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什么菊道友?”
吴大郎暗骂,这贱人事到临头还想什么菊什么友,憋着火气回过头,见来人,便立刻变了张脸,献媚道:“捕爷,您大驾光临怎不通知小的一声,小的好出门迎接啊!”
许现刚闯进门的时候,看见那所谓的“愚妇”本妇,也是一愣。
刚刚还想什么来着,现在还真遇上了。
除了愣神外,看见刘易守此刻的装束,许现就忍不住想笑。
这算什么?
男扮女装也就算了,那留着小胡子扮妇女算什么,最过分的是,那红妆什么的,还有那又气又无辜的表情。
许现没有搭理热情的吴大郎,憋着笑假装正经道:“本捕头是来办案的,来找贵夫人问些事,你且回避!”
闻言吴大郎点头哈腰的退了出去,也不管这要求合理不合理,嘴里还说着:“捕爷请便,随便问,我且回避!”
待吴大郎退出去,刘易守立刻放下了心中的担子。
“菊道友,你这……”
不等他说完,许现便抬手制止:“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很简单,我们的事件连串到一起了,偷你那采花大盗,便是我要找的人。”
“原来如此!”刘易守点了点头,随即又反应过来:“等等,道友你可别乱说,什么叫偷我的采花大盗?”
许现理所当然道:“别介啊!想要完成这个事件,首先就要代入这个事件,成为事件的主角!”
“得!”
刘易守无法反驳,事实确实是这样,虽然他不知道前因后果,但确实得代入这个角色。
“好吧,道友你可有和妙计?”现在刘易守可谓是把一切希望都给搭在许现身上,实在没办法了,连前因都不知道,收集到的情报最有价值的就是被一顿臭骂,这才得知被采花的给偷了,而且还是非常配合那种。
许现摇摇头,苦着脸道:“我本来还想来了解情况的,却不想被刘道友你代入了这身份,这下好了,可以收集的情报少了一条。”
接下来,两人都陷入了沉闷。
也趁着这段时间,他们互相诉苦,讲述了自己的遭遇,以表示宣泄。
许久,还是许现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现在还有一条获得线索的希望,你同我去那吕书生家!”
这吕书生,便是另外一位生还者,唯一获得线索的希望,如再不能获得线索,那就只能等待晚上寻找机会了。
“好,贫道就与你走一趟,好有个照应!”
“嗯,反正咱的目的都一样,将凶手缉拿归案,想必我们的事件也结束了!”
两人愉快的做出了决定,共同走出屋外。
此刻,那吴大郎正在外面等待,见两人出来,上前询问:“捕爷,有眉目了吗?”
许现依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用高高在上的语气道:“为办案需要,本捕头需贵夫人配合,她将与我走一趟,你且家中等待消息。”
正准备离开,许现突然眼珠子一转,笑道:“哦,对了,贵夫人还是很爱你的,她做出那般决定那是身不由己,试想,若是反抗,你还能好好站在这与本捕头说话?”
吴大郎闻言拼命点头:“是是是,捕爷说的是,小的自会回屋反省!”
“这就对了,事出必有因果,你且好好在家中反省,等本捕头的好消息!”
说完许现便带着满脸不忿的刘易守前往下一家。
此刻,刘易守在心中咒了许现千万遍。
“菊道友,你好狠毒啊,我们貌似没有恩怨吧?”
“刘道友你想多了,贫道这是为你好啊,万一咱抓住那凶手,你那夫君依旧不依不饶呢,那你岂不是被困这里?”
“贫道再重申一遍,他不是我夫君!!!”
……
吕秀才家门口。
许现依旧蛮横,同刚才一样,一脚将门给踹开,两人并肩走了进去。
“古道友?”
“刘兄,菊道友,你们……你们怎么也在我的事件中?”
许现与刘易守相视一眼,他们都没想到,这吕秀才,竟是古泽。
这也太巧了吧?
原来,古泽也是在逃命闯进的这里,他们怀着的想法都一样,那就是摆脱摸鱼者,却没想到,歪打正着,三个臭皮匠又聚在一起了。
“我说刘兄,你怎么这身打扮?”
“哎,说来话长!”刘易守又讲述了一遍自己的遭遇,一切尽在苦涩中。
古泽听完点了点头:“这么说来,咱三的目标都是一致的,这样就好办了!”
他见两人脸色不太好,不禁疑惑:“你俩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唉!”刘易守长叹一口气,无力道:“这案子就两条活人线索,其一被我搅和,这其二嘛……”
他没把话说全,而是看向古泽。
“我?”古泽指了指自己,一脸诧异,他依旧不死心:“那凶手画像呢,官府都知道谁人作案了,那画像总有吧?”
“在这呢!”许现从储物戒中取出画像,放在桌上摊开,这张画像他们两个都看过,拿出来就是让古泽认清现实。
画像中人,其浓眉大眼,大鼻厚唇,脸黑多毛,看上去活脱脱一张屠夫脸。
就这长相,别说全城了,就是这条街道也能找出三五个相似的。
“这……”古泽顿时语塞。
“倒也不用太过悲观,这巧合我也考虑过,本就没将希望放在这两条线索上,只是不想浪费时间罢了!”
“现在只能等了,起码我们三都同在这事件中,按卷宗所述,那贼人乃地五品下修士,就算我一人寻得,也未必见得能够将其缉拿归案。”
听许现这么说,两人点了点头:“这倒也算是件好事,那就等吧!”
“等可以,不过不是在这等。”古泽说着看向刘易守,意思不言而喻。
许现也是看向刘易守,笑赞道:“行啊古秀才,好算计!”
古泽与许现对视一眼,同样笑道:“菊捕头,彼此彼此!”
“你们俩看我作甚?”刘易守被两人盯着心里发毛,有种不祥的预感,不知为何会有种抗拒的感觉。
他忽地瞪大双眼,似乎反应过来:“我说,你俩可别打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