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灯正想着乐源星的事情,忽然,一道风刃正面袭来,那风刃速度极快,正在想事的云灯堪堪躲过,肩膀上的衣服裂开一道口子。
“就是她,她和那两个女人是一伙的,快抓住她。”一群穿着统一制服的人举起小型炮筒,向云灯袭来。为首释放指令的人,正是之前一直和她们对接的C-96。
发生了什么?云灯有些不理解,但她很快就明白对方想要抓她的意图是真实而强烈的。
2037一看有这么多人要攻击这个女人,瞬间躲到了一边,心里还想要不要趁乱也攻击她一下,不仅解决了对手说不能还能朝时空管理局邀个功。
没错,这群穿着制服的人,正是时空管理局的人。
“你们来抓我,有搜捕令吗?”刚刚他们提到“那两个女人”,又和她相关,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白焰咲和喜星月搞出了什么事。
多半是白焰咲越狱了。
“搜捕令?这不就有了。”C-96缓缓微笑,“我们怀疑你涉嫌违法销售金手指。”
违法销售?
看来对方没有证据证明她和她们干的事情有关,只能从定制屋的业务上找毛病。
不过嘛。
她自己其实根本不在乎这些,况且,之前喜星月给她留下的信里,预言了她会在这次任务的最后遭遇一次袭击,或者说,本就是喜星月的计划,谋算好了一切,需要云灯的配合。
她一般不会质疑喜星月的决定,比起父母,她更像是某种指挥,对于云灯来说的指挥者。
这一次也一样。
C-96带来的人并没有什么异能力,事实上,他们只像一些强化过一点点力气和速度的普通人。
对于云灯来说,着实是,太弱了。
她轻松躲过对方的炮弹,一个转身将其中一人踢倒在地,对方的身体下面还压了两个人,导致后面的人没能及时包剿她,这给了云灯一个机会,她蹲下身体在地上结了一个印,一团云彩团团围住了里面的人。
云灯没有留任何空隙,意味着不久之后,他们就会窒息而死。
不过云灯没有什么同情的地方,是对方先扛着炮筒的,是来找茬还是杀人她还是分得清。
对方要杀她,她自然不会保持什么君子风度。
她自己就是个小人。
正常情况下她当然愿意遵守道德,但,那是他先攻击我的。
云灯十分无辜的耸了耸肩,转而看向2037。
2037差点抖成筛子,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能硬刚时空管理局,胆子也忒大了,那看来自己背后的凌霄公司对方怕是也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不是因为有多厉害,而是不知者不畏。
不,她能打败这么多时空管理局的人,不能说不厉害。
就算只是管理局的底层人员也是。
要知道,这些人速度和力气都远远超出常人,身上配备的武器可以抑制各个世界的人的超能力和超出常人的身体素质,这样一来,不管是什么世界的人,哪怕是神话传说中的神,面对他们,也都只是普通人。
当然,他们自己的那身制服,就是让他们能够免疫抑制器的东西。
但是很显然,这女人没有被抑制器压制住。
这不合理,她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魔法世界的人,按理说只有一些特殊的仙侠神话界能诞生那么一两个大能,西幻魔法世界根本就不可能产生这样的人。
可她就是没有被抑制住超出常人的能力,甚至反过来,还把其他人的速度力量都抑制住了,实在是,不可思议。
它不敢再惹恼对方,乖乖看着对方向它走来,“你们系统,是不是能带宿主去你们公司的?”
宿主到了一定级别,是可以被带去公司总部的,但是这个级别很难,2037目前还没有带过任何一个宿主等级能够达到去总部。
他们全都在某个级别就因为承受不住精神压力,死掉了。
它都没去过总部,怎么带他们去?
云灯转过头,“芦笙,怎么样,想不想去找你的真相?”
灰色头发的少年想了想,明白了她的意思,“好啊,我可以去。”
两个没有相处多久的人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想法——让芦笙扮成2037的宿主。
芦笙没有问什么“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的蠢问题,而是直截了当地向云灯提出了一个要求,“你得帮我在它身上放一个抑制魔纹。”
*
云灯再次回到季天羽身边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两年。
所以说她不是很愿意在定制屋花很多时间,毕竟在世界会有更多的时间错过。
季天羽已经不是她们第一次相见的样子,她变得活泼开朗了不少,似乎两年前社交软件上各种针对她的“不孝”的口诛笔伐并没有影响她。
她的父母仍然康健,所以她暂时不需要给他们付抚养费。现在的工资可以随她的心思花。
季天羽不是那种每个月不仅要花光工资还要网贷的人,她有理财能力,知道存一部分,但也不是葛朗台,也会花出合理的花销。
云灯再见她的时候,她正在一架钢琴前面练习——小的时候买不起,长大之后被父母说学它浪费时间的东西。
现在,她有时间,也有心思去弄这些。
她准备把国籍改到北风之国,云灯离开的一年后,她跟着之前的剧团来到了另一个城市,然后遇到了改变了她一生的厄俄斯,对方最近似乎也在筹备新作,两人一拍即合。
看起来,她的人生不可思议地转向了甜宠小说的女主配置。
而对于云灯来说,她才离开了几个小时而已。
“那之后,喻望慕怎么样,她喜欢我的小礼物吗?”
离开的时候比较急,她把2037抓走,同时在喻望慕身上留下了另一个东西——季天羽以前的金手指。
她不是一直很羡慕季天羽吗?云灯手上正好有季天羽的金手指,为什么不“做件好事”呢?
季天羽有些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在钢琴旁边的云灯,露出一个像是玫瑰的笑容,妩媚,冷艳,带着刺,“她啊。”
“她疯了。”她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走到房间的另一端,将细细地手指浸在凉凉的水里。
云灯挑眉,看来终究是受不住啊。
那样折磨人的东西,其实根本不配叫做“金手指”吧。
“在那之后也有医生为我诊断,毕竟我和之前的变化实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