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云灯和秋丙的争执,无论是和小琳一起的女人们还是准备出逃的男人们,都没有离开,而是住在了他们原来的宅子里。
夜幕降临,云灯悄无声息地在秋丙认为的其中一家有问题的窗户下面蹲好。其实说白了就是在人家墙头下面偷听。
然而什么都没有偷听到。每家都寂静地可怕,除了呼吸声就好像无人存在。
这些下来的女子多半和下面的男子能够组成家庭,正是因为有所牵挂,才会跑下来,按理说不应该毫无交流才对。
有人在防止他们听到其中的对话?
“你们上边每个人都有你戴的那种加密通讯?”云灯向秋丙施展了密音术。
秋丙先是一惊,没想到她没有加密通讯也敢说话,然后她意识到她们说话没人听得到,“不是的,加密通讯只有核心成员拥有,而且数量是固定的,谁领走了都有记录。”
如果说上面有内鬼,一个两个还有可能,这里少说得有**户人家,不可能这么多都被加密通讯。
那就是说,确实还有其它的人或是势力在想要影响她们,而背后的这个人,恐怕是真的拥有非一般的手段,他是只想避免她们听到,又或者,是在示威?
有意思,对方是希望我去找他?还是本来设下计,希望言清秋去找他?
如果他是设计给言清秋,那可能是个一般套路的想调女人上钩发展一段情感的龙傲天男频男,但如果是想让她注意起来,那就值得玩味了。
她才刚到,对方就可以确定她的位置给她传递出这样的讯息吗?又或者,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危险评估,没有什么自作多情不多情一说,有的只是需要更多地增加可能性。
如果他真的想让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找到他,那他应该会给出其它的提示吧,不可能什么都没有。
忽而,一阵莫名的风吹过,一家屋子突然着起火来,云灯迅速捏起一个诀,闪着雷电的乌云即刻倾倒下大雨。同时,云灯在身上裹上一层云,冲进屋子救出了里面的人。
雨水虽然能够灭火,但可不能灭烟。
火焰逐渐熄灭,然后,一团白色的火焰在半空中浮现。跳动地火焰在空中逐渐形成莲花的形状。
云灯定睛一看,这种火焰,她可,太熟悉了。
莲花一路向北,见没有人跟上,又停了下来,仿佛是在暗示什么。
“我去看看。”云灯扔下一句话,召出一朵云,朝着白色火焰形成地莲花飞去。
那莲花像是逗弄她一样,无论云灯的快慢,总是能和她保持相同的距离。
飞了大概两个时辰,夜晚渐深,白色的火焰照耀的范围如同白昼。
这种白色火焰是属于龙特有的火焰,而形成莲花,就是白焰咲独有的恶趣味了。
过去在很多世界,象征圣洁的往往都是白色雪莲,如今,白莲花已经逐步变成了一种贬义。正是在听闻这种贬义之后,白焰咲才把她的象征标志变成了莲花。
一种燃烧着的,白色莲花。
远远的,云灯看到一座黑漆漆的矮山。
不,那不是一座山,而是一头龙。
这是一头有着黑色翅膀的龙,身体则是接近黑色的棕色,爪子和龙背鳍却是罕见的金色,在白色火莲的照耀下分外显眼。
白焰咲的原型,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呆在她曾经留下权限的世界。
看来她们三天以内不被抓的可能性非常低啊。
云灯翻了个白眼,降落到龙的身边。
“好久不见啊。”
*
白焰咲至今都觉得,种族天赋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东西。
不,她并不歧视弱势种族,而是非常喜欢自己的出身。
事实上,龙族才是常年被歧视的那个,在乐源星的历史上,龙族向来与黑暗和毁灭联系在一起,但天地良心,她,至少她传承的这一族,绝对是爱好和平,希望和人类共存的一支龙族血脉。
可惜,还没等她遇到她命定的勇者,就听说外面的世界似乎是变了天。
穿越者,那是什么?
后来她知道了,那是一些天外来客。
因为龙族内部的天外来客,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多,他们这一脉还好,象征着魔龙一脉的那才叫一个惨烈。
感谢现如今的反派爱好者。
再之后,她就不自觉地被卷入了战争。
龙族天性喜好破坏,不是她压制不住本性,而是因为她觉得这样做是正确的,她想要这样做。这时候,她的种族天赋就显现出来了。
一个从灵魂到身体都是实打实的龙,和中途穿越来的灵魂谁更能熟练的运用自己的能力那还不明显吗?即便是穿越者需要什么上古血脉,龙脉也是这之中最高等之一了。
所以面对战争,面对出逃,她其实一直都很轻松。
唯一一次紧张,就是在修仙世界,原来还有比她更高阶的神兽,这让她有了一丝危机。所以当时空管理局因为她随便抓了一个人就要把她拘留的时候,她实质上是期待的。三个月并不长,她想进去看看,不同世界的人,差距到底有多大,平均水平又是什么。
然而当时空管理局第一次给她加上抑制器的时候,她就不自觉有些失望。
这个抑制器连她十分之一的力量都没有抑制住,如果她想逃脱,那轻而易举。
难道,这个东西是专门测试他们会不会逃跑的吗?白焰咲不敢轻举妄动,喜星月和风酒总是说她容易鲁莽,这一次她偏要小心行事,收集到一些有用的情报再回去。
不过,无论是时空管理局本身,还是拘留处里面的人、兽等其它种族,都让白焰咲非常失望。
它们的水平都远不及那个修仙世界,又怎么有脸号称时空管理局呢?它们到底是用什么方法管理住那些高阶世界呢?
难道只靠诈骗和契约精神?
她不信没有高阶世界的人、神等生物触犯条例。
又或者,她应该去更严格的监狱去探一探?
白焰咲觉得自己想的很有道理,于是开始了她的第一次越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