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午后,带着一丝惬意,风有柔情卷西纱,吹入幔帐,卷起一角。
慕容言晨,掀了掀眼皮,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环顾了四周,这是一处女子的厢房,药味虽浓,却还是能辨出一丝女子的香气,似有若无,想来也是不常住的。房间摆设十分简单,床帐边摆了个小桌台,上面放着一碗药水,上面还荡着热气,远处一张木桌搭配一张木椅,桌上一套茶具。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屋外有人推开木门,吱的一声,推门而入,午后的阳光正暖,从屋外投射进来,慕容言晨,迎着光线,眯了眯眼睛看向来人。
原来还是位小姑娘,大约十岁的样子,水绿色的素面长裙,一头长发仅用一根丝带挑起一些扎在身后,容貌倒是生的极标致,只是神情略显寡淡,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竟住在此处?不过也多亏如此,不然,自己这会不知道还在哪呢?
容清月,神色淡淡的开口道:“你身上的外伤并无大碍,只是不知伤了哪里?到现在还不能痊愈,可能是我目前医术尚浅吧?你没什么要紧事要办的话,先在这里休息几日,容我查出源头,再为你医治”,说着,她指了指床边的那碗药水接着道:“你先喝了它吧!我熬了许久的,可不要浪费了”。
慕容言晨,蹙眉看了看那碗黑乎乎的药水,似是不情愿喝,那群黑衣人造成的伤,已经被医的差不多了,只是这使用天穹的虚脱之感,并不是一般药水能解决的。他看了眼容清月,还是将药水端起一口喝尽,将碗底朝容清月晃了晃,便放下。
容清月淡淡瞥了他一眼,转身出去了。
时光如弦上之光,弹指即逝,转眼已是半个月过去。
慕容言晨,难得有这悠闲的日子,这半个月,都是容清月给他送药,并没有其他人来过。
这一天,容清月,匆匆的推门而入,今日的她与平日里的打扮不太一样,虽说还是素了些,不过倒比平常用心了些,一身淡青色的罗裙,腰间挂着一个流苏,三千墨发挽了个髻,用一根簪子别上,素雅又清丽,她个子比一般人要高,加上脸上的神情,极易让人忽略了这只是个未出阁小女孩,而将她放在平等的高度。
慕容言晨,忽然将视线放在容清月头上的那枚白玉兰簪子上,他看了眼,低头,又抬头看了眼,总觉得有些眼熟。
容清月匆匆的交代了一句:“我近日有事需要回族中一趟,后面的药膳我已经交代了一位故友,他会按时给你送来的。”,便走了。
慕容言晨,并未听到容清月说了什么,他刚刚想起了那枚簪子的来历了。
突然,一道身影从暗处而现,跪在慕容言晨下首:“主子,皇宫密信”,说着,将密信呈上。
慕容言晨快速的打开密信,匆匆的看完,用火折子燃尽。他沉了沉眸子,看了看四周,想起此处并无笔墨,便从脖颈处拽下一块玉佩,放在茶桌上。
临走前,他又转身看了看,他呆了半个多月的地方,眼中似有温情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