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神界与魔界大战,魔王战死,怀有身孕的魔王后下落不明。为了稳定政局,镇国将军岱央暂代魔王之位管理魔界,向人民承诺誓要找到魔王后和魔王的子嗣。
只是很多人不肯服从岱央的统治,趁乱崛起了多股势力,魔界陷入四分五裂之中,十数年来战事不断,民不聊生。
如今魔界最大的两支势力是,以岱央为首,统领着魔界以南的领土,称之为南魔界,和以丞相大人博远为首,统领着魔界以北的领土,称之为北魔界。两支势力势均力敌,魔界政局暂时形成双雄并立的局面。
岱央与鬼界交好,这十余年来,多亏有鬼王的帮助,才使得他得以保住权利。如今政局暂稳,岱央已不满足于打着找寻已故魔王妻儿的旗号暂代魔王之位,他认为时机已成熟,想要正式登基称王,他此次来鬼界就是要与鬼王商议登基称王之事。
书房里只有鬼王、岱央和岱央之子岱纯。岱央闲话不叙,开门见山直接切入正题,道:“老夫此次前来,是想与阁下商议登基称王之事。”
鬼王并不惊讶,已经过去了十五年,魔王后音讯全无,恐早已遭遇不测,岱央称王不过是迟与早的事情。
岱央道:“如今老夫地位稳固,时机已然成熟,老夫认为此时正是称王的最佳时机。”
鬼王道:“阁下是到了该称王的时候了。阁下统治魔界十五年,群臣早已默认了阁下为大王,再继续延误无益,反会落个优柔寡断之嫌,损了现有威望。应该当机立断,趁热打铁登基称王,改朝换代,是为上策。”
岱央道:“待老夫登基为王,你我两国互为友邦,相互扶持,共谋发展!”
鬼王道:“那是自然。不过阁下一直以暂代王位自居,突然的要自立为王,尚需一个契机,阁下想如何创造这个契机?”
岱央微微一笑,道:“民心所向。”
鬼王明了的颔首而笑,道:“想必阁下登基的日子也定好了吧?”
岱央道:“一个月后。”
鬼王道:“届时本王一定会送去一份贺礼。博远有可能会阻挠阁下登基,可有对策?”
岱央道:“他最有可能用的方法是利用舆论向老夫施压,想来博远会拿老夫之前说的如何坚决的表态只是暂代王位的那些话大做文章。”
鬼王提醒道:“莫要小视了舆论的力量,阁下既然想利用民心所向做称王的契机,那么就一定要想好如何应对反对的舆论,这一点至关重要,甚至有可能关系到大事的成与败。”
岱央点头,道:“这一点老夫自然知晓,已做好了应对的话术。反对的舆论如果利用好了,也是可以作为助力的。”
鬼王浅笑道:“没错,舆论之战更多的时候是比谁的话术更高明罢了!”
岱央亦笑。
鬼王问:“还是没有办法取出青引剑吗?”
岱央叹气摇头,道:“试过很多的方法,却都不行。”
外面突然乱哄哄的,鬼王皱皱眉,起身出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院子里一名身着夜行衣的蒙面者一边护着丹雪,一边和侍卫首领及两名侍卫长激斗。蒙面者法力极高,在三人的夹击之下竟不落败势。
侍卫首领认出了蒙面者所用法术,大是吃惊,道:“你用的是冥尘决!你就是传言中冥尘决的唯一传人青菱!”
青菱不答话,专心御敌。
这个时候突然飞来三个同样穿着夜行衣的蒙面者来接应青菱,三蒙面者替青菱挡住侍卫首领和二侍卫长的攻击,掩护青菱带着丹雪先行离去,然后三人迅速摆脱了王宫侍卫,朝着与青菱相同的方向飞身离去。
侍卫首领要率人去追,鬼王抬手阻止道:“不用追了,让她们去吧。”
“是!”侍卫首领听命退去。
鬼王看着青菱等人消失的方向,眼中神色高深莫测。
青菱带着丹雪到了约定的地方,天刹教教主正在那里接应,他负手而立,看到青菱顺利完成任务带着丹雪回来,满意的微微一笑,称赞道:“老夫就知道,青菱姑娘绝对不会辜负老夫对你的期望!”
三个蒙面者也回来了,他们除去蒙面巾,正是天刹教中的三位副掌教。
青菱冷冷的看着天刹教教主,面有怒容的质问他:“你为何要故意的暴露我的身份?”
天刹教教主装傻充愣,问:“青菱姑娘此话何意?”
青菱冷哼道:“你休要装傻!你安排你的三位副掌教在侍卫首领发现了我的身份之后才出手接应我,叵测居心显而易见!”
天刹教教主不再否认,含笑道:“青菱姑娘何须如此生气?老夫这么做自有其中道理。”
青菱道:“你无非就是想让我背了这锅,做替罪羊,好让天刹教置身事外!”
天刹教教主道:“天刹教置身事外才方便行事,这些事情青菱姑娘以后自会明白。”
丹雪问天刹教教主:“你们为何要救我?”
天刹教教主道:“丹王妃与你的亲生骨肉从孩子出生即骨肉分离,如今算算已有十七年之久,老夫想着丹王妃必定十分想念孩儿,特意让青菱姑娘救丹王妃出来,让你与你的孩子母子团圆的。”
丹雪问:“我的孩儿如今可还在玉魄门?”
天刹教教主道:“在的。玉魄门门主将他认作义子,还为他取了名字,叫做平煜。”
“平煜……”丹雪喃喃的念,然后戒备的看着天刹教教主,冷冷的道:“你不会这么好心的,你究竟心里在谋划什么阴谋诡计?”
天刹教教主问她:“平煜是不是平琨(玉魄门门主)的亲生骨肉?”
丹雪十分肯定的道:“是。”她眼珠子一转,已猜到了天刹教教主的用心,道:“你是想用我对付玉魄门吧?那样的话可真是太好了!说说你原本的计划,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会全力配合你!”
天刹教教主看着丹雪,面有疑惑之色的问她:“你恨平琨?”只是他的眼底却隐隐透出些许与面色不符的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