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和你跟傅海的关系差不多。”顾梓朗回答。

额，怎么扯到她头上，这是对她不满吗？叶思漫暗想。

“那她知不知道你曾经暗恋过别人？”

“......知道。”

“那她见过你的初恋？”

“嗯。”

“那......”

“顾太太，你真的十分好奇我过去的事。”顾梓朗瞥了她一眼。

我好奇啊，好奇死了，什么样的姑娘能第一个住进你的心里。

叶思漫否认，“不是，咱不就是要彼此多了解吗，我就随口问问。”想知道那姑娘和我比，谁好看。

“你的初恋是陆光明吗？”顾梓朗突然问。

叶思漫一愣，怎么忽然又说我啊。

“互相了解当然不能只我一个人回答。我很好奇你这么差的眼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叶思漫被揶，撅嘴强硬否认，“人生遇到一个渣男已经很不幸了。我的初恋才不是他。是顶好顶好的哥哥。”

“......”他是不是不该问这个。

陷入遥远回忆，“那个时候我应该很小，他的样子我也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记得他对我说过一句话，他说，漫漫，你天生就是唱歌的料。”

叶思漫没有发现她说这话时，顾梓朗深邃的眸子像着了光。

“就因为这句话，我从小练习声乐，拼命考上音乐学院。我真的很想感谢他，可是他的名字还有样子我已经记不清了。”

遗憾的语气在心中蔓延，这是埋在她心底的秘密，第一次和别人分享，没想到竟是她的偶像。

“记不清的人也算初恋？”顾梓朗不禁调侃，眼角上扬，车里的氛围瞬间轻松起来。

叶思漫昂着头，不甘示弱的说：“反正那哥哥的声音很好听。我就是喜欢。”

陆光明那个渣男才不是我第一个心动的男人。

“你喜欢就好。”顾梓朗没再继续，脸色却异常温柔。

......

晚会正式开始录制，一切井然有序地进行。叶思漫在结束录制后被严律接走。

而顾梓朗在葛磊的候机室与他见面。

“Dana这么闲吗？来我这里有何贵干。”葛磊左手拿烟，右手拿火机，娴熟地点火，烟雾缭绕。

“你知道的。”顾梓朗皱着眉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我不知道。”葛磊叼着烟，脱去演出服换上自己的衣衫，“别在我面前装深沉。我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姑娘。”

“叶思漫的车是你搞的鬼。”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葛磊轻笑，眸子里竟是不屑，“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她的车怎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葛磊，我们之间的恩怨，请你不要牵涉别人。”

“呵，我还是头一次看见你会在意一个女人的死活。”

顾梓朗走近，脸上是冷到骨子里的寒意，“你要再敢动她，我会让你知道被封杀的滋味。”

眸子里终于有了一丝裂痕，葛磊：“顾梓朗，我不是被吓大的。”

“很巧，我也不是。”顾梓朗说完转身离开。

“林灵。”葛磊用这个名止住他的脚步，“你怎么能忘记她。怎么能看着她自暴自弃。她的病全是因为你。”

屋内安静得可怕，不知过了多久，顾梓朗才缓缓开口，“那不过是一场愿赌服输的局。我和她从来都只是普通朋友。是她想得太多。”

“葛磊，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给我。我不是什么君子，也不会对不在意的人心生愧疚。”

“你喜欢她，就好好去追。强行拉郎配，很不高级。”

说完，顾梓朗打开门潇洒离去，葛磊闭上双眼，两手紧紧握在一起。

如果她的心门可以向他敞开，他何尝不愿倾其所有去换她的笑颜。

可惜爱这个字本就自私，谁也说不通谁。

同一时间，坐上商务车的叶思漫正在听人作自我介绍。

姑娘站在车外，一头短发，五官不算突出，肤色有点黑，脸部轮廓棱角分明，穿着运动套装，长相英气，不仔细看，远远看去会以为她是个男人。

“成果然，女，22岁，身高一米七，连续三年全国女子散打冠军，去年帝大商务管理系本科毕业。能挑能扛能打。”声音中性，完全没有女生的柔美。

“嗯，成小姐是来给我做助理的？”这气场还真是足呢。

“是。漫姐就喊我果然吧。”对方十分礼貌。

头一次被叫姐，叶思漫感觉有那么一丢丢爽哦。

“严妈妈。”

“叫哥。”严律冷着脸提醒，还别说他的声音和成果然比起来更像女生。

这姑娘一出现在他车旁，他还以为又是私生饭，想要出手教训，被她一个过肩摔，要不是冬天穿得有些多，估计身体都要散架了。

“这不是重点啦，重点是公司同意请助理了？”

“是傅总直接派来的。说是给我做助手，给你们当保镖。”严律面色不郁，一想到刚才被摔，就觉得不得劲。

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被姑娘一秒打趴呢。太没面子了。

不过这个插曲，叶思漫并不知道。

“......他什么时候这么靠谱了。”叶思漫嘀咕着。

严律突然后知后觉想到什么，一脸疑惑的问：“你和傅总？”

“他是我朋友。”

严律倒吸一口冷气，“男朋友？”

“好朋友。我和他从穿开裆裤就认识了。”

“什么？叶思漫，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跟我说。你认识老板，我们得省多少事啊。”严律脸都被气红了，这姑娘脑袋装了啥，这么好的事情居然瞒着。

“因为我不想走关系啊。好了，你别把话题扯远了，你觉得成果然怎么样？”叶思漫问，此时的成果然依然毕恭毕敬地站在车外，一本正经的样子像极了魏峰。

“别的方面我不知道。做保镖应该差不多吧。”压下不满，严律告诫自己，一切是为了曼珠沙华的发展，要保持一颗公正的心。

“那咱就好好了解吧。”叶思漫转头笑看着成果然，“以后就拜托果然妹妹啦。”

成果然......点点头。她也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称呼，耳朵根微不可见的红了点。

对方笑容亲切，一点也不像高高在上的明星。

随后，成果然坐到副驾驶，严律开始巴拉巴拉给她介绍工作，除了新年晚会，其他的工作都在年后。

叶思漫戴着耳机循环播放着团体和偶像的歌曲，顺便给傅海点了个赞。能在一夜之间找到这样中性风的妹子，也是不简单啊。

结果顾海很快发来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