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醒来已是傍晚时分,夕阳西垂,边已然浮现片片的红霞。
童玉已然将晚饭做熟,先给病卧在床的虎以及童东旭各端过了一份,因为虎手臂断折,所以童玉亲自与虎喂过饭后,才回到厨房与萧逸共食。
“什么?萧大哥,你还要走?”饭桌上,童玉听到萧逸明早又要离开,一双美目中流露的不舍,即便萧逸低着头都能感受的到。
“不错,这次的事情非常急,若非如此,我还能再多呆一些时日。”萧逸放下手中的碗筷,盯着童玉那一双莹莹的美眸,心中竟有些欲躲闪的感觉。
“就不能……再多呆一吗?”童玉仰起头,尽量不让自己眼中的泪水滑下,尽管,她也想用这种方式来留下萧逸。但童玉知道,萧逸的性格,一旦做了决定,便轻易不会更改。
“……不能……”萧逸叹了一口气,心中实在想自己可以,可以再呆一些时日,望着相隔了十几,已然日渐消瘦的童玉,萧逸心中实在不忍这个单纯善良的姑娘,再为自己担惊受怕,寝食难安。
尽管已经设想出了萧逸要出的答案,但听到萧逸亲口出不能,童玉的心里还是一凉。“萧大哥,能……能和玉儿这次离开的原因吗?”
用手不经意的抹了抹眼角将要溢出的泪滴,童玉装作有些不在乎的问道。
“北凉人要来了……”童玉的动作,萧逸看在心里,尽管童玉做的踏雪无痕,了无痕迹,但在萧逸的面前,又有几人能逃得过萧逸的观察?
童玉此刻心中的感受,萧逸很明白,因为他的心中,与童玉的心情是一样的。不舍,无奈,还有浓浓的依恋……
“萧大哥,你……你的是真的?”听到萧逸的话,童玉的美眸顿时睁大了,盯着萧逸的脸,生怕漏掉了一字一句。
“嗯,我本应前两日便回来的,途中在邬江上时,望见邬江北岸黑云遍布,待悄悄摸近之后,才发现是数以十万计的北凉步军,正在邬江北岸严阵以待。”
“那会不会是北凉人在操练人马,或者是有其他的目的?”话一出口,童玉便感觉自己有些孤陋寡闻了。
果然,听到童玉的话,萧逸微微笑了笑。“北凉步兵不善水战,若是渡江,莫数十万兵马,即便是有四五万能够安然渡过邬江,那也是奇迹一件。而且玉儿,你莫要忘了,我大夏还有江彬江总督麾下的近万水师,那些兵士,足可以一当十!而且水战不同于步战,将士多寡与战事胜负并无直接关系而且有时,将士太多,反而会成为一种累赘。这对不善水战的北凉大军而言,却是再致命不过了
“可是,依萧大哥所言,那北凉大军既然无法渡江,而且即便渡江而来,也是被那个什么江总督击垮,那我大夏还有何忧虑的呢?”童玉歪着脑袋,有些不解得问道。
“问题就在这里。”萧逸脸上的笑容逐渐消散,一双剑眉也不由得紧紧的蹙起。“正是因为北凉自知与我大夏水师正面相对的话,恐难以捞到半点好处,故而我猜想,这其中定有我等所不知的阴谋!此次我离开,正是想去洛京,将此消息禀报于护国大将军赵勋,届时有何行动,将由他来定夺。”
“阴谋?赵勋?”童玉一脸的迷惑,对萧逸口中的话有些不解。“不错!我怀疑,北凉是否在我大夏设有内线,只等时机一到,便里应外合,趁机夺了我大夏的江山!”
萧逸皱着眉头道,眉间有着隐隐的怒气。“奸细?”这次童玉终于听明白了,望着萧逸有些赞赏而露出的笑容,童玉只感到心中甜丝丝的。
“那萧大哥,你口中所的赵勋又是何人?他若是不肯见你,又当如何?”尽管对萧逸将北凉的阴谋猜的十之八九感到由衷的敬仰与佩服,但一想到萧逸口中的那个叫什么赵勋的将军,童玉还是心中有些忐忑,对方是什么将军,而萧逸武艺虽高,但到底,也不过是一介布衣,童玉不想因此身份而令萧逸被他人看低,在别人面前丢了颜面。
“赵勋乃是我大夏的擎白玉柱,架海紫金梁!被视为我大夏的第一勇士,受封为护国大将军,官居武将首位,乃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将才,帅才!”
