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别卿筠噌的一下站起来了,她脸色通红,不知是生气还是因为别的,她指着任定宗说道:“爱上你,想得到是挺美的。我就是死了,从楼上跳下去,也不会爱上你!哼,你以为你很有魅力?不过就是一张脸长得好看罢了。”
她双臂环胸,不客气道:“这天底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虽然好看的男人是少了点,但是打着灯笼找还是能找到一两个的,比如凌玉渊他们几个……”
话未说完就被任定宗给打断了:“怎么,你心里还想着凌玉渊?他将你当做诱饵,设下陷阱引我上当,你却到现在还想着他?”
他的声音拔高了,似乎很不可思议。
别卿筠:“谁说我想他了,不过就是一个比喻,你激动什么!行了,闲话少说,说正事!”
“说正事可以,在这之前,你必须要给我一个答复。”任定宗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说。
别卿筠:“……你还真是得寸进尺——行,你要机会,我可以给你,但是在这段期间内,你不能做过火的事情,知道吧?”
得到了这个答案,任定宗脸上立马浮现了几分笑意:“好,我答应你。”
看着他的笑脸,别卿筠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真是,服了你了。没事儿你可以下去了,赶紧执行你的计划。如果晚了一步,坏了我统一天下的大事,我就立马将你扫地出门。”
“哦?那我可得好好办事才行。”说罢,他便摇摇手中的扇子,转身走了出去。
别卿筠无奈地揉揉眉心,心想:“任定宗这个家伙,怎么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啊?之前他可不是这样的人啊!
难道人的变化会这么大的吗?好像完全不是一个人。
忽然,系统上线:“这或许就是爱情的力量!”
别卿筠:“……你有病?”
系统委屈:“宿主,我这不是为您答疑解惑么。您怎么这么凶?”
“你废话真多。”别卿筠道,“我问你,积分商城里有没有能用的卡牌?我最近忙着休整辽西城上下,还没来得及看商城里的积分。”
系统回答道:“是这样的宿主,您现在的积分一共有八十万。并且咱们的任务系统也根据您现在的主线剧情做出了调整,您可以看看哟。”
成就任务有所变化一事,别卿筠心中有数,只是粗略扫过一眼,而后打开了积分商城。
与任务一样,积分商城里的卡牌也被换成了跟她现在进行的主线剧情有关。比如“桃李满天下”、“千钧一发”、“万夫莫当”等等。
有的能够帮助她快速建立书院,有的则可加快铁匠打造兵器的速度,有的能段时间内将一个完好的城墙打个稀烂。
别卿筠一目十行地看下来,暗中记下了这些卡牌的名字,准备到两军交战的时候用上。
她退出了系统,而后去了女学。
在正式建立女学之前,她将城外私塾里读书的女学生们都叫了过来。作为报答,她们如今都在辽西城内各个女学教书,多余的人手则留在她身边办事。
众人对她都十分感激,恨不得拿出浑身解数来做事。对此,别卿筠表示很满意,并且期待她们日后的成就。
这天,别卿筠与夫子讨论了今后女学生的教学方针与教学计划,而后便将事情丢给女先生处理。接着,她来到了习武的校场。
虽然这些日子以来,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对娘子军进行考察,但是眼下情势有变,她想让娘子军在与葵令城的交战中发挥一些作用。
这个过程或许会有所伤亡,但是如果能让百姓们看到娘子军的威力,或许日后娘子军便会日益壮大。
而民间里对女子读书习武有所偏见的风气,也能够有所改善。
这个做法或许对现在的娘子军有些残忍,但是眼下已经到了不得不为的地步了。
她命人将娘子军成员都叫过来,而后登上高台,面向众人:“我知道,各位姐妹们为了习武,这些日子甚是辛苦。我也知道诸位付出的努力有多大,更知道,你们都想着有一天,能够建功立业,创出一片天。你们很有能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颇具规模。但是……”
别卿筠说:“但是以现在咱们的人员数量,还远远不能与正规军队抗衡,所以,我想培养你们作为突击兵,等到必要的时候,再给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说完,她顿了顿,目光在所有的女子脸上一一扫过。
“而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话音落下,众人皆是一惊。她们脸上有几分喜色:“真的要打仗了?”
“太好了,我早就想过要给那些男人一点颜色瞧瞧,现在机会马上就要来了!”
“大人,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忽然有人喊了一句。
“是啊,什么时候行动,我们都准备好了!”
别卿筠微微一笑,道:“我们明天就动身,不过……”她说,“这是一场战争,我希望你们明白,有战争,就一定会有伤亡。我不能保证没有人不死,但是我能保证,我们一定能赢。所以,我希望你们也能有些心理准备。”
她道:“想要获取胜利乃是千难万险,少不得会有些牺牲。但是我想看到你们每一个人都安然无恙地会来,带着胜利回来。你们要记住,你们不仅仅是为了我战斗,更是为了自己战斗,为了全天下所有的女子战斗!”
她的声音回响在整个校场:“你们要让所有人都看一看,我们女子,纵然体质上比不过他们男人,但是我们做的事情,一点也不会比他们差!女子也能建功立业,女子也能挺直腰杆做人,明白吗!”
她的一番话让众人热血沸腾。世上有哪个女子自愿成为他人的附庸?谁不愿意像男人一样,能够堂堂正正做人,不必在男子面前奴颜婢膝?
这世道对女子而言,太艰难了。她们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每一刻都是别人的附属品。她们从来没有自己的主见,甚至从来都做不了主。
凭什么,这世道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