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李世民眉头一皱,对小太监的话不仅不信,反而不屑一顾道:
“朕的太极宫固若金汤,且不说承天门,就是朱雀门也有重兵把守,便是十万大军也休想攻的进来!”
“更别提敌袭一事,朕至今都未听通报,你是哪里的小太监?焉敢在此胡言乱语?”
“来人,拖出去斩了!”
说完,李世民便大手一挥。
“圣饶命,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啊!”
小太监吓得面无人色,头磕的太极殿“咚咚”响。
“圣且慢!”
长孙无忌适时的站了出来,冲李世民微微一拱手。
“兹事体大,还是问清楚为好。”
话虽如此,但长孙无忌的想法跟李世民一样,都觉得小太监的话是无稽之谈。
可不知为何,内心深处总有一股股不安蹭蹭直冒,长孙无忌不敢大意。
说到这,见李世民不动声色,一副默认的样子,长孙无忌当即转过身子,指着小太监厉声道:
“你口口声声说有人打进承天门,可知那人是谁?”
“我知道,我知道,是李景恒!”
小太监飞快答道。
“李景恒?”
李世民双目圆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
长孙无忌听到这,心脏更是“咯噔”一声骤停了一下,慌忙拉着小太监问道:
“江夏郡王长子李景恒?”
“对对对,就是江夏郡王长子李景恒!”
小太监连连点头。
“你怎么知道那人就是江夏郡王长子李景恒?”
李世民半信半疑的看着小太监问道。
“哎呀,圣,这太极殿外,谁人不知那是江夏郡王长子李景恒!”
说到这,似是想到了什么,小太监整张脸都写满了恐惧。
“放肆!”
再三确定之后,李世民哪里还能忍受得住?
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牙齿都咬的咯咯响,指着承天门就一阵大骂道:
“反了,反了,造反了!”
“这这这……”
长孙无忌的大脑已是一片空白,不止是因为李景恒胆大包天……不,胆大包天四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李景恒的行为了,这完全是肆无忌惮啊!
这是把太极宫当成自家的江夏郡王府了啊!
但长孙无忌更纳闷的是,可能吗?
“擅闯承天门的人只有李景恒一人?”
长孙无忌死死的盯着小太监问道。
“不错,只有李景恒一人。”
小太监连连点头道。
“一人?”
李世民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整张脸布满了匪夷所思,不敢相信的看着小太监道:
“不可能,只有那竖子一人,怎么可能打得进承天门?”
“君羡何在?难道他的手下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吗?”
李世民皱眉怒道。
“回圣,奴才来通风报信时,李将军正率领禁宫宿卫与那李景恒战成一团!”
小太监一字一顿道。
“混账,这等要事为何不早早通报?”
李世民眉头紧皱,但面色却有所缓和,看着跪在地的小太监,当即大手一挥:
“也罢,看你也算是对朕忠心耿耿,今日饶你一死,以后谨言慎行,滚吧!”
“呃……多谢圣不杀之恩。”
小太监还想再说什么,可瞅着李世民的脸色,自知再敢多言唯有一死,只能飞快磕头谢恩,以爬行的方式出了太极殿。
长孙无忌善于察言观色,看小太监这般模样,内心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他本就是一个严谨之人,向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思及至此,当即转身冲李世民拱手道:
“圣,兹事体大,那禄东赞有尉迟将军贴身相护都能被小郡王重伤,想那小郡王的武艺一定十分高强,不如把秦程两位将军召来,与李将军一同生擒小郡王!”
“辅机多虑了,那竖子定是想了什么法子,偷袭了禄东赞才致他重伤,敬德何其勇猛?怎么可能打不过区区一竖子?”
李世民大手一挥,不屑一顾道:
“有君羡和禁宫宿卫在,足以对付那竖子,何需叔宝和知节前来?”
“可是……”
长孙无忌还想再劝,李世民却淡淡一摆手,拉着长孙无忌的袖子道:
“辅机勿要多言,走,与朕一同前去承天门!”
“朕倒想看看,他江夏郡王长子李景恒能嚣张到什么地步?”
“还有冲儿,也一起吧!”
“多谢父皇。”
长孙冲拱手谢恩。
“唉,微臣遵命!”
长孙无忌则是幽幽一叹。
李世民也不在乎长孙无忌的态度,负手而立,当先出了太极殿,眸光一片冷冽,心中已起杀意。
长孙父子紧随其后。
但正当三人刚刚走出太极殿,正下阶梯时,就听“轰隆”一声响。
远处的承天门竟陡然洞开,掀起一片烟尘!
随之而来的,是喊杀声四起和惨叫声连连!
也就在这一刻,“哒哒哒”的马蹄声传来。
李世民、长孙无忌、长孙冲脚步一顿,抬头看去。
只见烟尘四起的深处,一人一马当先冲出。
浑身鲜血,满面苍白,左侧脸庞被削去一半,已无人样!
正是禄东赞。
看到远处太极殿的李世民,禄东赞的面色当即一喜,同时眼泪哗哗直落,大声哭嚎道:
“圣救我!!!”
“嘶”
见状,连同李世民在内,长孙无忌和长孙冲皆是倒吸一口冷气。
都知道禄东赞被李景恒重伤,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禄东赞被李景恒伤成这个鬼样子!
好在性命无忧,尚可对松赞干布交代!
可就在这时,烟尘四起的深处,又是“哒哒哒”的马蹄声响起。
人影未至,怒声先起:
“禄东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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