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慕御风一晚上被一阵清香的气息包围,睡得很安心。
好像,自从那个人走了之后,他再也没睡过如此安稳的觉了。
他揉了揉眉心,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他的整天手臂都被她枕在头下,就这样她还不知足,两只手两条腿都死死地抱住他,把他当做抱枕一样。
“岑宁初!”慕御风瞬间黑了脸。
果然这个女人就没安好心!
大早上地被慕御风吵醒,岑宁初皱起了眉头,睁开眼,双眼还蒙着一层氤氲水气。
“怎么了?”
慕御风动作极大地起身,岑宁初一个不注意,脑袋直接跌在了软软的枕头上,“你干嘛啊?”
一大早地就发癫,岑宁初怒道。
她还是有起床气的好吗!
哪儿知?慕御风神经质一样抖了抖自己的睡衣,像是嫌弃上面沾了多少细菌一般:“呵,欲擒故纵的女人。”
岑宁初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慕少,你要是有妄想症可以去看病,别以为是个女人就得喜欢你好吗?我说过了,我有喜欢的人!”
她这不说还好,一说,慕御风的怒火又上来了。许瀚辰那个小白脸?他竟然还不如那个小白脸?
莫名地,慕御风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转身进了浴室,“砰”地一声砸上了门。
岑宁初不想理这个神经病,捡起门把手正想琢磨该怎么修这个门,却刚把把手拧上,门就开了。
咦?
她一打开门,就对上了慕夫人笑眯眯的眼神:“初初早啊,昨晚睡得如何?”
“还行。”岑宁初不得不压住了被慕御风一大早就吵起来还吵了一架的怒气。
慕夫人刚才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笑道:“哎,御风就这一身臭脾气,初初你别见怪。”
“嗯。”岑宁初挂上了不失礼貌的微笑。
早饭都快吃完了,慕御风才下来,换上了他那身黑色衬衫,人模狗样的。
岑宁初翻了个白眼,一口喝完了牛奶,起身就走。
慕御风恰好将她的眼神收入眼底,眉心狠狠一拧:“你,回来!”
岑宁初转过身,没好气地说:“慕少,我已经吃完早饭了!”
有慕夫人和老爷子在场,慕御风也不好发作,只有强压着心里正熊熊燃烧的怒气,硬生生憋出了三个字:“陪我吃!”
岑宁初瞥了眼期待又热情的慕夫人和慕老爷子,不得不妥协:“行!”
“郎有情妾有意”的场面,慕夫人和慕老爷子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又都坏心思地快些吃完了早餐,去了沙发上,给他们俩腾出了一片空间。
“岑宁初,你可别忘记了你承诺过的事。”慕御风阴沉着一张脸。
岑宁初没好气地说:“记着呢!但,若是慕少做的过分了些,我还是有权拒绝的。”
让她一直听话?见鬼去吧!
一顿早餐也不太舒坦地过去了,慕少逸才从三楼的健身房里出来。
慕御风要陪他去一个有名的医师处做检查,岑宁初也不得不跟着去。
他们说的医师在郊外,一下车,满眼绿野。
走进一个胡同里,两边都是白墙瓦房,墙上还攀着些各样的枝蔓。
只是,越走下去,岑宁初越是咬紧了唇。
原来他们要去的是,姥姥的住址!
姥姥,是古家的传人。古家的医术流传了百年,留下来的都是上百年的经验,姥姥的医术,更是仿佛有回春之术。
难怪,慕少逸的手伤会选择姥姥。
只是,她现在不是宁可……
浑浑噩噩之间,她跟着前面两个男人进了一间屋子。
“慕少将来了?”白裙女子长发及腰,清风吹过,拂起了她的发丝,恍若下凡的仙女,不食人间烟火。
她停下了手中的事,站起了身,款款走向了凉棚下,步步生莲:“慕少将这里坐。”
古若歆给他把了会儿脉,问清楚他现在的状况后,向屋里喊:“瑶瑶,出来一下。”
美人声线细腻温柔,像是清风拂过耳畔,做了一场梦。
一个体型微胖却匀称好看的女孩儿风风火火地从屋里冲了过来,嘴巴里还嚼着没吃完的薯片:“师姐,让我做什么?”
古若歆吩咐了她几句,孟瑶连忙点头:“师姐放心,我一定办好。”
见她是要去菜园子里采药,岑宁初一时无聊,唤住了她:“小妹妹,我跟你一起去吧?”
孟瑶本来就嫌一个人去菜园子里过于无聊,岑宁初这一开口,正合她意:“好啊好啊!”
两人出了门,孟瑶便好奇地问:“我以前没见过你啊,我记得慕家也没有你这号人物啊。”
“我是慕家二少的妻子。”岑宁初顿了一下,“现在是。”以后,当然就不是了。
“哦?慕家二少?就那个看起来很凶很凶的人啊?小姐姐你怎么看上他了啊?”孟瑶惊大的嘴巴,
“对了,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岑宁初。”
“初初你好,我叫孟瑶。”孟瑶看她和自己的年纪也差不多,不由得嘀咕道,“还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嗯?”岑宁初挑了下眉。
“你不知道啊,几年前,这个二少来我们家住过一阵子,那时候明明人都废成那样了,还是又凶又高冷,当时我就觉得,以后他的媳妇铁定很惨了!”
孟瑶顿了顿,又按耐不住好奇地问:“初初,他会不会打你啊?会不会欺负你啊?或者说,很容易发怒?”
“是很容易发怒。”岑宁初满脸黑线,那个神经病今早上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啊,还发那么大的火。
想想岑宁初也气,索性不想了。
“你们,应该是古家古兰枝的徒弟吧?”
“是啊,你知道我师父?”孟瑶点头。
“曾经,有缘见过几次面。”岑宁初的视线略微恍惚了会儿,“她,最近还好吗?身体如何?”
“师父前些天生了场病,现在已经康复了,身体状况极好的。”孟瑶笑嘻嘻道。
“那,她现在在哪儿?”
“师父过几天才回来呢,好像是去国外被某个大人物请去看病了。”
岑宁初深吸了一口气,在这个世上,她宁可只有宁以琛和姥姥两个最亲最亲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