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呵,便如你一样么?一个灵师测你为神女,你便自以为自己有多么高大厉害,殊不知废物是从这样的思想诞生的。
人,不拼搏,不可能会站巅峰,也不可能充分利用自己的天分。”
眉目如画的白净少年气势十足的讲出这样的话,使得在场的人再一次为之一振。
“你说什么?!说谁是废物?”宣若看到少年如此轻视她,心便气愤至极。
“虽无修仙之材,却有此骨气争一争,却是另一种可造之材。”
一直闭口不说话的灵师在此时突然开了口,似乎在有意地帮着郁泉幽。
巍颤身影缓缓站了起来,绕到了郁泉幽面前,拉过她的手臂,然后面向众人庄重而严肃的说道,“此子勇气可嘉,我便在此以灵力为誓,许他登记名册,参加大会。”
修仙无灵根者,便等同于红尘凡世再不可登巅峰的沙砾一般,不可参与仙术大会。若不能参与大会,便再无办法进入任何仙派。只能一生默默无为,直到老死。
而不做任何发言的灵师若以他族群认知里引以为傲的灵力向天起誓,作保一个人能够成为强者,便是此人今生莫大的机遇与荣耀。
各门派之,高于掌门一级的除了各仙派的师尊之外,便只有灵师一人。他们的一句赞赏或者承诺是天下修仙者都期盼的事。
可无奈的是荒六道拥有崇高地位的他们却从不轻易开口赞扬或者许诺什么。
而如今,这个灵根全无且还带着天生煞意的少年却得到灵师如此的赞赏与肯定,便使得在场众人再一次掀起羡慕与嫉妒的浪潮。
其最嫉恨郁泉幽的怕只有已是妒火烧,愤懑不已的西海公主宣若了。
她气势汹汹地便要找灵师说一顿,却被身边的一个年男人拉住了衣袖。
宣若不耐烦地回过头,看到年男子的那一霎那,眼立刻消了怒意,全全变成无的敬意。
那年男人向他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原本一脸焦躁的她慢慢将心的妒火控制了起来。最后,看着堂下那一抹修长的白色身影,暗暗咬了牙,踏出脚步,偏头向门外快速离去。
妒意,那是令她发狂的妒意,原本今日长生阁之,众人的目光应该都是围着她转的,却硬生生的被这样一个凡人抢走了属于她的场面,这让她如何不气?
嫉妒的种子摆在了心间,当它悄悄生根发芽时,所有因缘际会都已来不及停下脚步。
此时的宣若怎会知晓,正是因她此刻深刻的记恨,毁了她的以后,毁了她原本可以荣耀满堂的人生。
听到灵师为自己担保的郁泉幽,心略微起了一丝波澜。
这个她似曾相识的灵师似乎对她很有信心,她从那人的身影看到了一丝起誓后的激动,那弯曲的身体正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
“多谢灵师。”她朝那人拱了拱手,探寻的目光射进蓑衣之,凌厉却又不是那么的锋利。
“哈哈哈”灵师朝天大笑,笑声苍劲豪迈,掩盖着心的不安,只见他向排在后方的大众也摆了摆手,清了清嗓子,“今日测灵便到此结束,诸位都可以离开了,明日午时长生阁会重开,那时诸位在前来吧。”
灵师宣布解散,众人便是一片唏嘘,却无可奈何。
他们不能埋怨什么,只能听从灵师的安排,否则只怕连测灵根的机会也会丢失。
众人们纷纷摇手散场,当泉幽准备随着人潮往长生阁外走去时,那位灵师却突然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我知道你现在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身究竟有什么秘密,也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里你该如何去做才能找到你内心所疑惑不解的答案。
今日,我便给你这一个解清疑惑的机会。三个月,我给你三个月时间,你若能在仙术大会拿到第一名,所有的一切我自会告诉你。”
灵师的话音在回荡在耳边,而这一段话给郁泉幽带来的震慑力却极为强大。
她猛然回过头,想要去寻找那一人的身影,却发现血红的乌鸦石前早已没了那佝偻的身影。有的只是乌鸦血石发出的莹莹血光反射在光洁的阁顶时那一抹弧度。
“郁兄,恭喜了!”目睹长生阁大堂发生一切的元影,在人潮都散尽后,向她拱了拱手,心底是真心地佩服眼前的少年。
少年在大堂所说的那一段话正是他多年前埋在心底的话。
当年,他为了在仙界争一席之地而隐忍不说,如今却是有人将这段话道出让他觉得他选择相信这少年的做法是对的。
郁泉幽向他报以一笑,脑海之却始终回荡着灵师所说的话。
“主子。”伶云在她耳边唤了一声,使得正在神游的泉幽怔了一下。她看着伶云愣愣地说道,“小云,那位长白灵师你可知是何来历?”
