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凡逼于无奈气愤愤松开手,指着南肆警告:“要是你再敢欺负老师一下,我肯定会狠狠揍你一顿!”
南肆眼睫垂下。
他眯起的眸子闪过一抹深意,自个儿理顺了褶皱起来不太好看的衫衣领,之后挺无辜散漫道:“这位同事,你好像误会了,我哪里欺负小暖暖,我这是跟小暖暖说说话~”
“说说话?!”
林子凡气红眼睛,就要冲上去撕了这个欺负老师的登徒子南肆。
但是被吴建宇揽着,林子凡瞪好兄弟一眼,“你放开我,我要狠狠揍打他一顿!”
吴建宇小声附在他耳边低语,“子凡,老师还在这呢,老师还没发话呢,你这样做,老师会怎么看你?”
一触及老师这个敏感的名词,林子凡只好气愤愤冷哼一声,把涌上头部的怒火压住,背过身。
吴建宇微笑说道:“老师,子凡他太过冲动了,您别怪他。”
简暖看一眼背过身的林子凡,声音还算比较平和道:“你们两个先出去,我有话跟南肆说。”
林子凡霍地转过身,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望着简暖叫道:“老师,你要跟他单独说话?!”
吴建宇扯了扯他衣衫角,小声提醒说:“子凡,请注意你说的话。”
简暖微微蹙了下眉,看向不断低声提醒林子凡的吴建宇说道:“建宇,你跟子凡先出去。”
“是,老师。”吴建宇拽着一点都不想出去的林子凡的手肘,“子凡,老师叫我们出去。”
林子凡非常不放心大声嚷道:“老师,你不能单独跟他一个人相处,他会欺负人的!”
吴建宇闻言心里咯噔一下,这下从拽到拖。
拖到门口时,吴建宇转身关上门瞬间,他非常抱歉一笑道:“老师,实在抱歉啊,子凡他……”
“没事,我会没事的。”
简暖当然明白子凡这是在担心她。
她也没生气。
直到办公室门彻底关上,简暖才冷着眼神瞥向南肆,“你真心想跟我学医?”
南肆修长的手指正掀开一本病历本,闻言小暖暖的问话,他撤回手指,转过身笑望着简暖,笑道:“当然是真想跟小暖暖学医了,不然我来这里干什么?这次跟小暖暖学医,我还要学得比小暖暖现在手上两个徒弟都要好呢。”
“爷爷期盼的目光让我不得不认真学一门本领啊~”
简暖睫毛一晃,眼底晃出几许冷光,“是么?”
“当然是啦。”南肆迈开大长腿走近两步。
简暖的目光越发清冷,“别一而再三的挑战我底线!”
“好好,我不走近你。”南肆赶紧站定不动,他星辉熠熠的眼盈满醉人的笑意,“小暖暖,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能行嘛?”
简暖顿觉鸡皮疙瘩都起一层,她冷着声音道:“既然想跟我学医,就要准守我的规则,要是准守不了,那我也教不了。”
南肆挑了挑眉,笑笑开口,“可以啊,我这个人最听话的,特别是小暖暖的话~”
简暖眼神越发冰冷,“第一条规则就是你必须要叫我做老师,其他称呼我一概不应,这个你能做到?”
“啊?”南肆没想到是这个。
倒是有些难难办~
见他迟疑不定模样,简暖再度冷冷开口:“你走吧,我不收不听教的学生。”
然后她背过身走去一个木架小型书柜。
里面摆放着很多初入门的医学知识。
南肆眼底闪过一抹小意思的光芒,但是开口却显得很难半到的模样,“小暖暖,这……这就不能改一下吗?这不是挺为难人嘛?我一开始认识你来,我叫你就这个称呼了,你要我一下子叫你老师,我叫得不顺溜,也不上口啊~”
“叫不来,那就别叫!”
简暖抽出一本有些年代的医术书籍在翻看。
上面有很多用红色笔标记出来的地方,都是注释。
“那好吧。”南肆妥协了,他眼底飘起得意轻轻叫,“小暖暖老师~”
啪!——
医书冷不丁合上,简暖转过身冷瞥他,唇色冷白警告,“南肆,别以为你是南爷爷的孙子,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要是你惹恼我,我照样不讲情面!”
南肆无辜摊开双手,他玩吊儿郎当懒懒笑道:“我没有惹恼你啊。”
顿了一下,他惊讶瞪大眼睛,“不会是这样叫,也不成吧?这里面已经有老师的称呼了。”
简暖:“别跟我玩捉迷藏这一套,我说不行就不行,给你一次机会,要是你再这样叫,我直接就打电话给南爷爷,说你这样的学生,我教不了。”
“别别别~”南肆唉一声长叹,投降,“老师,学生错了,请你原谅学生一次可不可以?”
简暖脸色稍稍好看些。
她垂眸看一眼手医书,朝他抛过去,“这本医书是初入门知识,你了解熟读背诵,两天后我会亲自考问你。”
南肆接过医书俊眸扫几眼,于是掀开看。
密密麻麻的繁体字,宛若甲骨文,看得人头大。
“这么厚一本,要我两天后了解熟读背诵?”南肆不敢置信瞪圆眼睛,哀嚎,“这不是叫我不用睡觉,一日二十四小时读书吗?以前上学读书时,老师都没叫我两天内背诵这么厚一本书。”
“要是觉得难,你可以不学,现在就开车回庆城,没人揽着你。”
简暖就是有意丢难他。
一个不学无术,整日二世祖的富二代,现在居然想学乏味沉闷的医学。
真叫人怀疑他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我没说我不熟读背诵,我只是发发牢骚不行吗?”
南肆顿觉吃了一把黄连,有苦说不出。
“两天后我会亲自验证你有没有用功,还是在消遣我?”
简暖坐在工作台前,她拿过一个病历本掀开来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道:“现在你就可以拿着医书去隔壁的办公处朗读。”
“哦~”
南肆扁扁嘴,看一眼认真看病历本的少女。
转身出去,带上门。
砰——
南肆直接被林子凡推倒在墙面。
林子凡一只手横在南肆的脖子处,厉声质问,“说,你接近老师有什么目的?”
南肆差点吐舌头,他艰难说话,“我……我能有什么目的。”
“还说你没目的,你从庆城来,就单单想跟老师学医,难道就没有其他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