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仇?
别卿筠觉得自己错过了关键剧情,什么时候,别君毅跟任定简还有私仇了?她离开京城之后,发生了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么?
按照原着的剧情,别家的几个公子爷,都是任定简的好兄弟,虽然不是什么过命的交情,但是从小一起长大,一同在国子监读书,一起闯祸的情谊是做不得假的。
怎么,现在友情破碎了?
是因为她的扇的蝴蝶翅膀作用太大了?
别卿筠思考不出所以然,便问:“什么私仇,竟然让你背叛他?看来任定简做人不怎么样嘛。”
闻言,别君毅即刻向她看了过来。他道:“任定简已经毁了我一个妹妹,如今,还毁了我另一个妹妹。”
别重山一共有四个女儿,分别是别卿筠,别卿婷,别卿姗,还有一个年仅八岁的小女儿别卿意。
别君毅说,任定简毁了他的两个妹妹,也就是说,他娶了别卿婷之后,还娶了另一个别家小姐?
八岁的别卿意是不可能的,那就是……别卿姗?
好家伙,这个她是没想到的。
她道:“但是任定简先前不是与卿婷妹妹情深意重,说什么都要娶她为妻么?怎么反而还娶了卿姗妹妹?”
“什么?”别君毅也愣了,“哪有这回事,卿姗妹妹嫁的是太傅的儿子,何曾嫁过任定简?”
别卿筠一头雾水:“可你说任定简毁了你的两个妹妹啊,不是卿姗又是谁?”
闻言,别君毅顿时哭笑不得:“傻妹妹,我说的自然是你。当初若不是任定简坚持悔婚,如今你哪会落得有家不回的下场?若不是他,你又如何会行走极端,聚众起事?所以,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难道为兄不应该恨他?”
别卿筠:“……”好家伙,原来你说的话是这个意思。
她一转眼,看到一旁的任定宗在偷笑:“你笑什么笑,很好笑吗,啊?”她立马跟别君毅说,“大哥,你误会了,其实我对任定简早就没有感情了。我之所以想造反,只是因为我想自立为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当然,当初我在京城参与谋杀太子,也不是因为我恨他讨厌他,仅仅是因为我想站立在人群的最高处,手握无上的权力。我这样说,大哥你明白吗?”
别君毅的脸上浮现一丝迷茫,似乎有些怔然。
别卿筠不指望他能立马接受她原本就是个野心家的事实,于是转移话题问道:“不过方才听大哥的话,好像任定简也辜负了卿婷妹妹?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别君毅便叹了口气,说道:“当初你与任定简解除婚约,是好事。若你如今仍与他在一块儿,少不得要受些委屈。”他说,“进宫后的卿婷并未受到宠爱,纵然被封为贵妃,但是这些日子以来,任定简都不曾召幸过她,甚至不曾去过她的寝宫。”
这回轮到别卿筠惊讶了:“什么,还有这事?敢情他婚前对卿婷妹妹的好,都是假的?”
别君毅冷笑一声,道:“任定简人面兽心,将卿婷妹妹骗入宫中,叫她受人欺凌,他不曾管过一次,我怀疑他娶卿婷妹妹实则是别有居心。但是……”他并不知道,侍郎家的女儿,有什么好让他图谋的。
别卿婷有的,不过是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才德算不上是最出挑的,家世更不是顶好的,任定简娶她究竟为了什么?
别君毅不明白。
不知是他不明白,连别卿筠这事先知道故事剧情的人也不明白。在她穿越过来的时候,任定简为了别卿婷都出手伤人了,结果成婚后;却将人丢到一边,不闻不问,实属善变。
别卿筠冷笑一声,讽刺说:“果然男人都是一群喜新厌旧,不长情的浪荡子。变心的很。”
一句话把现场的两个男人同时给骂了进去。
别君毅:“……”
任定宗:“……”他口中“啧”了一声,然后为别卿筠倒了杯茶,说道,“娘子可不要一杆子打死一船人,我与三哥不同,断然做不出此等泯灭人性的事情来的。”
“哦。”
这么一说,倒是提醒别卿筠了。她道:“比起你那好兄弟,你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任定宗:“娘子何出此言,我为人正派,什么时候欺骗过女子的感情?”
别卿筠木这一张脸:“你骗我的还少?”
顿时,任定宗的脸色显出几分心虚来:“我们说好的,过往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不要追究,娘子怎么出尔反尔。”
别卿筠:“我偏爱出尔反尔,怎样?”
任定宗哭笑不得:“不不不,很好,娘子怎么说,便怎么都是好的。”
“你少拍马屁,说正事。”别卿筠转头对别君毅道:“不好意思大哥,让你看笑话了。他们任家的人都是这样没皮没脸,以后你习惯就好了。”
此时,别君毅脸上带笑。他道:“哪里,可见王爷是真心待你好的。”
任定宗道:“出了大周,我便不是大周的王爷。大哥唤我七公子便可。”
别君毅:“……好,七公子。”
“好了,关于大周剩余两批兵马进攻一事,我们还没有商议呢。”别卿筠问,“大哥,你可知道,剩余的西南方与西方的兵马,大概何时能到?他们会攻向哪一个城池?”
别君毅正正脸色,道:“西方进攻的大周兵马有四万之数,他们会径直北上,夺取辽西城。至于西南方打来的军队,则有三万兵众,负责攻打葵令城。他们行军的路线大差不差,会一先一后在五日后抵达边关。”
五日啊……
别卿筠沉吟道:“看来时间不多了。”
她看向任定宗,问道:“你觉得你先前设下的计划,还有用吗?”
“自然是有。”任定宗回答说,“不仅有用,而且还有大用处。不过在他们来之前,我们尚且还要再做一件事。”
别卿筠问:“什么?”
“处于愤怒中的人常常会失去理智,而失去理智之人,最容易对付。我们如今需要做的,便是要让这些大周兵众失去理智,扰乱他们的军心。”
听见这话,别卿筠便知道他有什么缺德的鬼点子了,于是道:“怎么做,你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