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
余清舟坐在警厅的长椅上,一脸乖巧,眼睛红红的,看着还有些委屈。
警察坐在她对面,一只手握着笔,看着余清舟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由得心生怜惜:“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一下。”
余清舟点点头:“本来我在天澜一个僻静的拐角等我朋友的,后来那个男人送了我一杯酒被我拒绝后就恼羞成怒,开始对我上下其手。”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有些许的哽咽,眼眶泛红,垂着的睫毛微颤,让男人看了想不心疼都难。
“警察叔叔,真的不是我的问题,我……我只是正当防卫。”
监控视频警方这边自然是看了的,余清舟说的基本与监控里看到的画面一致,确是江翰那边的问题,江翰也算得上是帝都警局的常客,奈何江翰是帝都江家的独子,只要不是杀人,江家都有办法将事情摆平,在帝都,江翰也算得上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以后你一个小姑娘尽量少去天澜那种地方,乱不说,里面的人你也未必惹得起。”
这是一句真心话,他接手过太多关于天澜的案子,最后几乎都是不了了之,除非受害者的背景比非受害者的背景还要强大,不然上面几乎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也不能干涩太多。
余清舟似是很认真的听完他说的话,十分用力的点了点头。
“等你朋友过来你就可以走了。”
“好的,谢谢警察叔叔。”
苏笺接到余清舟的电话火急火燎的从床上爬起来,套上衣服直接往警局赶,办好一系列的手续之后才将人从里面接出来,看着灰蒙蒙的天,不由得心生落寞。
别人这个点都在床上睡觉做着香香的美梦,她却在警局里奔波。
余清脚踩高跟鞋,伸出一只手,苏笺将手表递在她手上,顺便还附上一个变声器。
带好,按了按带在耳朵上的蓝牙耳机,刚想开口,听见耳机另一端的鼾声此起彼伏,不由得蹙眉:“……”
苏笺也是敢怒不敢言,最后看着余清舟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实在是忍不住,开始喋喋不休的说教起一旁走路自带BJM的余清舟。
“多大的人了,这个点都能进局子?余清舟你这本事见涨。”
余清舟没理,拦下一辆出租车,将手中摩托车的钥匙和房卡仍在苏笺怀里:“焦娱大厦705号房,退了。”
苏笺:“……”
她还想着回去睡觉呢,这倒好,直接去酒店蹭吃蹭喝。
天都快亮了,这是又要折腾啥?
扶南苑。寸土寸金。
余清舟拿出手机看了看“风”发过来的地址,有两个,一个她刚已经去过的云顶,离傅寄寻工作的地方很近,还有一个就是在扶南苑,一个医生能住得起扶南苑?这是收了多少病患的黑心钱?
为了知道傅寄寻居家的具体位置,她花了二十万。
这笔账不算,她就不信余!
扶南苑毕竟是帝都镶金边的边界,里面住的人非富即贵,安保系统自然是顶级好的,余清舟不是里面的住户进不去,绕过正门,脚步停留在一旁侧边的墙上,上上下下打探了好一会儿,别墅里外都有高大的树木遮挡,有钱人就喜欢在自家别墅里外种一些绿植,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这不是为了方便别人翻墙吗?
直接顺着树干爬上墙顶,翻身跳了下去。
左右环视一周,十分小心翼翼,扶南苑与别的小区不同,这里除了门前会有保安检查开关门,里面的小区也是二十四小时有人进行轮班查岗,而那些富豪所住的别墅更是请了许多黑客来进行系统防护。
她自己曾经就接到过这样的单子。
找了处隐蔽的地方,露出手腕上的手表,查询,以极快的速度破除别墅里面的防护红线,
站起身,确定周围没人之后直接拿出手机看了看傅寄寻家的周遭布局,翻身至墙顶,观察了好一会儿,看见不远处有人过来之后才跃下进了傅寄寻的地盘。
下来的时候没注意,高跟鞋蹩了脚,在原地左右扭了扭脚踝,痛感减少些许才动身才朝着别墅后面走,顺着树木爬上傅寄寻二楼的房间,从侧卧一直绕到主卧室。
推开门发出的声音极小,躺在床上的人猛地睁开眼睛,褐色的眼眸一点点被黑色的夜吞噬,最终融到这无尽的寂静之中。
余清舟手中拿着一把小刀,朝着床上笼着的那地方慢慢逼近,最后直接将刀架在男人的颈项处。
四目对望。
离得太近,余清舟几乎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折射出来的光氤氲清冷,没有一点的惧意。
“你和萧植是什么关系?”
余清舟使用了变声器来掩盖自己原本的声音,久久没听见人回答,将手中的刀又逼近了他几分。
“余小姐怕不是忘了,傅某人是天生拿手术刀的人。”
余清舟整个人身形一顿,发愣的瞬间,没留神,傅寄寻长腿一勾,搭在她的背部,两个人的的姿势瞬间就换了个位置。
他上她下。
余清舟:“……”
MD,变声器都能听出来?
傅寄寻一低头就能看见荡领衣服下面的那抹乳白,好看的眉眼蹙起,表情可怕般的冷漠。
“余小姐这是准备来投怀送抱。”
余清舟:“……
要不是他,又怎么会坏了她的好事儿,余清舟气得咬牙,将腿抬起,可男人的力气是在是太大,刚下来的时候又受了伤,两条腿禁锢着她的腿,完全动弹不得。
“放开。”
“病患和医生的关系,余小姐可明白。”
余清舟的耐心似乎都被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给磨得消失殆尽,小脸皱在一起:“我再说最后一次,狗男人,放开我。”
挣扎了好一会儿,余清舟翻身,好不容易将男人压在自己身下,男人一用力,又将她圈在怀里,姿势极其暧昧。
“是谁闯入谁的家中,又是谁爬上谁的床?狗女人。”
余清舟:“……”
这就是医院传得神乎其乎,高冷禁欲的傅医生?
两个人在床上纠缠了好一翻,外面的光渐渐明亮,傅寄寻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窗帘是深灰色,折射进来的光虽不明显,但也隐隐约约能看见一抹重影,将外面的阳光遮挡得严严实实。
傅寄寻将床单裹在余清舟身上:“以后,把衣服穿好再出来。”
余清舟:“……”
说完,转身下了床,将窗帘拉开,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进,刺得余清舟眼睛难受得厉害,眯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缓回神。
瞪着站在一旁的傅寄寻:“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