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之后。

“很不一样。”

周舒注视着郝若烟，嘴角带着一抹古怪的笑，“若烟，你是不是修习了双修的法诀？”

郝若烟顿时涨红了脸，头埋了下去，用一种连蚊蚋都听不到的声音，“嗯舒师，不好么？”

“呵呵。”

周舒搂住了她，开怀笑道，“当然好，不过我很奇怪，你修习的法诀相当的好，是从哪里学来的？”

有人为他学习双修法诀，当然很好。

而且周舒说法诀相当好，那就真的是相当好了，他感觉得到，郝若烟用的双修法诀，温存中不减愉悦，也没有阴阳互相采补的缺点，而双修过后，两人都好像修炼了一整天似的，整个人都精神奕奕。

这样的法诀是他一直想找的，也一直想去重阳宫一趟找。

郝若烟不肯抬头，只低声道，“是，是小柔姑娘教的，重阳宫的法诀，很难得的。”

“小柔，祝小柔么？”

周舒似有所悟，“原来是她，她来玲玉城了的？”

祝小柔出自重阳宫，有这样的法诀也不奇怪，倒是让他省去了一些麻烦。

“嗯，来了快一年了，现在都还在呢，在荷音派里。”

郝若烟点点头，“她好像有什么心事，但若烟问她，她也不说，或许会告诉舒师吧。”

“这样么？”

周舒想了想，“我会去问问她，也要谢谢她给你法诀，对了，一会把法诀告诉我，双修法诀，要两个人一起修炼才会更有效果。”

“嗯，嗯”

又是蚊蚋般的声音。

放开神识，周舒向四周扫了一眼，“似云是在结婴么？”

郝若烟抬起头，轻声道，“嗯，三个月前开始的，等不到舒师回来才去结婴的。不知道她要多久出来，但肯定要比若烟快，她天赋比若烟要好得多，结婴肯定也会顺利一些，想当初若烟可是费了不少心力。”

“她肯定会成功的。”

周舒微笑点点头，“还有，颜悦也凝脉了吧？”

“对，就是上个月的事情，现在还在闭关巩固神魂，应该要不了多久，”郝若烟显出一丝惊疑，“舒师，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就像是没离开过玲玉城一样。”

周舒笑了笑，“算算时间就差不多清楚了，不过你们都能做到也出乎我的意料，这说明你们一点都没有放松，全都在努力修炼，这样我就真的放心了。”

他可以给她们最好的修炼环境，但自己不努力就没办法了。

“要和舒师在一起，谁又会不努力呢？”

郝若烟轻轻笑了下，柔声道，“舒师，要回荷音派么？”

周舒站起身来，“嗯，要找个合适的山峰，也该去看看小滚了。”

荷音派里。

华丽的五色虹光，蓦然而生，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点亮了天空，穿过大半个荷音派，落在周舒面前，虹光的尽头，正是小滚。

此时的小滚，模样和过去没什么不同，只眼神越灵动，不时闪出灵光，显然，在开灵智之后，小滚成长得很是快，也不止于此，它身形虽但一举一动间，不自觉的流露出强悍而稳重的气势，或者说，带了一些王者之气。

这点让周舒尤为满意，他留下小滚镇守宗门，也正是为了慢慢培养它的王者气质。

将来，它可是要化作螭龙的。

小滚注视了周舒好一会，才开口道，“周周，你回来了！”

声音还是一样的清脆悦耳，但不再生硬，流畅了许多，也沉稳了许多。

“周周？”

周舒不觉一滞，但很快便笑起来，“是似云教你这样叫我的吧，也不教点好的。”

小滚跃起来落在周舒肩头，用角轻轻顶了周舒几下，像是在确认什么，恢复了过去一般的亲昵态度，用尾巴缠住了周舒的脖子。

“是她教我的，很不错的名字，不好么？”

“随便你吧。”

周舒捏了捏它的角，颇显欣慰。

小滚还是小滚，开灵后有些变化，那是它在慢慢适应自身改变的过程，但本质上还是和周舒亲密无间相互信任的伙伴，战友。

他微笑道，“看样子你成长得不错，我也放心了，她还教了你些什么？”

“教了很多，似云每天都念玉简给我听，还告诉我法诀，跟我说很多话她说的多，我记住的不多。”

小滚歪着脑袋，似是在回想，眼神有些茫然。

“慢慢来，不急。”

周舒微笑抚弄了它几下，以示抚慰。小滚才开灵智不久，初生的识海很记忆当然也很差，这些都需要漫长的时间来改变，大多数妖兽在开灵之后，都需要几十年或是几百年才能了解修仙者的生活，掌握修仙者的法诀，也许小滚用不了这么久，但也绝不是几年就能做到的。

小滚似是想到了什么，“对了，她还教我将来化形一定要是女修，每天都要念好几遍，这个我记住了。”

“呃？”

周舒神色一滞，有些疑惑，“她教你这个做什么？”

妖兽有雌雄，不过小滚不同，出身异虫，将来化龙，注定是神兽，神兽没有雌雄的分别，相由心生，小滚也是一样，至于化形后是男是女，皆随心念而变，周舒没有在意过这些事情，所以有些奇怪。

“让我想想”

小滚思忖了一会，“她说我以前看过她全身，她还抱过我亲过我，所以我不能是男修。”

周舒不觉莞尔，“原来是这样。”

“她还说，只有周周和女修可以看她抱她亲她，别的男修绝对不行，所以我怎么也不能是男修，”小滚歪着脑袋继续道，“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她每天都念，我不答应就不理我，不教我说话，我就答应她了。”

听到小滚的话，周舒微微一愣。

他眼前似是出现了一副画面，少女抱着灵兽说着自己的心事。

有欣喜，但也有些别的感觉，他看向边上的郝若烟，想要说些什么。

但话没出口，就被郝若烟阻止了。

她注视着周舒，嘴角带着温婉的浅笑，“似云的心一直在舒师那里，这点若烟早就明白，也一点都不奇怪，若烟觉得这没什么不好的，我们姐妹的命运本来就和舒师连在了一起，根本不可能再分开，而且若烟听小柔姑娘说，似云也找她学过重阳素心诀，然后一直都等着舒师回来。”

周舒凝视着她，捉住了她的手，温声道，“我不会辜负你们。”

郝若烟轻轻点着头，“若烟永远都相信舒师。”

周舒笑了笑，看向小滚，“走吧，让我们去干些大事，好久都没有和你一起做事了。”

“嗯！”

小滚从左肩跳到右肩，如过去一样的活泼，欢闹不停。

在众多荷音派弟子面前，它是威严的镇山圣兽，但在周舒面前，它还是过去那个调皮的小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