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啊,你这是怎么了?”李天宇满脸的焦虑遮不住,白夕贤看着这夫妇俩疲惫的样子,也暂且不去想李府所隐瞒的东西。
“老爷不必太过担心,我没事···”于玲勉强地笑笑,回答道,“昨晚梦见檀儿了,梦见她不舒心,我这今日也就不知道怎么了,也如此不舒心。”
“夫人您放心,檀儿不会有事的。该办的事我都已经打点好了。再者,檀儿的叔伯也常去宫里,会照顾好檀儿的。”
夫妇俩都点了点头,他们对白夕贤办事的效率很放心。
白夕贤静待了一会后便离开于玲的屋子,她还需要去处理自己身上的一些事。她走出门,看到不知何时出来的余承风正看着院中的百年老树,神情复杂。
余承风注意到了走向这边的白夕贤。“这是皇都茗华的树。”余承风待她走近了说道,“在明确一点,是皇宫内的古树。”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不必拐弯抹角。”白夕贤瞥了他一眼,有点不耐烦。
余承风笑了笑,意味不明。
“罢了,以后会有机会说的。”说罢便随着刚出屋门的李天宇走开。
白夕贤依旧皱着眉头,莫名感觉到自己仿佛要被牵扯进她最不愿想到的事情里。
她方欲转身离开,眼神忽地扫过古树的一根低矮枝桠。
枝桠上别着一张轻薄的纸条,白夕贤思索了一下,还是将纸条取下。
“三日后,曲香茶楼,给你解毒”
应该是余承风留下的了。白夕贤将纸条撕碎,随着微风抛到四周。纸末漫无目的地四散,犹如白夕贤的思绪。
走一步算一步,自己以前可没这么狼狈。
至夜,月牙挂高空,清冷而诡谲。
白夕贤静坐在屋内,她感受到屋外有些不太一样的氛围。美目轻阖,玉手慵懒地撑着面腮,嘴角滑起狡黠地笑。
不愧余承风说的天下第一大派,这么快就找上了门来。
她心中猜测了几分,随后干脆不想。
“嗖!”一支利镖刺破宁静,猛然穿进白夕贤房内。白夕贤没有等待,身子向左侧滑过去
,轻巧的避开。
“啪!”铁镖狠狠地钉在了白夕贤刚才所在位置后面的粉壁上。
秀眉轻皱,白夕贤的眼神变得冷冽起来。
不容多想,又有几支利镖飞刺了进来。白夕贤避身躲在房中,坚实的百年古木家具替她承受了这几镖。
白夕贤低眸看了看几个直插在窗框上的铁镖,入木几分,可见力道之大。
看来不能蛮拼了,白夕贤想着。
她将窗框上的一个插的不算深的铁镖拔下,甩向桌上的蜡烛,又匍匐着将房内的两盏灯架推翻。
灯盏落地,很快熄灭,屋内陷入死一样的幽暗。门外也没了动静,白夕贤蹲在角落,放轻了呼吸。
过了不大一会儿,她听到了门前有细微的沙粒摩擦声。
门外的人像是在试探一般,并没有急于进屋。白夕贤也不急于暴露,只是将骨簪拿出来攥在手中。
又一会,木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脚步声又近了一些。
白夕贤看着清亮的月色照进屋内,有两个被拉长的影子慢慢移动着。她看着影子向内屋移动而来,悄无声息的将身子向外侧了侧。
“人呢?”她听到其中一个人说。
“再搜搜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大师兄说了,一切和掌门有关联的人都要灭掉。”另一个人回答道。
“还叫大师兄,现在是掌门了。”
“是是是,快找人吧。”
“我就不信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还能插上翅膀飞了不成!”话音刚落,白夕贤便低腰从角落里闪出来,攥着骨簪直插在其中一人的心脏处。那人闷哼一声便倒地不起。
另一人忙后退,不留神间撞到了木桌。瓷杯落地,碎裂几瓣,脆瓷的响声在静夜十分的李府瞬间传开。
那人抓着剑的手紧了紧,他看着面前不过几米之隔的人,心下有些慌神。白夕贤此时正立在窗口,清白色的月光在背后罩着她,独独照不清她的面容。
她美唇微启,话音像是被灌了冰一样硬冷,那人不由得一颤。
“活要见人是么?你姑奶奶我出来了!”
“从茗华追到凤城,辛苦二位了,现在就安心歇息吧!”白夕贤没等那人来得及出手,手腕发狠劲,将骨簪当作飞镖,射到那人的眉心,那刺客甚至还没来得及出声便被一击毙命。
“哼!就这实力还搞暗杀?”白夕贤不禁回想起了前世的自己,只是一瞬,便又很快散去。至于那两个已经没了生气的刺客,白夕贤毫不留情的打算将两人身上所携带的物件一一收入囊中。她在两人身上摸索着,在一人的腰间摸到一块菱形的硬物,掏出来借着月光一看,像是腰牌,估计是枫林宫的令牌。
既然是一个人有一个人没有,那就证明这个令牌应该是个非一般的物件,三日之后去问问余承风好了。
白夕贤这么想着,将令牌熟练地收到腰间,看着两个人的尸体,眼神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