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空气湿润,土地上的植物生机勃勃的生长,甚至远处的雾气都有一些淡淡的。
当希诺睁开眼的时候,就觉得浑身酸疼无比,即使身下就是柔软的土地,也丝毫不能缓解。
转过头就看到干枯的怪物,希诺被吓了一跳,直接向外蹿出了几米远。
手无力的摸上自己额头,看着眼前的怪物,希诺心里一阵恐惧。
这怪物哪还有刚开始的模样,现在彻底变成一团,皮肤软塌塌的贴在骨头上,里面的血肉早就不见了踪影。
原本身上带着的毛发也全都脱落,躺在地上干瘪瘪的,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干了一样。
挣扎着爬了起来,希诺脚步踉跄的走到清水潭旁边,伸出头向下看去。
然后,一张艳丽无比的脸便出现在水里,嘴角带着残存的血液,此时已经变为黑褐色。
手掌瞬间攥紧,希诺发出一阵阵干呕,胃里开始翻涌。
“呕!”呕了几次什么都没吐出来,希诺躺在清水潭旁,失神的看着天空。
自己竟然把那怪物吸干了?
那自己…是不是也变成了怪物!
心底泛起一阵阵恐慌,希诺咬着打颤的牙,然后想起外面的苏慈。
激灵一下,希诺爬了起来,然后心中默念出去,可让她惊讶的是,空间竟然毫无反应。
检查了自己的心跳呼吸,确认自己确实还活着,希诺迷茫了。
难道空间又要升级了?
希诺急的在原地直转圈圈,她如果不出去,苏慈说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呢。
还有那些队友怎么办?
可无论再怎么急迫,空间就像上了锁一样,希诺没有办法,便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闭着眼锻炼自己的精神力,似乎在空间里锻炼会事半功倍一样,根本用不到多么努力,异能就会飞速的上涨。
不知过去了多久,当希诺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眼前的景色出现了变化。
地上的植物已经半人高,虽然还是看不出这究竟是什么。
清水潭的面积扩大了一倍左右,天色也变得更加透明。
而且,希诺的异能也突破二阶,直接进入三阶!
心中一喜,口中默念出去,下一秒,就站在了豪庭院里。
当苏慈看到希诺出现的那一刻有些不敢相信,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许久才反应过来。
希诺笑着看向苏慈,然后迈开脚步,径直向他奔跑而且。
当怀里有了温热,苏慈才相信自己没有在做梦,瞬间眼眶有些酸酸的。
阮谷禹带着队友回去了,临走之前还在劝他,七天过去,说甚至苏慈都有一些怀疑,希诺是不是真的再也出不来了。
可如今看着眼前真实的希诺,苏慈觉得,自己的等待没错。
“傻了?”希诺歪着头看着苏慈,才发现他的眼泪竟然已经掉了下来。
“嗯,傻了!”苏慈的声音闷闷的,透着长时间未说话的沙哑。
“希诺,我很高兴。”苏慈双手撑着希诺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
“苏先生,请问你会保护我一生一世吗?”希诺决定主动出击,既然认清自己的内心,就要说出来。
苏慈一愣,然后笑了出来,摸摸希诺的脑袋,反问:
“你是我老婆,我不保护你一生一世,难道会去保护别人吗?”
这一刻,希诺知道了,原来苏慈也是喜欢她的!
光明划破黑夜,就像一道希望冲出天际般,整片大地瞬间亮了起来。
在黑白交替的时候,希诺苏慈二人紧紧相拥。
“唔…你身上臭了…”希诺推开苏慈,捂着鼻子嫌弃的说。
苏慈一愣,然后小心翼翼的抬起胳膊闻了一下,然后直接傻掉了!
他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特别看到希诺那带笑的眼神,苏慈更觉得有些尴尬。
“不过我不嫌弃你!”希诺猛的跳进他的怀里。
瞬间,苏慈仿佛听到了心脏开花的声音。
希诺眼睛一转,然后抓着他得胳膊,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在他的唇边留下浅浅一吻。
单身了快三十年的苏慈顿时傻了眼,他只感觉到希诺的唇软软的,温度比自己的低。
眨了眨眼,苏慈体内异能险些控制不住,身上温度瞬间升高。
希诺的笑容在他眼里越来越大,苏慈猛的俯下身,双手环抱住希诺的腰,然后直接吻了下去。
希诺没有挣扎,安静的任由他亲吻,直到几分钟后,希诺被憋的满脸通红,苏慈才松开她。
“我们要走了。”希诺有些害羞,低着头就要越过苏慈离开。
苏慈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然后在希诺惊讶的眼神中牵起她的手。
“我们回去吧。”苏慈嘴角带笑,心情舒畅。
豪庭院里的丧尸已经清理干净,甚至整个a市都听不到丧尸的嘶吼,希诺疑惑的问道:
“这七天安全区派人来清理了?”
苏慈的表情也严肃起来,然后回答:
“没有,自从那天一战后,丧尸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不见,侦查员没发现他们移动的痕迹,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少说现在a市最少都剩下几十万只丧尸,可此时的a市仿佛一座空城般,寂静的让人心慌。
就在二人出了城之后,一个小女孩走了出来,她怨恨的看着二人的背影,全然不见上一次的天真。
“爷爷,我们为什么不出现留下他们!”
“暂时还不行,那男人脑海里被封印的实力已经松动了,我们现在不是对手。”白大褂男人慈祥的说。
“那就把那些叔叔阿姨再改造一下。”小女孩恶狠狠的说。
“好,爷爷这次还找到了更好的实验品,下一次一定可以留下他们,给甜甜做玩具。”男人笑的更无辜了。
二人转身,小女孩的身体,似乎腐烂的更严重了…
“你觉没觉得…这路变得有些崎岖?”希诺把着扶手,问着苏慈。
苏慈经过她这么一提醒也反应了过来,这条通往外郊安全区的路是末世前新修的,可此时竟然已经变得有些坑坑洼洼。
“难不成下酸雨了?”希诺不在一周,中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
“没有。”苏慈回答一声,然后将油门踩死,心底有了不详的预感,他觉得安全区似乎出事了。
以前开车两个小时的路程由于道路变得难走,硬生生开了三个小时才到。
安全区的城墙和大门看起来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但安全区里隐隐散发出来的血腥气还是被二人敏锐的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