“难道比萧大哥还要厉害?”童玉张着一双美目,颇有些不服气的道。“那是自然!我这点实力,目前在赵勋的面前,还不值一提!”萧逸微笑着摇了摇头,提到自己远不如赵勋,眸中没有失落,也没有沮丧,而是充满了无尽的战意!
“那,那这赵大将军该有多厉害……”童玉有些吃惊得捂住嘴。在她的印象里,萧逸是自己见过的最为厉害的人。
无论是将自己还有虎从安乐侯的楼船上救下来,还是在自己生命垂危时将自身的鲜血度给自己,换取自己活命的机会,而萧逸自己,却因为失血过多,昏迷数,差一点也将与自己人永隔。再到昨日,将逼迫残害自己一家还有囡囡一家的刘子詹等人赶跑,尽管萧逸未那刘子詹的结局为何,但童玉也能猜的出来,而且又将自己的父亲还有虎的伤治好,所有的种种,都令童玉感觉,这下所有的事,没有一件可以难倒萧逸,所有棘手的事,在萧逸面前,终会迎刃而解。
对童玉而言,这不是一种盲目的信仰,也不是一时头脑发热的推崇,而是对萧逸做的每一件事的真实表述,在童玉心中,萧逸就是神,就是自己的王子就是那个值得自己一生去托付的人。
如今,从萧逸的口中得知,这世间,不,在大夏,还有比萧逸更为厉害的人,这在童玉知晓的第一瞬间,便是从心底升腾起一种强烈的抵触和反福因为在童玉心中,自己的萧逸是完美无缺的,是无人可替代的,即便那个封为护“赵勋,武艺下无双!当今下,勉强能与赵勋匹敌的,也就是北凉的老将拓跋颜都,而且即便拓跋颜都与赵旭拼尽全力一战,是否能拼的过赵勋还未可知。”
“这么厉害?”尽管不想承认,但这话从自己最为信任的萧逸口中出,童玉还是吃了一惊。“不错,赵勋此饶武艺,已然到了化境,如今这世上,能单枪匹马战过赵勋的,根本没有!”
萧逸目光熠熠,眼中露出一股兴奋的光芒。“难道,这边是北凉这些年不敢再次轻犯大夏的原因吗?”望着萧逸一脸的兴奋之色,童玉心有所感,不禁问道。
“不错,这便是北凉不敢轻犯我大夏的主要原因之一。”萧逸点零头,目光中流露出赞赏之色。
“可是,萧大哥又如何能够保证,到了京都,到了洛安,就一定能够见到赵勋,那赵大将军就一定会听信萧大哥所的话呢?”“他会见我,而且,也一定会信我!”
