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跟随斥候,来到黄巾军伤兵的营帐。
进门一看。
李然的眉头皱了起来。
总共能有七八千人,全都集中在一起。
里面的气味,环境,简直无法形容。
李然不是没有去过军营,他去过董卓的伤兵营。
董卓那边的条件,在李然眼中,算是非常差了。
但跟此处一比,董卓的军营反倒是成了好的,至少要比这里好几倍。
没有床,黄巾军的伤兵,全部都是打地铺。
不管是被子,还是褥子,都是破破烂烂。
不少伤兵都在低声哀嚎,没办法,实在太痛苦。
甚至还有几人,哀求给他们一个痛快,不想再遭罪。
别说药粉了,甚至说连最基本的草药都没有。
顶多给包个破布条,还是没有清洗过,不知道从哪里淘换来的破布条。
本来的伤势死不了人,但用这样的破布条,光是感染,怕是要死不少啊。
“公子,这些伤兵如何处置?”
“不如就让他们在这里自生自灭吧,带山,反倒是成了累赘。”其中一个青壮问道。
这个青壮算是心眼子不错了,还没提议都杀了呢。
在这个时代,杀光对方的伤兵,简直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
连正常的俘虏,都有杀得,更不用说俘虏的伤兵。
要知道,这些伤兵有不少都已经是缺胳膊瘸腿的残废。
即便是能医治好,也要耗费不少心力,得不偿失。
这也就是李大目为什么放弃伤兵的原因。
因为确实是累赘。
但李然还是摇了摇头。
“这都是一条条的人命,能救治多少救治多少吧。”
“我们跟黄巾军不一样,是因为我们有人味,做人做事,要有最起码的良心。”
“这些人之前于我们为敌,罪魁祸首乃是李大目,张牛角之流,跟普通兵将没什么关系。”
“你们都别闲着了,赶紧动手,把带下山的药粉拿出来,给这些重新治疗一下。”
李然这些话,黄巾军伤兵听得清清楚楚。
不少伤势稍轻的伤兵,直接给李然跪了下来,表达感激之情。
除了给这些伤病重新治疗的青壮之外。
其他人则是开始动手拆除大营。
这些营帐,正好都能用得。
山顶的房屋,差的远了,之前高都县的百姓还没房屋呢,更不用说这些刚刚投降的黄巾军了。
这些营帐也可以解决燃眉之急。
推车也有不少,都是之前运送粮食的。
另外还有不少武器,都随意堆放在营帐中。
这些武器重新打造一下,也能用得。
李然可一点都不客气,别管能不能用的,能带走的全部带走。
这些可都是战利品。
至于前往高都县的李大目,李然现在是顾及不了。
李大目麾下毕竟还有万人的兵马。
短时间内,李然绝对不会主动出击。
安抚降兵,归置这些降兵,还有之前高都县的百姓,才是李然接下里的重点。
至于李大目,李然不着急,有人收拾他。
其实,若是李大目没有抢夺李然的粮食。
李然也懒得搭理他。
但自己找不痛快,也不能怪李然下狠手。
……
另外一边。
朝廷的斥候,把平顶山的消息送回了洛阳。
大将军何进,第一个知道。
大吃一惊之后,立马进宫。
“陛下,平顶山有战果了。”何进对刘宏说道。
刘宏对平顶山的战事,相当感兴趣,所以也叮嘱了何进,有消息之后第一时间进宫禀告。
“哦?战果如何?哪边赢了?”
“回禀陛下,黄巾贼大败,进山的五万人,不是战死,就是被俘虏。”
“只有一万没有参战的黄巾贼逃往高都县,其余者,皆被俘虏。”
“贼首,三十六方渠帅之一的张牛角,被斩杀。”
刘宏大惊。
“五万兵马,不是战死,就是被俘虏?”
“好啊,好,这样的大胜,我可好长时间没听过了。”
“大将军,你派人到平顶山问问。”
“我要征辟平顶山的首领。”
“让其担任羽林校尉。”
“若是有这样的领军之人,洛阳无忧啊。”
“如此战神,如此大才,必要让他为大汉效力。”
刘宏听到大胜的消息,心情很不错。
所以直接扔出一个校尉的官职。
“陛下,是不是有些唐突了?坏了规矩啊。”
“此人一没有举过孝廉,再一个也不是士族子弟。”
“给如此官职,是不是有些高了?可从没有这样的先例啊。”
刘宏眉头一皱。
“没有先例又如何?那就创造一个先例。”
“哼,规矩,规矩,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就是因为这么些个规矩,所以才会有黄巾贼作乱。”
“现在是讲规矩的时候么?再讲规矩,我大汉都快要亡了。”
何进一看刘宏发怒。
赶紧说道:“陛下说的是,臣这就派人前往平顶山。”
“我相信,那首领定然不日就会前来任。”
在何进看来,校尉官职啊。
多少人,熬多少年都熬不到校尉。
要知道,在黄巾之乱前,武将方面,最大的官职,只不过是中郎将。
中郎将,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而校尉,仅在中郎将之后。
更不用说羽林校尉了,天子近臣,天子身边的亲信才能担任。
而此人,起步就是校尉,可谓前途无量,只要不是傻子,肯定连蹦带跳的前来洛阳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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