“呃?”伶云似乎没有料到泉幽会问她这个问题,心疑惑,却还是顺着她的问题答了话。
“长白灵师来历很是神秘,无人知晓他究竟是灵族哪一个姓氏旗下的人。众人只知道,当年长白皿月坛的老坛主极力推荐了此人。而后来此人也凭着自己超强的灵力任选了长白第十五任灵师,他在长白所待的日子较短,便只有一千年。”
听着伶云所说的话,郁泉幽总感觉这灵师的来历有哪里古怪,她不知道灵师方才对她说的那一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个来历不明的灵师究竟为什么会知道她的身世之谜?泉幽明白,关于她的身世确实是有很多古怪迷离之处,如说娘亲从来没有和她提起她的父亲究竟是谁,再如说红木盒子所释放出来的影像里,娘亲曾唤她为公主。
这一些她都有想过到底是为什么,可是当时的她只是着急于娘亲的生死以及行踪便未深想过。如今,却是真的要注重这些问题了。
长白,以及长白的掌门弟子的身份,她便是志在必得了,她一定要弄清楚这所有的一切。
她皱着眉头,正准备往外面走,身却好像突然失去了力气,意识便慢慢的从脑海抽离出来,腿脚一软,便没了意识。
“主子?”伶云惊呼一声,连带着在场的元影和小玉都吓了一跳。
当三人手忙脚乱的要去扶郁泉幽时,堂前的光晕央便出现了一个水杉色的身影。
横空出现的男子将郁泉幽抱在怀里,而当元影看清楚来人是谁时,一瞬间怔愣,便立刻跪了下来。
“长白弟子元影参见帝君。”
他眼光都是震惊,这个少年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仙界帝君会出现在这里?
男子没有回头看元影,只是抱着晕过去的少年着急的走出了长生阁,不见了身影。
云台楼阁,放眼望去,赤红的一片映在白雾之,雾似有一片明净的湖。湖水绿得像一块碧玉,平得像玻璃,清的像镜子。
遥远的天际线,浅蓝的天被一层淡粉的光色遮住,像一把粉红色的绒扇,而拿着扇的是绝世的佳人。
一阵微风吹过,湖水微波荡漾,泛起一朵有一朵的涟漪。
犹如仙境的地方。
她赤脚踏在这一片绿地,青草嫩柔的擦着她的脚底,这里的空气十分的清新宁静。
她用手指尖探寻着远方的路,便发现了那一方湖水。
她低下头望向那湖水的自己。
水却并没有人的倒影。
她看到一团火红,灼红的颜色犹如盛开的曼陀罗花。
那一只不知为何名的鸟。
它体型甚高,约有六尺一丈,有着柔而细长的脖颈,它的背部微微隆起,喙如鸡,颌如燕。羽毛有着极美的星点花纹,尾毛却又像鱼一般有着细小的分叉。
它高傲的仰着头,那一双黑沉晶亮的眼睛炯炯有神。
她不解的看着湖面的那只鸟,不知为何湖面她的倒影会出现这样一只鸟。
“郁姑娘,郁姑娘”身处梦境的她被一声又一声的唤声带回了现实之。
她缓缓醒了过来,便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白骨玉所做的床,周围的环境有些阴暗。
在朦胧,她看见一个男子身影,水杉色的绸衫轻轻扫在她的脸。
接着她听见了一段对话。
“帝君,主子身的煞气怎会突然爆发?”那是伶云的声音,似乎还有些哽咽。
“百夜城的时候解开那五煞珠的封印已经到她体内情煞的封印,而这一次测灵根又再一次的到了她”那个熟悉的男声忧心的说着。
“主子体内的封印难道要被解开了么?可是她现在还是凡身,若是这样,只怕她会”
“我知道,我会想办法。”男子打断了伶云的话,过了一会儿便在没了声响。
郁泉幽躺在床,只觉得头痛欲裂,想挣扎着坐起来,却怎么也起不来。