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薛白凤明了自己的想法,并再三答应了一定会心谨慎,徐有方这才在薛白凤千叮万嘱下深吸口气,独自向海底潜去。
越往下,水压越大,光线也变得昏暗起来,但徐有方灵力运转之下,无论是对氧气的节省,还是对海底环境的适应都远比正常人强大许多。
这一块海域,其实是内湾浅海区域和外海深海区域的交界,海床起伏极大,有时候百米的距离就会形成数十米的落差。
就算有地道经,徐有方也不敢真的潜到深海里去,在没有专业潜水装备情况下,他可不想就这么一丝不挂的去探测海洋的奥秘。
但是所幸,徐有方发现的那个东西只是在浅海区域,并不是深海。没多久,他就看到了此次要找的目标。
幽暗的海底,长着一丛丛摇曳的海草,四处散落着色彩各异的嶙峋怪石,各种各样的鱼群在海草与石块间游弋,非但没有被徐有方的到来惊跑,甚至有一些鱼甚至游过来去好奇的轻触徐有方的身体。
而在这色彩斑斓,神奇瑰丽的海底世界中,唯一吸引了徐有方目光的,就是一丛生长在岩石间的珊瑚!
当时只是在远处匆匆一瞥,这时到了近处,徐有方才有机会仔仔细细的看清楚这丛珊瑚。
珊瑚整体火红,在这冷色调为主的海水中显得异常耀眼,枝枝杈杈似鹿角横斜,在岩石和海草的掩映下,仿佛一道赤红的火焰从海底喷射而出。周围那些白的,灰的,甚至褐色的珊瑚与它比较起来尽皆黯然失色。
红珊瑚,果然是红珊瑚!当时徐有方还不太确定,却没想到此时居然得到了如此大的惊喜。徐有方没带防水手电,就把灵力集中在眼睛四周,接着海面上透射过来的微弱光线,看到这珊瑚红润欲滴,并且透光性很好。
他虽然没有倒腾过珊瑚,但也知道现在这东西现在在市面上很是值钱,一些品级高、卖相好、个头大的甚至能在拍卖会上卖出十几万一磕价!
这一丛珊瑚虽然颜色漂亮,但个头不大也就一两斤的样子,徐有方也不知道到底能值多少钱,但本着贼不走空的原则,徐有方二话不就给弄了出来。
但就在他刚刚把珊瑚从岩石间拿出来的一瞬,眼角的余光却无意间瞟到了一个灰白色的东西。
骷髅!……咕噜噜!
饶是徐有方胆子极大,也一下子张开了嘴,憋着的一股空气化作一串串气泡欢快的向头顶飘去。
卧槽,简直没有一点点防备啊!
徐有方赶紧闭住了嘴,凝目向骷髅看去。这特么谁啊,死了还要藏在这里吓唬人!幸亏老子我还练过,要不然今还不得跪在这里!?
徐有方没好气的一把抓住骷髅,就要远远扔出去,但手都抬起来了,却在将要松开的一瞬间又停住了。
不对,这骷髅的赶紧不对!
徐有方把骷髅拿到眼前细看,发现这个骷髅似乎跟现代人头骨的形状不太一样,更加扁平,后脑突出,倒像是个猩猩的头骨。
而且他作为医生,平时接触过的骨骼也不少,山里那些被他弄死的野兽,每一个都为他在医道上的进步默默奉献了力量。但是这个骷髅异常坚硬,它似乎是被洋流从深海处带出来的,在海床上摩擦了这么久知道被海草和珊瑚挡住才留在了这里。
可徐有方却发现它上面被刮擦冲刷的痕迹并不明显。
这似乎……是一块头骨化石?
卧槽,不会吧,你难道想告诉我这片海域以前是片陆地?
徐有方站在海底,仰头看看上面波光粼粼的海面,一时间心里有些惆怅……
游回了船,薛白凤已经回到船上休息了,看到徐有方回来,连忙拉扯着把他拽上了船。
“有方,这就是你的那东西?真漂亮!”薛白凤拿起那支红珊瑚迎着阳光看了起来。徐有方瘫在她的身边,大口喘息着也凝目看去。
阳光下,那红珊瑚红的就像是凝固的鲜血,阳光透过来都似是染上了血色一般,整支珊瑚晶莹剔透,就像是红宝石一般,比他在海底看到的还要好看。
“当然漂亮了,这东西可贵着呢,按每磕价格算没有不上万,也得上千!”徐有方得意的道。
薛白凤手一哆嗦,差点没给珊瑚扔出去,不可置信的道:“那,那这东西不得好几十万?”
“嗯,我看差不多吧,回头让婉晨找个懂行的人出手,我估计价钱不会差太多。”
“哼,婉晨?叫的这么亲热……”薛白凤略有酸意的嘟嘴道,紧接着目光就转到了另一件东西上:“呀,你怎么把这东西弄上来了,多不吉利,快丢掉!”
她推了徐有方一把,就想让他把那骷髅化石扔回海里。
徐有方拿着骷髅端详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可不是普通的骷髅,看到没,这都已经石化了,不定就是古董或者极有研究价值的化石啊。要真这样的话,那他的价值可比这红珊瑚高多了!”
两个人又对着珊瑚和骷髅化石讨论了一番,就把渔网拉起来准备回去了。这一网打上来的鱼并不多,但胜在种类丰富且足够生猛。拿去卖钱少零儿,但要是自家吃的话却是绝对够了。
跟白鲸告别之后,徐有方很快就把船划回了码头。他让薛白凤回家,自己则拿着珊瑚等物去了林婉晨那里。
今在海里,又是跟白鲸玩耍又是潜水打捞珊瑚,来回还花了不少时间,等徐有方再从云雾村赶到四海镇的时候,色也已经暗了下来。
徐有方有林婉晨公寓的钥匙,连门都没敲就打开了门,然后就看到一副让他忍俊不禁的场面。
客厅的灯亮着,白光散落在没什么陈设的厅里显得空旷而冷清,52寸大屏幕里放着黑白色的魂断蓝桥。
林婉晨穿着粉色熊睡衣光着脚丫,盘膝窝在长长的沙发里,左手捧着纸筒方便面,右手挥舞着塑料叉子,正鼓着腮帮子吸溜吸溜的吃着……
她低着头,嘴里几根弯曲的面条从嘴边一直垂到碗里,不敢抬头,只能缩着脖子抬起眼使劲向上看着刚刚进门的徐有方,额头上被皱起了几道浅浅的抬头纹。
那副样子,就像只可怜兮兮的流浪猫,简直要多萌就有多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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