可以信任的人吗?”(1 / 1)萝卜妖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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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个木头脑袋?殿下心情不好就会作画你不知道吗?还要往上赶!”阿帆愤愤的扶着刚从刑房里出来的青竹。

要不是他体格好又常习武,不然这五百板子早就要了他的命了;青竹的血从裤脚流出,一路上走过的路都留着一个一个的血脚印。

“你走!”青竹甩开他的手:“我看不懂你们这些弯弯绕绕,我只知道林初妹妹现在下落不明,我没有办法像你这样不管不顾,我要去找她!”

青竹从来没有对阿帆发过火,就算是阿帆做了再过分的事也没有过,今天是第一次。

阿帆愣了一下:“你怎么去找她!麻烦你看看现在自己什么样子!”

“不用你管!”

“好!我不管!谁要是以后再管你就是孙子!”

阿帆负气离开。

青竹背着剑咬紧牙,一步一步的挪着走出了府。

他从小就没有家人,没人能体会那种无人牵挂、无人惦念、无人关心的感觉;既然已经答应要好好保护林初,怎能失信!

他不信!他会找不到林初。

傍晚,十分清凉,似乎少了些人之后这座府邸就无比寂静,阿帆给殿下送来了晚膳,听见雨声便抬起头望向门外。

这个月的雨水怎的这么多?

“阿帆,你也觉的孤会后悔吗?”凌南风又空腹喝起了酒。

阿帆回神过后便伏在地上,他不知道怎么作答,怕惹得殿下生气。

“罢了!罢了!你下去吧。”

“殿下,少饮些酒伤身。”

凌南风酒杯沾唇未饮,眸子里闪过一丝黯淡;眼前像是闪过一个橘色身影,长着一张天仙的脸,娇软声音淌在耳边也说过这么一句:“殿下,夜深酒凉易伤身。”

这个秋,真是漫长,树叶都落完了、月亮圆了又却、人来了又走。

漫长!漫长!

又是一桌菜肴未动,酒壶已见底。

——

凌北帝没过多久就知道了那些送给凌王的妃子已经横尸街头,他并不意外,如若不这样子他或许才会意外。

凌王,他的亲弟弟,多么洁身自爱的人,又怎么会留着那些个妃子?

他也不气,原本送过去的妃子就是些他玩腻了的,死了那边死了吧,只要能够羞辱凌王就行了。

再过半月便是选秀女的时候了,他可不会为了一条小鱼放弃整座鱼塘。

凌北帝苍白的脸突然冷笑:“南风啊南风,就算你深谋远虑,可有发现身边一直养着一条白眼狼?”

——

青竹已三日未归,府上的人没人敢提起此事,阿帆在床上翻来覆去,窗户半敞着。

他猛地坐直身,望着窗外: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夜晚,在凌王府里飞来一个信鸽。

不久便有个穿着夜行衣的人飞檐走壁的穿梭在屋顶。

他背着月亮一路向南,落在书房的屋顶,掀开屋顶的青瓦,直接跳进了书房。

此人熟悉地形,不用点蜡烛都知道如何走;待他刚落地,才走了两步耳边刮来一股冷风,他心里一惊的闪身躲过。

竟有机关!

飞镖‘嗖嗖’的从他身边擦过,四面八方射来,越来越多;他胳膊上受了伤,意识到时机不对,他立马跳上悬梁,飞出屋顶离去。

——

次日凌南风推开书房的门,幽深的眸子并未惊讶,他命人收拾了这一地的飞镖;案上放着一枚沾着血迹的飞镖,凌南风拿起来放在鼻尖嗅了下。

——

青竹的伤还是没有好,但是走路比前几日会快了些;他有些心急,不知道林初会去哪里?他在京城里转了很久,都没有消息。

“到底去哪了?”青竹满脸的胡茬,粗糙狼狈的垂头丧气,他真的担心林初会出了什么事。

这几天他逢人便问,从南边找到北边,各个角落、商铺、客栈都找过一遍都查无音讯。

——

青竹不见了,殿下也不曾问过,要知道青竹从小就没离开过殿下;阿帆不敢多嘴,自然这每天接殿下下早朝的就变成了他。

“殿下,晚上想吃点什么?”

凌南风不语,他盯着阿帆驾马的背影许久才移开视线看向车窗外:“叫花鸡。”

“殿下想吃叫花鸡了?”阿帆乐呵呵:“哪晚上我可以露一手了。”

阿帆五岁那年遇见的殿下;殿下在一群逃荒的人里挑了他出来,但是殿下也只是个半米高的幼童,他稚**音问:“你有什么好手艺?”

阿帆一身脏兮兮的低眉顺眼的都不敢抬头看他,支支吾吾才说了一句:“我,我会做叫花鸡。”

殿下笑道:“那你跟我回府吧。”

其实殿下并不是喜欢吃叫花鸡,而是看中了他这个玩伴,幼时谁又不是心地善良的希望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穷苦之人呢?

他在府上一待便是十几年,自从殿下的母妃仙逝之后留在殿下身边的人越来越少;青竹算一个,阿帆算一个。

阿帆在厨房捣鼓了半天,终于把这‘叫花鸡’做出来了,他急忙地端着去了书房。

“殿下,今天地的叫花鸡保证肥嫩鲜美。”阿帆期待的看着他:“快尝尝吧。”

香味扑鼻,闻着都美味。

凌南风却没有食欲,他盯着那只金黄流油的鸡,情志不高:“这手艺倒是没变。”

阿帆见殿下迟迟不动筷,疑惑道:“殿下没胃口吗?为何不吃吃看?”

凌南风起身走到一束花盆前,伸手在花盆的底座扭了一下。

阿帆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和恐慌。

“跟孤进来。”

一道墙壁突然往里陷,形成了扇门,这是第一次殿下邀请自己进去,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阿帆眼神恍惚的跟着殿下进去。

暗门里有条很深的巷子,墙上时常都有烛火,一直照到最里面;里面的物件都是些兵刃。

像是天下什么兵刃这里都有,简直像个白宝库。

“为什么?”凌南风突然出声。

阿帆镇住了脚,他心里在打鼓:“殿下在说什么?”

“你不是想要进来吗?如今进来了想要什么?”

阿帆立马跪下:“殿下!是我一时糊涂。”

“糊涂?你从小与本王一起长大,本王怎么不知你会武?”凌南风转过身,眸子里忧伤显而易见:“你是谁安排到孤的身边的?”

“殿下你杀了我吧。”阿帆伏在地上,没有说出背后的人。

凌南风冷笑:“这个世上还有孤可以信任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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