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岑宁初生无可恋地在慕夫人的要求下不断地试衣服......
不得不说,跟慕夫人一起逛街太可怕了!
不知过了多久,慕夫人总算满意地指了指让岑宁初试穿了的一件件衣服:“帮我包起来。”
她们站在收银台前,门口又进来了几个她们意想不到的人。
“初初,这么巧,你是陪慕夫人出来买衣服吗?”岑月璐的目光落在慕夫人身上,眼底恶毒的目光转为了乖顺。
“真巧。”岑宁初淡淡道,心里却有些烦闷了。
这个人早就和她闹得不可开交,偏偏还没有自知之明地往她眼前凑。
沈月兰两眼也是放了光:“亲家母啊,自从初初嫁去慕家,我们好久都没见了!”
慕夫人点头,当初这个人把初初送来慕家,可是高兴得走了,像是终于甩开什么毒瘤似的。
她坐在这个位置上,这样的人,自然是看多了。
她把目光落在了沈月兰身旁的白家夫人身上:“白夫人,好久不见。”
相比之下,白夫人浑身穿着金贵,却显得庸俗,岑宁初不得不感慨自己婆婆这高贵的气势就碾人一头。
不愧是慕家,这样在帝都顶流家族里的人物,真不是一些小喽啰可以比拟的。
“好久不见,这位就是你的二儿媳吗?长得还不错,就是比我家娇娇差远了。”白夫人叉着手,趾高气扬道。
娇娇,是白夫人的女儿,白娇娇。
“是吗?但我觉得初初可是比御风那些追求者可强太多了。”慕夫人像是在叹息什么,摇了摇头,“娇娇的才华那么好,怎么还没有谈恋爱啊?真是可惜。“
白夫人的脸色一僵。
“我也是没想到,你家两个小子,那个脾气坏的老二竟然先一步结婚,你家老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婚啊?”
“少逸的人生大事自然也有我老公和我公公操心,他现在在军区,难得抽出空来,一年到头都没回过几次家嘛。”慕夫人说着,笑了起来。
心里却在犯着嘀咕。
回去应该把老大的婚事抓紧了才行,让她在白家这位眼前落了面子,真是可耻!
“我家浩宇也快结婚了,就等月璐今年一放假,就结婚,到时候,欢迎慕夫人来看看。”白夫人笑道。
“好啊,后天晚上就是我公公的寿宴了,白夫人也不要缺席。”慕夫人保持着最优雅的微笑,注意到店员们把衣服都打包好了,吩咐保镖带走后,跟岑宁初离开了。
出了门,慕夫人拐到了卖男式衣服的服装店。
“妈,你是想给爸买衣服吗?”岑宁初问道。
“是也不是,你不给御风买一件吗?”慕夫人望着她笑。
看得岑宁初都不好意思了。
不买不是,买也不是。
她低下头,终究还是默默地答应下来。
怪不好意思的!她抬起头来,扫视着眼前一众西装,都极为普通。
慕御风喜欢穿黑色衬衫,不得不说,黑色的衬衫,将他的那张脸勾勒得极具侵略性,尤显得他气质冷傲。
她的目光忽然被一件酒红色的西装吸引了过去。
这样的颜色,在慕御风那千篇一律的衣柜里,当然是没有的,她也从未看见他穿黑白灰之外颜色的衣服。
慕夫人眼力极好,帮慕正锋挑选着领带时,注意到了岑宁初的目光,便顺着她的眼神看去:“咦,这件西装倒是好看,御风从没穿过这颜色的衣服。”
她的儿子,穿什么不好看?
“嗯。”岑宁初点点头,想象着慕御风若是穿着这酒红色的西装。
虽然会依旧帅得惨绝人寰,但就怕他不穿啊!
“那麻烦帮我把那件西装包一下。”岑宁初还未决定,慕夫人就开口了。
“......”她瞧着这大小,开口道,“拿大一码的吧,这件小了。”
她话一出口,就对上了慕夫人那双带着暧昧的眼神,不由得避开了她的视线。
太恐怖了,她再也不想和婆婆出来逛街了!
终于,熬到了回到慕园,岑宁初总算松了口气。
今天慕御风倒是回来得挺早。
她提着手中放着酒红色西服的袋子,总觉得像抓了个烫手芋头。
主卧,她默默地把袋子塞进了他怀里:“慕夫人给你买的。”
说完,她哼了一声,出了门,这背影,怎么都像是落荒而逃。
慕御风拆开袋子,一片酒红色映入眼帘。
晚饭时间,今晚,慕正锋和慕少逸破天荒地也来了。
这么多人,吴姨多做了好几样菜,可高兴坏了。
“今天我碰到了白夫人,以为自己有个要结婚的儿子和优秀的女儿就了不起了,还显摆呢。”慕夫人嘴碎,餐桌上只有她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对了,少逸也年纪不小了,你弟弟都比你先结婚,你的终身大事也该考虑了!”
她这么一提,慕老爷子也想了起来:
“就是,你之前拒绝了我和你爸介绍的多少姑娘?最后说自己有喜欢的姑娘,结果现在你身边连个姑娘的影子都没见,这就是你说的让我们放心?”
催婚场面一度像灾难现场,岑宁初好不容易才憋住了笑。
这场面,真像之前慕老爷子指责慕御风对她不好的时候......
“我都说了让你们放心,我真有喜欢的人。”慕少逸生怕他们再自作主张给他也塞个不认识的女人,忍不住头疼。
“不行,我可不信你,谁知道你背着我们搞什么名堂?说吧,什么时候把人姑娘带回来?”慕老爷子吹胡子瞪眼道。
慕御风吃着菜,淡淡道:“别逼他了,看这样子,像是追到人家姑娘了吗?”
他这一句话,无疑是石子儿掉进了水里,激起了巨大的浪花。
“什么?”
“不是吧老大,你竟然还没追上你喜欢的姑娘?”慕夫人震惊道。
她儿子这么帅,怎么有姑娘还矜持着呢?
她这一句话,慕御风也沉默了。
兄弟俩对视一眼,不由而来地向对方传递着自己的挫败感。
慕御风扯了扯嘴角,夹了一块鱼肉,放在正看着这出好戏的岑宁初的碗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