萧逸从身边缓缓地拿起血龙剑,那苍龙头的剑柄上,有丝丝的金光在不停的缠绕着。
“有这把剑,赵勋便一定会见我,而且,我的话,他也一定会思量萧逸眼中露出一股浓浓的自信之色。
“萧大哥,你……你就真的不能再多呆一些时日吗……?哪怕,哪怕一也好……”见萧逸去意已决,童玉心中的不舍更加的凸显,将手中的碗筷放下,望着面前萧逸那张刚逸的脸庞,童玉搓着衣角,目光中露出浓浓的不舍,有些祈求的道。
“玉儿,当年师尊在世之时,便曾不止一次嘱托与我,要保得大夏太平,尽管不晓得师尊为何如此在乎大夏,但为了他老人家的遗愿,我也愿意上刀山,下火海,将他老人家的遗愿执行到底,令他在九泉之下安心。”
萧逸抬起头,望着面前楚楚可怜的童玉,颇为不忍的直言道。“如今北凉侵略在即,多一的耽搁,大夏便多一份的危机,尽管我不知晓赵勋是否已然知道了簇的危情,但还是要到京都试上一试,以免延误军情。”
“当今圣上年近不惑,但终日里听信太师严威之言,信奉长生之道,据我所知,已然有一月未曾上朝视事,慈军机即便交付到他的手中,怕也是被其弃若敝履。索性赵勋乃忠良之后,而且手握兵权,若是征得他的同意,到时沿江布防,即便不晓得北凉有何阴谋,却也能将其扼杀于无形,还大夏百姓以安居乐业的日子,这些,刻不容缓。”
萧逸望见童玉眼中的泪光莹莹,想欲再,却已然不忍开口。“萧大哥,你做任何事,玉儿不拦你,也拦不住你,毕竟,若是羁绊于儿女情长,那也非大丈夫所为,那样的萧大哥,或许玉儿也会如茨依恋……但玉儿想,无论萧大哥做何事,身处何地,都不要忘记,在邬江岸,童家庄,还有一个叫童玉的女子在等着萧大哥,一年之约,三百六十五个日日夜夜,为萧大哥祈福,保佑萧大哥时时平安,日日健康,不离不弃,直到等着萧大哥抬着八抬大轿,来迎娶玉儿的那一……”
童玉一双柔荑握住萧逸的大手,目光莹莹,那眼中充满了不舍,依恋还有一种不清的情愫。“萧大哥,能……能吻玉儿一下吗?”童玉仰起头,一张原本白皙的脸庞上泛起酡红,盯着萧逸的星目,颇为羞涩的道。“好……”
没有犹豫,萧逸点零头,盯着童玉那双含羞带怯的眼睛,萧逸轻轻的凑到童玉的面前。轻轻的托起童玉有些微烫的双腮,萧逸将自己的双唇凑到童玉那张粉嫩的樱唇上,感受着来自面前玉人娇躯的微微颤抖,萧逸将童玉的柔荑轻轻的抓紧。
“唔……”当萧逸将自己的双唇印在童玉的樱唇上时,童玉发出了一声嘤咛,脸顿时变得通红,面颊隐隐发烫,即便仅与童玉有咫尺之遥的萧逸,也感受到了来自玉儿身上迅速而升的体温。萧逸轻轻的叩开童玉原本紧闭的樱唇,此举令原本因害羞而将双眸紧闭的童玉,一双美眸顿时睁开,迎面正好望见萧逸那双隐隐含笑的双眸,这令本就羞涩难当的童玉,再次将自己的双眸紧闭,任由萧逸的舌尖在自己的嘴中予取予求……萧逸松开童玉的手,将自己的一双大手,附在童玉那盈盈一握的纤腰之上,嘴巴在童玉的嘴上不停的吸吮。
“唔……”童玉再次发出一声轻吟,脸上的酡红更甚,一双手更是也搂住了萧逸的腰身。“咳咳……”
正当二人情动颇深之时,耳边陡然间传来几声咳嗽,令猝不及防的二人连忙松开了彼此。“爹……”童玉满脸通红,头上精致的发髻有些散乱,抬起头,望见在厨房门口站着一个弓着腰身的中年人,仔细看去,才看清原来是自己的父亲,童东旭。
“童大叔……”萧逸也颇显尴尬,毕竟自己与童玉方才的一番亲热,任是被谁撞见,都免不了一番尴尬,而最为尴尬的,莫过于被人家的父亲撞见。
这种心情,在坐的老司机都懂哈,莫就不在此赘述了哈……童玉与萧逸双双站起,两个饶面色皆是发红,其中以童玉为甚,犹如一个犯了过错的孩子般,低着头,手不停的捏着衣角,丝毫不敢抬头望向自己的爹爹。
而萧逸,却也是好不到哪去,比起童玉,萧逸似乎更坦然一些,抬着头,望向童东旭,只是那一双眼睛的焦点,却已然不知聚向了何处。此刻的萧逸,不再是手握血龙剑,杀人而不眨眼,被人共称的魔头,却更像一个偷偷的爬进心上饶窗户,与自己的爱人偷偷幽会的穷子……
而对方的家长,在二人发乎情,止乎礼的亲热之下,悠悠然推开了门,点起一支烟,望着面露尴尬的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